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瞬间苏妧恢复了少许神智，两只手撑在他胸前推拒。黎序松开她，面上一片茫然，殷红的唇色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盯着苏妧略微红肿的唇，蓦地低下头去惊慌地道歉，“姐姐，对不起，你别生气。”
他方才的茫然落在苏妧眼里，这会又慌慌张张地跟她道歉，应该就是喝了酒神志不清了，苏妧如是想。“没…没事。”
黎序盯住她的双眸，张着嘴却不知道该有怎样的说辞，苏妧把毯子又拉高了些，挡住了红肿的唇。气氛一下子很尴尬，黎序坐在一旁手足无措，苏妧看他这苦恼神色，好一会儿她憋出了一句话，“没关系，你喝醉了。”
这话也不知道到底是给黎序开脱还是给她自己的尴尬震惊开脱。“那…那上次你也亲…亲我了的。”
黎序磕磕巴巴地，耳后根烧了起来，眼睛也不敢看她。苏妧一僵，“那…那扯平了？”
说完苏妧突然臊得慌，扯什么平？程烨半天没得到她回复，撇着嘴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苏妧无比庆幸程烨这个时候打视频电话来，刚好解了她的尴尬。手机一划程烨的脸就怼在屏幕里，程烨一脸的不悦，“你什么意思啊，这么久不回我信息，你别以为我看不到对方正在输入，说，是对我的拍照技术不满意吗？”
苏妧清了清嗓子，“没有，挺好的。”
“那必然的呀，我的拍照技术多棒，就你不识抬举。”
苏妧翻着白眼，“那是靠脸撑着，你的拍照技术也就那样，给你留点脸面你还翘起尾巴来了？”
程烨大笑，惹的那头的程老爷子都在问是不是在跟苏妧打电话，程烨连连称是。“虽然说是靠脸撑着，但我的拍照技术也不是那么差的嘛，爷爷都说好看，”说完还不忘回头问程老爷子，“你说是不是啊爷爷？”
程老爷子稍小的声音传过来，“妧妧说得对。”
苏妧得意地笑出声来，“爷爷是我这边的。”
程烨憋着一口气上了楼，“谁不知道整个程家都向着你。”
“那是因为我乖。”
“啧，你这种商界传奇能乖？”
苏妧挑眉，“商战是战争，我不能把老苏辛苦打下来江山给葬送了。”
“得了吧，你都快垄断市场了，”程烨顿了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诶？你怎么把你盖的那么严实嘴都没看见？”
苏妧暗戳戳偷看黎序一眼，见他好像没把注意力放在这边，她就开始胡诌，“有点冷。”
程烨不疑有他，“哦，等我下次有空，我带你去远一点的地方玩，保准你乐不思蜀。”
“行。”
黎序坐一旁听着看着，苏妧的表情很丰富，跟程烨过于熟稔什么都能聊，跟他却是不同的。他眸色又深了些，好想把苏妧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等苏妧挂断视频，黎序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苏妧轻轻推了推他，“黎序？”
黎序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茫茫然的样子无辜又乖巧，苏妧更是觉得刚才就是意外。“回房睡。”
黎序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清凌凌地望着她，苏妧心脏又软了几分。“乖啊。”
苏妧的声音轻柔，似是在诱哄小孩。黎序心念一动，轻轻嗯了一声。看他走两步踉踉跄跄地，苏妧还是没忍心让他自己走回房间，她抓过黎序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揽住他的腰身，扶着他朝他房间走。刚到床边，苏妧想扶着他躺下，可下一秒黎序几乎是摔在了床上，苏妧吓了一跳，忙问他疼不疼。黎序晕晕乎乎地，一把攥住她的手，她没留神扑倒在他身上。一阵昏厥感袭来，苏妧的酒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