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信老总的罪名下来了,罚了不少钱,也判了刑,公司一阵动荡。苏妧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进了包厢,那人赶忙站起身来,恭敬道,“苏大小姐。”
“丁小姐别那么拘束,坐。”
苏妧对面的人是陈宏信的老婆,她此刻仍旧雍容华贵,并不受陈宏信连累。丁淑华把一个长条盒子往苏妧面前推,“多谢苏大小姐施以援手,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苏妧从善如流打开盒子一看,是块佛牌。“这是我特地去国外请的,听说很灵验,开过光的。”
“那我就收下了。”
丁淑华满脸笑容,“要收下的,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还觉得这个礼物拿不出手呢。”
“小忙而已,难为你那么辛苦地收集罪证。”
丁淑华笑容里满是自嘲的意味,“我早该听父亲的话,陈宏信从始至终都不是我的良人,是我被所谓的爱情迷了眼。”
她眸光闪烁,思绪似是回到了多年前。“我最幸福的时候,也是我最累的时候,他忙着公司应酬,我忙着拉下面子给他拉客源,求了很多我父亲的朋友,在他应酬不过来的时候是我去喝的酒,我曾经因为喝酒胃出血入院三次,现在胃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我以为我的眼光没错,可当公司好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开房记录,还有女人给我发信息挑衅,我以为我装作不知道一味退让会令他心生愧疚回归家庭,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
“我的原生家庭优渥,家庭教育也很好,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要脚踏实地,要正直善良,我也一直那么做。”
“公司发展越来越好,他也越来越大胆,我知道他做坏事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他,没想到人的劣根性是消不掉的,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所有的爱意都被他的贪婪和粗鄙给消磨掉了,我不能让他把公司都给毁了,我儿子也在公司任职,我不能让我儿子步他后程,我丁家的外孙也一定要做个品行良好的人……”苏妧认真聆听,给她递去纸巾。丁淑华有些不好意思,胡乱擦了两下,“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只会让你对婚姻产生恐惧罢了。”
“没关系,总要有个倾诉对象。”
“人人都说你手段了得,又多么冷漠狠辣,我父亲看人很准,他说你是个难得的英才,所以我才求到你头上,而且着急忙慌地也没给你说筹码,你现在要是还没想到什么条件,那以后想到了也可以找我兑现。”
“好。”
“说来那陈宏信也是老糊涂了,为了贪欢享乐,竟然对一个小爱豆下黑通稿,那小爱豆,我父亲都盛赞有加,要知道我父亲可是对圈内任何人都不感冒……”苏妧莞尔,优雅饮下一杯茶,“这是我帮你的理由。”
丁淑华有些错愕,苏妧竟然对娱乐圈的事情有了关注?“你也觉得黎序无辜是吧,好端端地遭了性骚扰还要被下黑通稿。”
“嗯。”
苏妧眼神落在小盒子上,“这佛牌,很多人请吗?”
“那真是太多了,我那次去还碰上了好几个阔太,都是来请佛牌的,有的还请了神回家供着呢,这不,那几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苏妧不以为意,富商多数是迷信的,建个府邸都是请了风水大师来勘测风水,更是隔三差五求神拜佛,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只不过…这佛牌,是块阴牌。“你家里还有这样的佛牌吗?”
“还有两块,这块是请回来送人的。”
“你愿意相信我吗?”
丁淑华毫不犹豫地点头,苏妧的本事她是有所耳闻的,她的话当然会信。“当然,你说。”
“回家把佛牌扔了,不然会带来灾祸。”
丁淑华一阵茫然,苏妧这是什么意思?她也没细问,当下就一口答应,“回去我就扔掉。”
苏妧给了她两道符,“符纸烧成灰,兑一盆水扔进去,过一会儿再拿出来扔掉。”
疑惑占据了丁淑华整个大脑,对上苏妧的双眼,她不自觉的诚服,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