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道长对这个铺子很是满意,他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心底忍不住感慨,这苏妧真是个厉害的。回到后院,施青越在练手诀,他还热心指点,于是两个道士在那热切交流。“小鱼仔!端菜!”
“你这鬼婆娘,嗓门那么大干什么?”
施青越身子一僵,在院子里的稚念应完后才后知后觉怔在当场。元清道长倒是没怎么细想,只当是他们平常的交流方式。“年轻就是好啊,各种叫法,哈哈。”
施青越也急忙笑起来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年轻人称呼都是五花八门的。”
稚念冲进了厨房,端菜的同时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忘了道长还在了?”
锦婳炒菜的手一顿,“哦,我给忘记了,这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就放松了嘛。”
“你仔细些,别让道长察觉了,万一趁哪天把你抓了。”
“我…我这应该看不出来是鬼吧?”
“万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道士对精鬼喊打喊杀的。”
“知道了。”
锦婳手艺不错,元清道长对其赞不绝口。苏妧说起了订了两张机票的事,元清道长微微诧异,“不带这位小道友?我看她身手敏捷,带去也好帮帮忙。”
元清道长说的是锦婳,锦婳怔了怔,施青越和稚念也有些微紧张,苏妧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他实情。“道长,锦婳她…不是人。”
元清道长微愣,苏妧又继续道,“锦婳是我在一幅画中拘来的女鬼,没害人命,我就收在我铺子里,给她做了身体,因为我用的槐木是从一个槐树精身上砍下来的,再加上我的符咒,少有人能看出她不是人。”
“是贫道考虑不周了,那法寺有佛光,怕伤了她了。”
苏妧点头,“我徒弟本事不精,还需在家多练。”
“那…这位小道友呢?总该是人了吧?”
“稚念是一条鱼。”
元清道长惊愕过后又了然,“小苏道友随性惯了,到底跟我们传统道家不一样,小苏道友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学道本是驱恶,良善之辈又驱他作何,我能理解小苏道友,也应向小苏道友学习啊。”
方才的紧张瞬间消散,锦婳长呼一口气,“我见过的道长都想着把我收了以证天道,只有老大把我当人看待。”
“确实是我们传统道门有失偏颇了,见到妖鬼精怪势必除之而后快,可是那些没做过恶的又何其无辜,凭什么不能生存?”
“两位请放心,我元清断然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二位在外还是要藏好,有些同门是怎么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对上苏妧确定的视线,锦婳和稚念才彻底放下心来。“要不大家都去吧,我和道长去办事,你们就当带薪休假了。”
三人对视一眼兴奋起来,“好!”
“不过你们都有护照吗?”
三人一下子蔫下来,摇摇头,“没有。”
元清道长自是不必问,腾云驾雾做不到,这全国东奔西跑的,证件当然都会随身带着。锦婳嘟囔着嘴,“哎呀,早知道就去办护照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出国游,卡在护照上了,真气人。”
施青越闷闷地应了一句,“有护照也不行,还得有签证。”
说完他自己也低落下来。稚念虽然没说什么,细看之下还是能从眼中看出失落来。“那既然这样…”锦婳摆摆手,“你们去吧。”
苏妧话锋一转,“那既然这样,我们坐私人飞机。”
锦婳又欢欣起来,施青越又泼了冷水,“私人飞机也得过海关,还得报备审批。”
苏妧莞尔,“懂得不少,不过你师父刷脸过海关,审批一句话的事。”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