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会在意这个名号吗?”
“当然!可你别忘了,她不是!丽安莲才是那个第一夫人!”
唐晋反讽一句,显然他对这件事了如指掌!“……”蔚晴的心猛然勾扯一下!她震惊地望着唐晋,不敢置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奇岩脸色微变,的确,唐晋该死的说对了,因为从这一刻起,丽安莲才是那个将成为猎鹰的第一夫人!“但那又怎样,猎鹰会保护她一辈子!”
奇岩自信这点,猎鹰可以做到,除非蔚小姐不愿意!他看了唐晋一眼,随即转过身,命令暗律,“带她走!”
蔚晴反抗着,眼眸睨到暗律身上的暗绿鹰章,情急之下,她随即猛然一扯!扯下一枚锋利的鹰章,即刻对准自己的颈脖——“放开我!”
声音很冷,很冷。眼角还残留着她的眼泪,那锋利的鹰章正抵触着她脆弱白皙的颈部肌肤,只需一用力,便可刺破……“小姐——”奇岩猛然一惊!“蔚晴——”唐晋亦吓出一声冷汗!他们都没想到,她会拿自己来做要挟!“奇岩,我不能跟你回去!你们还是放了我吧!”
她隐忍着哽咽。“小姐,你这又是何苦?主人最后还会回到你身边的,这一点点时间你都等不了么?”
奇岩拧着眉纠结,又不敢轻举妄动伤了她。她凄凉地摇摇头,“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你就能体会我的感受!我无法忍受他说爱我的同时,还娶着别的女人!”
说着,她转身对上唐晋的眼睛,抿了抿冷然的唇角,“唐晋,谢谢你来了!”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她对他的感激,已不是一句谢谢可以表达了。唐晋松了一口气,微笑着点头:“傻瓜,不许跟我见外!”
接着,他走到奇岩身旁,“放她走!”
“不!若放她走,就是我失职!”
奇岩浑身寒冷,迅速拿出最新的手机,拨出一组号码——电话接通——奇岩深吸一气,握着电话,神色凝峻:“主人!属下遇到难题了……蔚小姐突然拿利器抵住自己的脖子,不肯回莫斯科!还有——”他看了一眼同样一脸严峻的唐晋,对电话那头继续说,“唐晋也来了!还带来一大帮拉斯维加斯警察!”
紧接着,电话那头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丽安莲的尖叫声划过!“混账!她有没有伤了自己!”
况天澈的声音冷鹜而焦急,隐忍着巨大的怒火,在电话那头咆哮!“蔚小姐现在安然无恙,但我不敢保证如果强行带她回莫斯科……”“一群饭桶!马上带她回去!”
况天澈低咒着,无法想象这个女人的倔强,在此时此刻竟仍不肯乖乖听他的话!“可是,主人,我真怕蔚小姐……”奇岩拧着眉心看一眼蔚晴,主人没看见她手握的鹰章是如何锋利么?尤其——奇岩看见她手腕处那道割过的疤痕,不禁惊出一阵冷汗,“主人,您忘了蔚小姐曾经割腕了么?”
他的提醒令电话那头的男人几声低咒,敲得车子砰砰作响!是啊,怎能忘了这倔强的女子,宁愿毁了自己也决不屈服!“该死!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他生气、愤怒,更多的是担心,是恐惧,他怕她真的一去不回头!奇岩不忍地看着蔚晴,说,“主人……原谅属下,真的想不到办法了……”蔚晴凝着眉心,眸子一眨也不敢眨,怕眼泪会禁不住再次流淌下来,屏息着静静看着奇岩打电话。她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此刻她连心都是痛的,手握着鹰章抵住颈部的肌肤,好疼好疼……澈知道她在等他的答案么?唐晋立即上前,扶住蔚晴。暗律的人迫于蔚晴,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晋将蔚晴渐渐带离他们!奇岩没听到况天澈的指示,但看着蔚晴一步一步后退,不禁心急地喊着,“蔚小姐,请您别这样!回莫斯科吧!”
她怆然地摇摇头,眸底划过一丝哀伤,幽冷地说着,“奇岩,无论如何,我决不回莫斯科——”眼泪,悄无声息地凝结在眼眶,用力闭上,再缓缓张开,浮出一丝绝冷的寄望,“——告诉他,若他真爱我,我在洛杉矶——等他!”
