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一看强夫人要走,当下急了。今日无论如何,逼迫也好,好话说尽也罢,她都得让强夫人答应说服强心儿回婆家。如今,外面流言蜚语四起,越传越离谱。说她是个恶婆婆,插手儿子房中之事,伙同小妾将强心儿腹中孩儿气的小产不说,还将强心儿赶回娘家。自从强心儿回娘家后,童岭在官场上举步维艰,兵部同僚使绊子,恶意排挤,给他安排的事情小到鸡毛蒜皮,出力还不讨好。这当中,说是没有强尚书从中使坏,谁信呢?所以,强尚书得罪不得。强心儿,必须回童府。“亲家母啊,你也是做母亲的人,难道眼睁睁拆散童岭和心儿这一对有情人吗?多好的姻缘,不能毁了啊。”
雅间的门打开,不知情的乍眼一看,还以为强夫人是十足的恶人,在欺负童夫人。童夫人丝毫不提童岭做过的事情,有多过分,而童夫人更是一根搅屎棍。强心儿抱着账本,刚好从门口经过,一眼就看到母亲被童夫人挡在雅间里,进出不得。“贵人?万万不可,怎得给民女行如此大礼?”
强心儿赶忙上前扶住要作势下跪的童夫人。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心儿?”
“心儿?”
强夫人和童夫人异口同声。“贵人认错了人吧,民女是厨禾的二掌柜,若贵人不嫌弃,叫民女‘又美’便是。”
强心儿回禀的不卑不亢,只是这声音,明明就是强心儿。童夫人一把扯掉强心儿的面纱,她以为面纱下的女子定是强心儿无疑,谁曾想是一张清秀陌生的脸。“啊……”“贵人,您……您……您这是?”
“就算您是贵人,是厨禾的食客,也不能如此粗俗,如此无理。”
强心儿夺过面纱,重新戴上。“贵人此举,还请给民女一个说法。”
“民女曾在菩萨面前立下誓言,有朝一日谁取下民女的面纱,就得为民女负责。您我同为女子,自然不能以身相许。”
“贵人府中有成年儿郎,既然贵人破了民女的誓言,还请贵人府中的成年儿郎尽快备下聘礼,八抬大轿将民女从厨禾求娶,为正妻。”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强心儿向强夫人行了一礼,“民女另备了雅间,医正府的夫人刚到,已在雅间坐下了,还请夫人移步,今日夫人在厨禾的花销,算在民女账上,以作赔礼。”
“这位贵人刚刚揭开民女的面纱,民女要好好和贵人说道说道……”强夫人也不是愚钝的,自是看得出来,二管家在为她解围。“亲家母?你别走啊,我还有事跟你说。”
“童岭和心儿的事,你不能不管啊。”
童夫人自是不愿放强夫人离开,偏偏强心儿挡在她的面前,还拉住她的胳膊,跟她胡搅蛮缠。“贵人,您府上成年儿郎的八字,给民女说一说,民女这就找大师合一合。对了,贵人,民女只做正妻,不为妾。”
“若府上的成年儿郎已娶妻,就得休妻后才能来求娶民女。”
童夫人的头,嗡嗡直响。“滚开!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