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回来已经天黑了，苏妧这会儿正在房间里接电话。等苏妧出来，黎序施施然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多了个纸质袋子。“出去吃饭了？”
“嗯，跟个女孩子。”
苏妧点点头没什么反应，拿着手机不停地打字，没留意到黎序表情不对。苏妧再抬起头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黎序也不说话，就靠在沙发上发呆。看到茶几上的袋子，苏妧莞尔，“这是给我带的吗？”
“嗯，我觉得味道不错，你尝尝。”
苏妧打开袋子，里面是个保温盒，打开盖子，菜香就溢出来了。袋子里还有一小碗米饭，粒粒分明，苏妧也拿了出来，就着小菜吃了两口，“味道不错。”
“那个女孩子带我去的，味道确实不错。”
苏妧又吃了两口，对黎序的回答还是没有反应。“姐姐，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苏妧嘴里还嚼着饭，把饭吞下去了才有些疑惑起来，“说什么？这菜确实好吃，回头你跟我说下那家店在哪里，我给宋栩衍推荐一下，也免得老是跟我抱怨外面的饭菜不好吃，又不要家里给他送。”
黎序更憋屈了，这苏妧硬是又提起了另一个男人。“我是想说，我跟女孩子出去吃饭，你没有什么看法吗？”
苏妧不是很能理解黎序这话的意思，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她才正色道，“你俩谁付的钱？”
“她付的，本来我要付的，她不乐意。”
“那你下次回请就好了，有来有往，也别让女孩子吃了亏，也不能让人家女孩子觉得你人品不行。”
黎序憋了一口气，“你就不问问我和她怎么就一起吃饭去了吗？”
苏妧笑，“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有自己的交际圈，你想跟谁吃饭都是你的自由，我没有立场去管你的。”
“你就不好奇她跟我是什么关系？”
苏妧歪了歪头，“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苏妧很想拍拍他的脑袋，为什么他会问这种问题？“是就是啊，谈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开心就好。”
“那…如果不是呢？”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终究是你的私事，你愿意跟我说我很高兴，不愿意跟我说，那也没什么，我不可能伸长了手去干涉你的生活。”
黎序的嘴抿得紧紧的，垂着眸看地面，苏妧摸摸他头，“是男女朋友你就要考虑好，不能伤害人家，你记住了，不出轨不聊骚不冷暴力和专情温柔体贴这些不是男人的加分项，是作为一个男朋友最最基本的品格。”
黎序为什么话来应她，只含糊应了个嗯。“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那你记住了，不要去干涉别人的生活，也适当保持距离，当然了，吃饭请客看电影这些，一定要有来有往，别让人家觉得被占了便宜。”
“好。”
苏妧说完又低头吃菜，吃了大半有些吃不下了，她兀自苦恼，低声嘟囔，“早知道盛一些出来了，吃不完浪费了。”
其实菜的份量并不多，只不过是因为苏妧刚吃过晚饭。在跟苏妧一起住的日子里，黎序清楚地知道苏妧是个很爱惜粮食的人，每次红姨做的饭都是很好地控制份量，不会剩太多饭菜，如果某道菜做多了，苏妧会叫红姨盛一些出来下餐再吃。黎序凑近她，抓过她手里的筷子吃起了她剩下的饭菜，苏妧思考了几秒，“那是我用过的筷子。”
“所以呢？”
苏妧压了压嗓，“没什么。”
黎序坏心大起，歪着脑袋瞧她，“你该不会想说这是间接接吻吧？”
苏妧差点没被口水呛到，又听得黎序一句“又不是没有接过吻”，苏妧直接被呛得满脸通红。黎序偏生还觉得不够，眨巴着眼睛无辜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苏妧咳得面红耳赤，等咳完后才解释，“那都是意外。”
黎序转过头去，低着头吃饭，久久才回了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