话音落下,眼泪滑落!如果他明白,他会知道她的用意什么!她爱他,她无法接受他迎娶她人!倘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她更渴望是他说出来,他们一起分担!而不是采取如此伤人的方式!若他爱她,她在洛杉矶,等他!她在赌——赌他到底爱不爱她!哪怕,她还将面临一场严峻的审讯,若他爱她,她赌,他不忍心再看她受折磨!否则——没有他的世界,哪里都是地狱!转身,她随同唐晋快速走向警车……“主人……您听到了……”奇岩声音里有些不忍,喃喃地说着。“该死!什么叫洛杉矶等我!把她抓回来!给我抓回来!”
那仓惶沉冷的声音里撩着慌乱,况天澈急切地吼着、喊着……仿佛在电话那头也能感受她那逐渐离他远去的身影,如同从他的身体里抽走一寸一寸的灵魂,钳制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奇岩屏息了一会,阻止了暗律的行动,无力地摇摇头,“主人,奇岩无能为力了……您没看见么,蔚小姐手中的鹰章真的可以刺死自己!”
就算他们去抓又有何用?他不想到时抢回来的是一具鲜血淋漓的躯体!奇岩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个后果!“混账!就这样任着她走了吗!就这样走了吗!”
如果奇岩看得见,他会看到况天澈那双银色眸子里爆满的怒红!那仿佛是一双无尽的空洞,被恐惧和伤痛充斥着,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宁可跟唐晋去洛杉矶,等待审判,也不愿回莫斯科!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唯一错的,就是不该给了她婚姻的希望,又破灭了她的!可他爱她,只爱她,这还不够么?“……对不起,主人!”
奇岩眼睁睁着蔚晴上了警车,紧跟着,警车呼啸而去,他眸底闪过一丝无奈,低叹一息,“奇岩这就去洛杉矶!”
“不必了!该死的不必了!”
他大吼着,一拳捶到挡风玻璃上——咣当!玻璃被敲击出一碎裂口!拳头鲜血直流!“啊——”丽安莲的尖叫声。“她要回去送死,就让她去!”
那是癫狂至极的嗓音!狂乱而悲恸!“主人,您冷静下来!可蔚小姐肚里的孩子……”奇岩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他知道主人此刻已经不冷静、不理智了。果然,一提到孩子,他的疯狂渐渐从眸底隐去,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深吸一口冷气,“是啊,我怎么能忘记,她还手握一张王牌!”
他讽刺地嘲弄自己,她如此倔强,却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屈服!微微眯起眸子,冷静逐渐回到脑颅,说,“给我盯住唐晋,别让他做出任何越轨的事!”
“是,主人……我马上去洛杉矶守着蔚小姐。”
奇岩低叹,“您就安心办自己的事情吧,如果有需要,随时候命!”
随即,电话那头是疯狂的摔电话声音,夹杂着丽安莲尖锐的喊叫声,以及车子急速发动引擎的声音……然后,嘟嘟嘟嘟……那头,警车鸣笛,嚣张过市。蔚晴安静地坐在车里,唐晋陪在身旁,静静地。拉斯维加斯的阳光很暖,很明媚,照耀在她冷清的面容上,透着几近透明的白皙,注目着车窗外,视线却没有焦距。残留的眼泪斑驳地挂着脸颊上,仿佛怎么也干涸不了,总有湿润的痕迹划过……车窗外拂过一幕幕拉斯维加斯的迷人景色,恍然做了一场梦境那般,从地狱,到天堂,再到地狱……一切,又归回到原点!心,好痛,撕扯一般的剧痛!她赌,用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赌他爱她!澈,我在洛杉矶,等你!你会……来吗?…………美国,洛杉矶。刚下飞机,唐晋和护拥着蔚晴一走出机场,立即涌上一大批媒体记者,闪光灯顿时像雷鸣闪电一般,没有一丝间歇,疯狂对蔚晴拍照!蔚晴低着头,鼻梁上架着一副超黑墨镜,戴着口罩,不敢直视镜头。身后还有一大批洛杉矶警察维护秩序。“唐律师,据说蔚小姐此次待罪之身,还强行离开洛杉矶,是不是已经触犯了相关法律?”
“是的,既然蔚小姐出现在机场,足以证明确实是刚回洛杉矶!对此,唐律师有何说法?”
“唐律师明知蔚小姐的不得离开洛杉矶,那么现在和蔚小姐一起出现在机场,可见唐律师是明知故犯!唐律师难道不怕被吊销律师执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