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酒店。帝皇珏修长的身影如神祇一般,耸立在窗边。查尔斯倒好药,恭敬的走过去。“少爷,您该吃药了。”
帝皇珏目光冷峻盯着窗外没有丝毫动摇,查尔斯端着水,叹了口气。少爷在看什么,他当然明白,这个窗口可以直接看到酒店正大门。少爷虽然表面怒火冲天,将芸舞小姐丢在医院,但是从他回来就后悔了,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的。他问少爷要不要去接芸舞小姐又被少爷严厉的赶走了。从刚才就一直站在这个窗口了,一直到天黑。少爷其实还是很在意芸舞小姐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在这等着了。天色越来越黑,帝皇珏的神情也越发的难看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那抹高贵冷漠的身影也站不住了。“人呢?”
那冷峻的脸上已是布满了恐怖。这都过去四个小时了,帝皇珏眼底已经是不耐烦。“我这就去打电话询问。”
查尔斯立马就要去打电话,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了。”
查尔斯不解,但是往下一看,那正大门纤细的身影不是芸舞小姐还是谁。“太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查尔斯笑道,她再不回来,少爷的脾气又要上来了。帝皇珏收回眼冷漠的扫视了他一眼,查尔斯立马收起笑。帝皇珏坐回桌前,刚刚的焦虑全部消失不见,神情又变回一片冷漠。查尔斯又是叹了一口气,搞不懂少爷明明那么在意的这又是做什么。从白天走到黑夜,中间那保镖见她实在走不动,又偷偷带她乘了段路程的车。纵使这样,她现在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一般,痛的不是她的了。而且从一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早就饿的不行,要不是身边这个保镖一直陪着她说话,她恐怕一步路也不想走了。“你做帝皇珏保镖多久了?”
风芸舞慢慢挪着,她实在没力气再走了,只好跟他搭着话,转移着自己的疲惫。那保镖没有回答有些抱歉的看向风芸舞:“这个不能透露。”
“不过也不短吧,”风芸舞抬眼看着帝皇珏那个房间,灯是亮的,窗口有个人影。风芸舞心里一滞,挑了挑眉,再仔细一看,查尔斯在窗口边为她比着加油的姿势。风芸舞苦笑一下,有些松动的心又变得紧致。都可以这样把她丢在医院,自己走路回来,那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会等她,她真是想太多。“芸舞小姐?”
见她又停了下来,保镖催促道。风芸舞收回眼,脸上挤出一抹笑:“没事,走吧。”
“那你知道你们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保镖一脸憧憬:“当然是身份尊贵,气质如王胜神的男人。可惜我是个男的,不过就算是女的,恐怕也不能像芸舞小姐这样,少爷对你真是太好了。”
对她好?风芸舞脸色带着一抹冷笑:“是啊,把我关在他身边是很好。把我丢在医院自己回来,真是太好了。怎么解释也不肯听,独裁专制,真是好的不行。”
“但是,少爷只是对芸舞小姐这样啊。”
那保镖憨厚的笑着。风芸舞不说话了,心里却是一阵复杂。在保镖的搀扶下进来那间十分奢侈的总统套房。帝皇珏坐在桌前,金色张扬的发垂着,带着月光的冷漠,那张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紫眸,紧紧盯着电脑。她进来了,他依旧没有动静,似将她当空气一般,自顾着敲打着键盘。“少爷,芸舞小姐回来了。”
查尔斯低声提醒着。帝皇珏已经敲打着键盘,依旧未理。风芸舞抓住衣裙,她怎么可能去奢求他会担心。风芸舞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那慵懒的嗓音响起。“站住。”
查尔斯挡着她,脸上带着笑:“芸舞小姐,少爷叫你。”
风芸舞只好又对着他,不过那双双高贵的紫眸一点也没看她,看向一旁的保镖,紫眸一紧:“刚刚是你留在医院的?”
保镖立马俯首说道:“是的,少爷。”
“四个小时,你们是走回来的?”
帝皇珏危险的眯起眼,走到那保镖面前。“是的,少爷。”
抬脚,那保镖被狠狠踹了出去,这一脚一点也不轻,保镖捂着肚子不敢叫疼。“我帝皇家是穷到了什么程度,连打车钱你都不够?”
他阴冷的声音响起,其他人都不敢说话,自觉地低着头。帝皇珏脸色冷峻依旧,抬脚又是一脚要落下。风芸舞挡着他面前,黑眸盯着他:“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你不就是想看我狼狈的样子,现在你满意了,怎么还要装好人吗?”
帝皇珏紫眸火焰跳跃,这一脚没有落下,但是却仿佛踹到自己心口一般。那双黑眸似在拷问他一般,帝皇珏紫眸微微一动,又变得冰冷寒潭,脸上更是一阵寒霜。他要慢慢舍弃对这该死的女人上瘾的感觉。“呵,”帝皇珏冰冷的笑着,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保镖又看着她,眼底带着轻视,“这么快又找好新欢了,所以看到我惩罚他,心疼了?”
她的担心可真是泛滥,不管在哪,心疼的永远是别人,而他,却被她忘得干干净净的。风芸舞咬着下唇,目光一痛:“帝皇珏,你讲点理行不行,你到底想把我逼成什么样?”
帝皇珏紫眸一紧,到底是谁在逼谁?“照顾你,你说我是虚情假意,不管你,你又觉得我对你毫不在意。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风芸舞紧紧盯着他,心里那股委屈又涌了上来。这两天,他还不够折磨她吗?“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我按照你说的去做还不行吗?”
“什么都可以?”
帝皇珏紫眸盯着她,声音低哑,“爱上我。”
风芸舞捏紧拳头,黑眸更是复杂的看着他。他这是对她的报复?让她爱上他,再更加狠的折磨着她吗?现在她对他还只是情动,就已经被他折磨成这样了,要是真的沦陷深了,她还能是她吗?她还能自如的抽身离开吗?真是,好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