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何文君举止一切正常,偶尔会跟苏妧坐在一起聊天,给她看她和黄江城的婚纱照。婚纱照上的何文君又美又幸福,坐在苏妧身边的她也是满脸幸福甜蜜,苏妧心感悲凉,后面知道黄江城是利用她甚至要她性命,她会怎么样?“你好像还比我小一点吧?”
“嗯,两岁。”
“那你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嫁个心意相投的人。”
何文君笑嘻嘻地,“当然了,妹妹这么漂亮,一定要嫁个心意相投的,有钱没钱另说,一定要对你好。”
“嗯。”
很快就到了结婚这一天,因为喜宴订的是下午两点开宴,过门时辰也要五点多钟,所以苏妧十点多钟了才去陪着化妆。化了妆盘了发,给她换上了白色镶钻婚纱,整个人美艳无双,尤其还是一张幸福的脸蛋,更是可人。别人都在羡慕她嫁了个好人家,以后就是做阔太太专门享福了。只有他们一家人加上苏妧施青越没觉得开心,他们深知后续的事情绝不像外人说的那般美好。按照这边婚礼习俗,新郎是要到新娘家接人去酒店举行婚礼仪式以及开宴,而后才是新郎从酒店把新娘接回新房。整座酒店一楼宾朋满座,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下,台上的两人完成了结婚典礼。苏妧坐在柳七妹旁边,小声提醒,“开心点。”
两人换了敬酒服过来,敬酒到跟前的时候苏妧才近距离看了那套龙凤褂,确实做工精细,凤凰绣得栩栩如生,有古朴典雅的感觉,很好的将何文君的身材展现出来。苏妧饮下一杯酒,浅笑着祝他们新婚快乐,如若听得仔细,会听得出来苏妧其实说的是新生快乐。何文君显然听仔细了,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是周边太吵了没听清楚。喜宴结束,何家人都回去了,黄家掐着时辰让何文君进了门。新房当然会有村里人来热闹热闹,直到快九点了才走。何文君送走了村里人后才捶着肩膀回了房,看着房间里布置得尽善尽美,她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意。婚纱相册放在床头,她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每翻过一页她的笑容就深一些。黄江城这会儿进来了,揽着她的腰一同看相册,何文君娇羞地往他怀里靠,“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黄江城脸上没有笑意,只含糊“嗯”了一声。“我跟爸他们在楼下商量些事,你十点钟下来,先别洗澡别换衣服。”
何文君有些诧异,但也不疑有他,轻轻的应下了。黄江城说完就下去了,何文君很听话的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一个小时后就下了楼。何文君被楼下的场景吓住了,楼下没有开灯,原本红艳艳的装饰都被撤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长条幡纸,挂的数目极多,整整三面墙。更可怕的是,大堂中间两根长凳上赫然摆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材,还是开着棺的,底部还铺满了纸钱。周边摆了四张方桌,点满了白色蜡烛,桌子中间是厚厚的纸钱。原本白天喜气洋洋的大堂此刻像是一个阴森恐怖的…灵堂。大堂静悄悄地,一个人影也没有,何文君一下子腿都软了,惊慌无措地寻找黄江城的身影。“江城!江城!”
门外道长已经做完法事了,黄江城正低声交代着什么,听见何文君的声音后,他摆摆手示意道长退下,随即推开了大门。何文君一见到他就觉得安心多了,一头扑进他怀里,“江城,这是怎么了?有谁去世了吗?”
黄江城不说话,眼睛瞧着那口棺材。没听见黄江城说话,何文君会错了意,误以为是他父亲死了,她艰难地问出口,“是父亲去世了吗?”
黄江城低头看她,心头冷哼,是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