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诡异的危险的气息充斥进房内,况家的人都吓了一跳!虽然勤宇这一花瓶砸得解气,但况天澈那厮的军队可不是好惹的!尤其,在他大剌剌地气死老夫人之后,他们相信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是他况天澈做不出来的!“宇儿……”王碧颜赶紧上前拉扯住况勤宇冲动的身子,捏了一把冷汗,就算勤宇要为况家出头,也不该跟况天澈正面交锋啊!“妈!你别管我!我现在就要为奶奶清理况家门户!”
况勤宇气上心头,奶奶的去世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而这一切都是拜况天澈所赐!怎能不叫他仇了眼?“清理门户?”
况天澈冷然扯了一下嘴唇,缓缓地转过身子,慢条斯理地抖了抖衣袖上残留的玻璃碎片,银冷的眸子直刺进况勤宇的怒瞳之中,“我倒要看看,况家只会拿麦唱歌的花花公子,有什么本事来清理门户!”
“况天澈!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怒吼一声,况勤宇抡起拳头就要上前狠揍他……“不要!”
一道纤细的嗓音飘进来,夹杂着惊恐和不安,蔚晴本能地上前越过一大步,直觉地挡在况天澈身前。面对着况勤宇高举的拳头,她惊得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那落下来的一拳……“宇儿,不要啊……”王碧颜惊慌失声,她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拉扯住人高马大的儿子,而蔚晴挺身而出的举动,更是叫所有人讶异不已!况勤宇那一拳硬生生被僵在了空中,愤怒的抖颤着,在逼近蔚晴脸孔的那一刻,他的心猛然被扯痛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举动,在这种时刻,她竟然可以为那个怪物以身阻挡!“晴晴!”
况勤宇懊恼地咆哮一声,无奈地挣扎着,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蔚晴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泛着泪光,迎视着况勤宇的愤怒,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道虚弱的笑容,“勤宇,就当我求你……”她乞怜的话语,并不是因为她害怕勤宇会伤害况天澈……而是,她试着阻止他们,别再犯傻。她太了解澈,和这样冷酷绝情的男子杆上,只会带来更多的腥风血雨!无法迁怒蔚晴,况勤宇只好将凶狠的眼光再投递到被蔚晴拦在身后的况天澈身上!讥讽地吼着,“况天澈,你算什么男人!”
无疑,蔚晴的这一挺身护驾的举动,并未讨得某人的欢心,更加不会感动身后这个如利刀一般的男子!“的确!”
况天澈阴冷地勾了勾唇,银瞳里布满冷鹜的阴霾,轻柔的嗓音里,仿佛透着刺破心脏的利剑,猛然,他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扯过蔚晴的发丝——“啊!”
一声惨叫,蔚晴后脑的发丝被他扯得直疼进心底,身子被他拉着往后踉跄了一步,撞进他冷硬的胸膛,嗑得生疼!况天澈嘴角弯起一抹冷弧,绝魅地弯下腰身,凑近蔚晴那痛得五官纠结的脸庞上,亲昵暧昧地吐了一口幽冷之气……然后,眼瞳扫过况勤宇震怒的面孔,他一字一字地吐着,“冷的晴,你这样做,不是专程让人家笑话我不是个男人么?”
声音轻柔得听起来极其无害,却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再用力一扯!“唔……”蔚晴再次被扯疼了,眼泪挤出眼眶,胸口窒息得连气儿都喘不上一口!“况天澈!你给我住手!住手啊!”
况勤宇急了,蔚晴的每一次疼痛声,都让他心如刀割那般难受!伤痛跟着红了眼眶,况勤宇怒吼,“不关她的事,该死的不关她的事啊……”况勤宇没想到,况天澈竟然会卑鄙到拿晴晴开刀,他难道瞎了,他看不出来晴晴有多爱他吗!蔚晴隐忍着,她很想让自己闭嘴,很想让自己不要看起来那么苦痛和难过……可发丝真的被澈扯得好痛,牵动着颈脖后那并未痊愈的伤口,她几乎招架不住,倒在他的胸膛里,任由他折磨……眼角流淌的眼泪,她已经分辨不出是热的还是冷的。只是悲哀的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况天澈,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宠她如宝的男子……显然,况勤宇越发心疼,越发嚎叫,况天澈就越得意!他扯着蔚晴的发丝,一手往怀里揣,一手逐渐来到她的胸前——“怎么,三公子心疼了?不是说我不是男人么?呵,那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男人!”
