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又昏沉沉睡过去了，苏妧也还有些乏力，吃了药也睡了过去。黎序是被苏妧叫醒的，苏妧就坐在床边，桌上有个托盘，摆了今天的午餐。苏妧手里端着一碗粥，勺子还在不停地搅动着，“你先坐起来缓一会儿，待会喝点粥垫垫胃。”
黎序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看她，“你不出去？”
“我也算半个病号，在家休养应该没问题。”
“不是，那个谁不是约你吗？”
看见黎序微愣的表情，苏妧觉得好笑，“程烨约我，我就一定要去吗？”
“你好像没有拒绝过。”
苏妧一想，好像还真是，只要程烨在国内，基本上他的邀约她是没拒绝过的，无论是吃饭还是出远门。“那不是要陪你休养吗？”
黎序眼睛一下子亮晶晶地，像极了萨摩耶本耶，就差没摇尾巴了。“姐姐……”“嗯？”
“没什么。”
苏妧一阵无语，又搅了几下粥，这才舀起来喂到嘴边，黎序直愣愣地看着她，苏妧叹气，“张嘴。”
黎序乖乖地张嘴，任着她喂。喂完了粥，苏妧指了指托盘上的参汤，“现在喝还是待会儿喝？”
“待会儿喝吧，姐姐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希冀的小眼神让苏妧轻易妥协，她笑，“那么萨摩耶想说什么呢？”
“姐姐，你没有讨厌我吧？”
苏妧一阵错愕，她没想到黎序会问出这种问题，她怎么会讨厌这么个漂亮弟弟呢？她浅笑着摇头，“这么可爱的弟弟，谁会讨厌呢？”
黎序藏在被子里的手都握成了拳，终究还是弟弟吗？“疼吗？”
苏妧反应极快，知道他是说她肩头的咬痕，她老实点头，“疼。”
“那你怎么不推开我？”
苏妧没看出黎序的试探，只觉得他可爱得紧，“那你咬着你下唇，也很疼啊。”
黎序扯开睡袍，露出肩头，“姐姐，给你咬回去。”
苏妧身子前倾，给他拉好睡袍，“不咬，你还在生病。”
黎序不知哪儿来的一股执拗，拉着她就不松手，“姐姐，你不咬我那就是在怪我。”
这是什么说法？看他苦着一张脸，皱巴巴地尤为可爱，眼睛里都是委屈，苏妧只好拉开他的睡袍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些微的疼痛传来，黎序嘴角勾着快意。“姐姐，咬重一些。”
下午程烨火急火燎地就来了，一来就拉着苏妧上下左右地审视了一圈，确认她真的退烧了才放心下来。黎序坐在院子里，冷眼瞧着程烨拉苏妧审视，眼神在扣着苏妧肩膀上的手停留了很久，他这样扣着苏妧的肩膀都还是假装醉酒的情况下做的，可程烨却能在她清醒的时候这样做。阴鸷又在黎序眼中浮现，苏妧该是他的才对。“姐姐…有点冷，你可不可以给我拿件外套来？”
苏妧拍开程烨的手，很快就上楼去了。黎序不紧不慢站起来，睡袍的带子突然散开了，露出一截肩膀以及肩头上紫红色的牙印。程烨短时间内有点懵，黎序却慢条斯理拉好睡袍并系好，又坐回椅子上，微微抬头勾着浅浅的笑容，“不好意思，失礼了。”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挑衅。程烨憋着一口气，“没事。”
苏妧拿了外套下来给他披上，碰到右肩时黎序嘶了一声，苏妧问了句，“还很疼吗？”
黎序笑得又甜又软，“不是很疼了。”
程烨脸都黑了，急忙把苏妧拉到一边去，黎序见状扬了扬眉，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