第二春了,他还在原地独自悲伤,搞什么?第二天在容浅身上睡醒,习彦烈自我感觉良好,比昨天清醒,抓过电话,拨给了娄沁。娄沁正在去上班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她看着来电,犹豫着接了起来,“什么事。”
分开后老死不相往来这种事,娄沁好像干不出来。不过她不会是先主动那个人。也可能是,娄沁如今还无法理解那些分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人都经历过什么心路历程。习彦烈枕着容浅的肚皮,“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刚刚睡醒,他的嗓音有些异常,娄沁心里难过了下。“烈,你压到我了。”
容浅一个翻身,仿佛刚睡醒不知道习彦烈在打电话,娇嗔撒娇的语气。娄沁可以清晰的听清楚容浅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去接过习彦烈回家。“不是你的。”
突然不愿意纠缠下去,娄沁说了四个字,收起了电话,心无波澜。挺好的。车的性能太好,除了电话里的声音,其他声音一点都没有,开车的司机不是故意要听娄沁讲电话。娄沁下车进单位之后,司机开车回家,把电话内容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娄妈。娄妈当即给去公司上班的娄爸打电话,绘声绘色把习彦烈的不耻行为添油加醋一番,“算我当初瞎了眼,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女儿说不是他的,咱们就当不是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沁沁,当我们娄家没人是不是?”
娄爸在那头哄着,“就按照谨则说的办,以后不让他见沁沁,不让他惹沁沁伤心了还不行。”
娄妈愤愤不平,“你说的容易,你能一直监视着?沁沁还要上班还要出门,难不成你还派人跟着?”
等下……娄妈直接挂断了娄爸正在说话的电话,电话打给了池木修。“你给我找几个可靠的人,从今天开始,贴身保护沁沁,不准让习彦烈靠近她!”
池木修是脑子清醒的,“夫人,娄沁不会同意的。”
娄妈气恼,“那你说怎么办?”
池木修想了下,“我看还不如让娄沁赶快给孩子找个爸实在。”
顾谨则虽然让人讨厌,但是他对娄沁还是不错的。有娄鸣在,他也不敢欺负娄沁,他也舍不得欺负。娄妈原本是准备出门的,司机回来这么一说,让她气得有些憋屈,听池木修说了这话,想想也是,“我知道了。”
寻思着,要不要给娄沁相亲?娄妈这事儿都不敢告诉娄鸣,怕娄鸣过去打死那姓习的。下午去接娄沁下班,司机正给娄沁开门,从远处走过来一个贵妇。等到南鸢取下眼镜的时候,司机才看出来,哦,是娄沁的前婆婆。娄沁对她依然恭敬,却也只是浅笑,没开口喊妈。她愿意喊,就害怕惹得人家尴尬。听早上习彦烈打电话时候容浅的口气,这以后怕是他们要成一家人的,娄沁不敢和南鸢太近。南鸢之所以带着眼镜,是因为最近哭狠了,眼睛肿的不行。心酸着拉住了娄沁的手,南鸢说不出话,只把她往自己身边拉。司机想上前拦人,娄沁对他示意了下,和南鸢去了旁边的咖啡厅。南鸢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她说不动儿子,只好来说服娄沁,尤其是看着娄沁圆起来的肚子,更心揪的慌。“沁沁,你最听话了,跟妈回家好不好?”
娄沁吃惊了下,看样子,南鸢还不知道容浅和习彦烈在一起的事情。南鸢说着又开始掉眼泪,“阿烈是糊涂,他一时脑子转不过这个弯,等到他冷静下来,会后悔的。”
南鸢对娄沁是真好,娄沁知道。可是夫妻做到了这样的情分上,娄沁不知道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理由。以前娄沁看见南鸢和今天一样,话不多,但是她会先开口淡淡喊声窝心的‘妈’,今儿她注意到了娄沁的改变,心里难受,眼眶又红了起来眼泪更多,“沁沁,你都不喊我‘妈’了。”
紧张地拉着娄沁的手,害怕娄沁不念旧情。“沁沁,你是好孩子,那混小子不知道,我知道,就算为了孩子,你也不能真和阿烈分开不是?孩子跟着谁有跟着亲生父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