“嘶”——衣裳破裂的声响!蔚晴身子陡然一颤,胸前忽然一阵冷风扫过,她猛然一惊!方知一边肩膀的衣裳已被况天澈猛力撕裂!她反射性地想要遮掩,却被他给桎梏住,疼得龇牙咧嘴却无力反弹!这一幕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尤其是况勤宇!他无法承受这一幕,他竭尽全力捧在手心的女子,竟然在这个怪物手下如此摧残,那不仅是践踏蔚晴,更是凌迟他的心!“况天澈——你他妈欺负个女人就算是男人吗!你个混蛋,我绝不容许你在这里撒野!”
况天澈撕破蔚晴的衣裳,犹如撕裂了况勤宇的珍宝那般,况勤宇的情绪燃至癫狂!再也控制不住那疯狂,冲上前就要与况天澈狠干一架!却被商瑶美一把拖住了,急切地喊着,“勤宇,你冷静一点!这个女人不关我们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不急这一时啊……你们也赶紧过来拖住他呀!”
商瑶美死命拉扯住况勤宇这头火爆的狮子,商瑶美知道,今天不是反击的时候!“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我要替奶奶报仇,我要打死这个畜生!”
况勤宇吼叫着,眼里差点逼出眼泪……心还不够痛吗?奶奶被这个怪物活活气死,蔚晴在此刻又遭受着侮辱,此仇不报,此人不杀,这让他情何以堪?蔚晴望着况勤宇发狂的模样,心被一刀一刀刮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这个可以冷着眼看她的手被门柜夹断的男人。这个可以任由她甩在飞机底架上摇摇欲坠的男人,这个甚至可以用尾戒的利刺割伤她的颈脖,可以面对着她割腕的举动,无动于衷甚至是将昏迷的她抛下汽车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宠她如宝,也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伸手替她拦下叉子的男人了!她的爱……太迟了么?这个失了灵魂的冷兽,已经完全忘却了他们之间的爱了么?而反观况勤宇,她并不放在心上的男子,却是这般紧张她的安危,怎不叫她感触到落泪?可悲到落泪?“是么?这个女人真不关你们的事吗?那么况三少,我可就不客气了——”况天澈邪恶地说道,嘴角泛出邪魅的幽冷。“你们给我滚开!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况勤宇忍受不了这等侮辱,心高气傲的他,怎能接受自己心心念念记挂了三年多的女人,在仇人的手下如此低贱?“晴晴……你反抗啊!你反抗啊……”他恨铁不成钢,蔚晴的柔顺叫他大失所望,心痛却什么也做不了!“反抗?”
况天澈冷嗤一声,凑近蔚晴的耳边,低低轻喃,“想要反抗吗?我以为那个脱下尊严的你,不会再抗拒……”他暧昧的声音里,如冰刀那般无情!他提醒着她,她曾脱下全部的衣裳,一丝不挂,犹如褪下尊严的哀求他,比起今天这次,不过是小菜一碟!她神经猛然绷紧,她怎会听不懂他的暗示?是她放弃了尊严来爱他!也是他曾说,让她滚,她却不滚,给她机会逃,她却不逃!所以,今日她送上门来,所承受的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她懂的,她都懂!只是,为何爱他比不爱还要痛彻心扉?那个昔日曾诉说着,一个人,半颗心,蔚蓝的晴天,清澈一片的男子,哪儿去了?他那半颗心,究竟遗失到哪儿去了啊?蔚晴已是悲恸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流着眼泪,忧伤的眸子望着况勤宇。她摇着头,无助而绝望地摇着头,仿佛对况勤宇抱歉的说着,她做不到,做不到辛苦建立的决心,在这一刻因为反抗而功亏一篑!“为什么不肯反抗!为什么啊!晴晴!他根本不爱你,他根本不爱你啊……你清醒一点,你清醒吧……”况勤宇一遍一遍喊着蔚晴,每一声都饱含着痛心的斥责与无奈,他气她为何要替那个怪物挡下一拳,气她的好心却遭来了恶报,气她怎么就宁肯爱那个怪物,也不肯青睐他一眼!“怎么,三公子不是说,我不是个男人吗?这不正让你瞧瞧……我是如何男人的!”
别这样……求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