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收到了照片。照片里,念溪被人用尼龙绳反绑着双手,黑色宽胶带结结实实的绑着小腿肚,布条缠着她膝盖,她没有生命气息般侧躺在凌乱的床上,是她自己挣扎想要摆脱这种困境的结果。娄鸣发现,他现在一点都不心疼她。一点都不。娄鸣晚上什么时候回家的娄沁不知道,不过墨阳偷偷跑进去告诉她,舅舅不开心。有些小孩子很敏感,可以轻易感知大人的喜怒哀乐。已经夜里十点钟,娄沁让墨阳睡觉后,去敲了娄鸣的门,“你晚上回来在外面吃饭了没?”
娄鸣笑笑,“吃过了,你快去睡觉吧。”
娄沁抬脚走进他房间,“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想跟我分享吗?”
娄沁不懂得如何委婉,娄鸣哭笑不得。“一个人的难过被人分享后,难过会减半。”
娄沁不记得在哪里听说过这句话,但是,她觉得,应该是对的,她想替娄鸣分担他的难过。“或许,你的不开心讲出来,会让我开心些。”
娄沁难得的蹩脚冷幽默惹得娄鸣哭笑不得,他抬手捏了娄沁鼻子下,起身把娄沁赶了出去,“你睡觉去,要不然宝宝就吸收不到营养了,快睡觉吧你。”
在娄沁额头轻吻了下,娄鸣对她笑着,“没事,就是一点小事情,过了今晚就好了。”
娄沁半信半疑地看着娄鸣,娄鸣耸肩,“还不相信你哥?”
娄沁伸手抱了抱他,“那你也早点休息。”
回房。娄鸣看着娄沁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到卧室,给南生发了短信,“放了她。”
南家小公子那双金贵的手,除了碰他心爱的车,他就没碰过女人,今儿晚上为了娄鸣,头回去如此近距离挨一个不熟悉的女孩儿。要不是员工们都已经休息,他懒得去喊人,才不会去给念溪松绑。念溪早哭成了窝瓜,哪儿哪儿都不像个十七岁的阳光元气少女。南生话不多,不过和娄鸣共事多年,了解娄鸣的脾性。他知道娄鸣对念溪什么意思,也看了今天车祸念溪的车,本来想什么都不说走人的,但是后来又停了下来,回身对床上无动于衷的念溪道,“他今年都32了,心脏不好,和你小年轻没得比,你要是对他有意,就稍微为他考虑下,如果你对他无意,离他远点,他禽兽起来,可是你招惹不起的。”
相差了15岁。念溪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怎么都流不完,像坏掉的水龙头。第二天南生起来后路过昨天离开时候没有关上房门的房间,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