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甜米糕是四清的招牌之一,每回蒸甜米糕,谢惜蕊就会吃一块。谢惜蕊喜欢吃,四清就隔三差五做一回。有人欣赏他的厨艺,自是开心。“谢谢四清,你蒸的甜米糕真好吃!”
四清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我做的甜米糕,就是皇宫的御厨也比不过。”
四清对自己的厨艺十分自信,对于他“爱吹牛”的毛病,谢惜蕊不当真,也不揭穿。因为,她没吃过皇宫御厨做的甜米糕,从何比较。谢惜蕊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她被渣男倒了胃口,连喜欢的甜米糕,都食之无味。“四清,我打听一个事儿?”
“长安的夜晚,治安如何?”
四清不明所以,如实回答。“每条街道,二十四时辰,都会有官兵巡逻。”
谢惜蕊又问:“长安开的当铺里,有没有那种只消货,不问出处,还保密客户信息的?即便官府也无权干涉的灰色地带?”
谢惜蕊以为,四清在长安多年,又身处热火阁,自是见多识广。“热火阁开的当铺,是长安唯一能达到谢惜蕊姑娘要求的当铺。”
“绝对安全!”
“就是从皇宫出来的宝物,照样有本事消化,从不出差错!”
得到了想要的讯息,谢惜蕊的胃口又好了,三两口吃掉剩下的半块甜米糕。“四清,你懂的可真多,不错不错!”
“四清,你的厨艺真好。本姑娘今儿心情不错,回头去又秋那儿领一两银子。”
心情一好,就发银子,是谢惜蕊的行事作风。谢惜蕊对自己人,从不吝啬,大方的很。雅间里,童岭和手下吃得正欢,喝得正酣畅淋漓。加了料的葡萄酒,就算是酒量不错的男子,一瓶下去,也有了七八分醉意。酒足饭饱之后,童岭已是醉眼朦胧。小厮扶着童岭摇摇晃晃上了马车,一路上,童岭在酒酿的作用下,昏昏欲睡。马车行至童府大门前,只听马车里传来一声惊呼。“你…你是谁?”
“婉…宋婉晴?”
“你是人?是鬼?”
“啊……”一身红衣的女子,她的脸,童岭太熟悉了。自宋婉晴死后,他总是噩梦不断,夜半惊醒。梦里宋婉晴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浓郁的爱,也掺杂浓烈的恨意。“童郎,我是你的婉晴啊,你想我了吗?念我了吗?童郎,来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身子,好冷啊,阴曹地府里太冷了……”“童郎,你好狠的心,你要我死,还要霸占我的财产。我入了阴曹地府,阎王问我要银子…”鬼使神差的,童岭将今日手下上供的“心意”双手奉上。惊吓和醉意,控制了他的大脑神经。或许,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走啊,走开,贱人!”
“你死了,你死了…银子给你,你拿给阎王好投胎去,莫要再来寻我。”
“我……我不认识你。”
童岭骂骂咧咧,眼神空洞。又春不耐烦,一掌劈下去。这一下,恢复了安静。“呵,真没用,连这点儿惊吓都受不住,好还意思当个男人……”待童岭清醒,吩咐小厮将手下送的珍宝呈上来,把玩一番。“珍宝…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