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受其实是松了口气,庆幸他没喝。风芸舞沉着眼眸,她真是有够贱的,明明恨他恨的要死。要不是他,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但是那个时候他对她的误解,第一次让她慌了神了。特别是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后来他说信她,又令她动摇了。风芸舞撇开脸,紧紧掐着自己,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她怎么能够被这撒旦影响。这不过是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在作祟,因为他一直逼迫着她,令她做着一切她不愿意做的事,突然告诉她,他信她,分明没按好心。他若真的信她,就不会这样禁锢着她。“为什么沉默?”
帝皇珏继续问着,目光迥然,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对着她,那双黑眸带着桀骜的目光,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了。心里那沉寂的火,再次被点燃,帝皇珏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如果当时我真的喝下你亲手给的毒药,你是不是会内疚一辈子?”
“你……”风芸舞瞪着他。“不会。”
风芸舞说道,目光却没再看他。帝皇珏紫眸带着一抹笑:“你不敢看我,说明你在说谎。”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你。”
“说谎。”
帝皇珏拉过她,这双黑眸真是不会说谎。就凭她一开始的反应,分明是很在意他,但是这倔强的性子,却一直排斥着他。“我这么好看你怎么会不想看我?”
帝皇珏薄凉的吻落在她脸上。“……”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风芸舞擦着他吻过的地方,搞不懂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正常男人发现自己女人要毒死他,不是会气的一脚踹开吗?呸,她什么时候成他女人了。“试试看,就知道你会不会了。”
那冷峻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紫眸更是高深莫测,让查尔斯准备了一包砒霜和水过来。帝皇珏薄情的唇也上扬着示意查尔斯给她。“呵,后悔了,现在想着要毒死我了?”
风芸舞冷笑着。“我怎么舍得你死。”
帝皇珏笑了。风芸舞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对于你,我一直很信任,哪怕再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
帝皇珏说着,“只要你敢把那包砒霜倒进水杯里,递给我,我照样会喝。”
“少爷,万万不可——”查尔斯紧张的看着帝皇珏,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风芸舞手里拿着砒霜怔怔的看着他:“你说真的?”
“只要你敢。”
帝皇珏挽着唇,脸上带着笑。风芸舞眉峰翘起,咬着下唇,紧紧握着那小袋子。像他这样的混蛋,死了也是为人类造福。如果他真的喝了,就不会再纠缠她,她也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只要他喝下……想到这里,风芸舞浑身一个激灵,她怎么能够有这么狠毒的想法。纵使他再怎么让她厌恶,但也罪不至死。揉捏着袋子,风芸舞心情复杂的很,狠狠心,她撕开袋子倒进水杯里。帝皇珏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紫眸却冷了下来,查尔斯更是惊慌不已:“芸舞小姐,三思啊……”倒是倒了,那水杯还在她手中,风芸舞看着他,黑眸里面夹杂着太多情绪。他怎么可能会喝下她给的毒药,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皇珏,那样被人簇拥保护着,又怎么可能真的说到做到,不过是试探她罢了。如果是试探——风芸舞黑眸沉了,那他也使劲的恨她吧,她就是那么狠心的女人,然后将她踹开。“你以为我不会给你?”
风芸舞脸上带着妖娆的笑,黑眸恢复平静,“我说过上次没有毒死你,我还会继续的。”
水杯递了过去,查尔斯眼底带着深深的失望,没想到她的选择会是这样。再看少爷,那深不见底的紫眸也变的冰冷。风芸舞深深吸了口气,等待着他的怒火,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帝皇珏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好像她给的不是毒药而是蜜糖一般,末了,他还邪肆的舔着唇边,紫眸更是带着幽深的光芒。“我说过,只要是你给的,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