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钟,黄江城就带着道长下来了,没过一分钟,何文君也下来了。接着他们三人进了柳七妹房间,大师举着桃木剑在床前叽哩哇啦地绕了三圈,刚睡熟的柳七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紫色的身影在窗前转圈圈,她有些烦就坐起来了。何文君见状激动地扑到她怀里,“妈,你终于醒了。”
出来时,黄江城不屑地又瞟了苏妧一眼,对着何志坤说,“这才是重金请来的高人,也不知道你们请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施青越炮仗脾气被点燃了,撸着袖子冲过去指着黄江城鼻头骂,“哪儿来的老鳖净扯淡,谁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就会满嘴喷粪。”
“住金屋也没掩住你的恶臭,真当自己是块菜了,那俩臭钱还不知道是什么勾当来的呢,有空在这耍威风,还不赶紧滚你家祖坟边上躺着去积积口德。”
“看着倒是有点人样,干的就不是人事,怎么了,你爹给你人的身子却给了狗脑啊?哟,那可得掀开祖宗棺材板看看是不是基因错乱了,没准儿老祖宗还能气活过来呢。”
黄江城没料到在这块地界居然有人敢跟他呛声,被一连串地骂了一顿后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我什么我?骂的就是你这个有眼不会看有嘴不会说就会仗着臭钱羞辱人的小瘪三,你以为小爷看得起你?”
黄江城怒极,就要一巴掌扇过来,何金华大喝一声,“黄江城,你敢动个手试试!”
何金华声音一出,黄江城多少有点顾忌,何金华在这个县城里是个大人物,深得大家尊重,若是将他惹恼了,强硬地不让何文君过门了怎么办?黄江城一改嚣张气焰,乖乖的躬身打了招呼,“爷爷。”
何金华没应这声爷爷,没好气道,“这是我挚友的孙女,我请来喝个喜酒,倒是让你羞辱起来了!”
“这…这不是你们请来的道士吗?”
“我不这么说,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为难人家?你们黄家不是好大的谱吗?”
“对…对不起。”
“去给妧妧道歉。”
黄江城眼中闪过不甘,但还是装作极有诚意地道歉,“对不起二位,是我出言不逊,希望二人不要见怪,届时来喝杯喜酒。”
苏妧笑,“一定。”
何文君走过来挽住何金华的胳膊,“爷爷别生气,江城只是太把你的话当真了。”
“你今天不睡觉?”
“睡饱了。”
“哦,要不要吃点饭,我让你爸去热个菜。”
“不用啦,我出去吃。”
何文君跟着黄江城走了,何金华叹气,“也不知道着迷他什么,要不是文君坚持,我才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师父,会不会是下降头了?”
“之前没有,就是没能抵得住花言巧语,不过现在,是真的下降头了。”
“有没有办法解啊?”
“有,但现在解了跟没解一样,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异于常人,多半不是由她自己控制,只有把身体里不属于她的部分消灭掉才行。”
“哦。”
黄江城一路上肺都要气炸了,要不是为了家业,他才不会对何文君上心,才不会受今天这份气!何文君天擦黑才回来,大家一起吃了晚饭,何文君又声称晚上有工作要做,别上去打扰她。等它上去了,苏妧才问:“所以,她都是以这个理由白天补觉是吗?”
何志坤点点头,“是,要不是我有一天起夜发现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没跟她提起过吧?”
“我们察觉不对劲,也没敢跟她说。”
“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