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时,你是一个会将自己伞给别人的小女孩,稚嫩的脸庞是那么惹人喜欢。这么多年,我一直扮演着哥哥的身份伴你左右,实际,好多次我想告诉你,我多么喜欢你,那是超越了灵魂的爱。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有时,真的很想自私一次,不顾及,想讲给你听,多少个深夜,我思虑,想让你成为我最美的新娘。正当我想冲破这层界限时,我得知自己身患癌症,不要觉得残忍,人各有命。当我一人躺在床上因疼痛而难以言喻时,知道我最想做什么?我不需要止疼药,我只想抱抱你。我从不畏惧死亡,我只畏惧你将面临的孤独。耀哥哥好怕,我离开后,你会孤独一人,会不知怎么照顾自己,毕竟我的小朋友连做饭都不会。小朋友,记得美国街头那一日,我贴在你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你并非听清。那日我说的是:“做我女朋友好么?”
后来一想,或许是老天有意阻拦。在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学会坚强,不要躲在角落一人哭,要学会对待任何事都抱有坦然。原谅耀哥哥即将一人远行。下辈子,我不要再当你哥哥,要成为你男人,将这世界最好的温柔都给予你。信的内容一字一句印入脑海,苏饰可蜷缩在沙发上泣不成声。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自己都身心疲惫了,整理好衣装回到了公司。回到公司之际,她便陷入了忙碌中,在美国公司的一切她还有所掌握,回到中国来,公司整体她并不了解,所以需要万分用心。忙完了一堆报表以及公司近日以来的档案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她慵懒的靠在背椅上,倒有些抱怨起工作太少,一忙起来她还可以充实自己,如今闲暇下来,她的心里却空牢牢的。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收回思绪,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本该不去接的,好奇心却在怂恿她接通。不紧不慢将手机贴入耳边,她略显疲惫的问道:“您好,哪位?”
穆柏南俊逸的脸颊神采飞扬,薄唇微勾“可儿——”握着手机的手不自主的紧了紧,她轻闭双眸“穆总有事么?”
“有时间么?想与你共进晚餐。”
她淡淡笑了笑,清冷答道:“没有。”
不等电话那边说完话,她便挂断了电话。“从哪弄的手机号码!”
苏饰可微微顿了顿,紧盯着桌上的手机自言自语。“心意相通,自然会知道。”
门外传来的嗓音,她再清楚不过。顺着声源看去,她不闪不避的迎合他的视线“穆总很闲?”
“陪可儿,在忙也会抽出时间。”
深邃的眼光芒流转,让人听不出情绪。听完他的话,苏饰可蹙了蹙眉,他依旧如此,说起谎来尤为自然,她的声音微微沉了下来。“穆总请回,我还有工作。”
如今的苏饰可倒是多了几分优雅与端庄,这倔脾气却仍旧不改。似乎是在欣赏她脸上的表情,穆柏南笑了笑,盯着她的眼,淡雅的嗓音里夹杂不容忽视的坚定与认真。“如若我说不呢?”
苏饰可神色一转,瞳孔微缩“您可以在这里等,但是我要下班了。”
如此不婉转的拒绝,不但令穆柏南完全无挫败感,倒是有几分身心舒畅。如若能被她这样呵责,他也甘愿。拿起一侧的包包,她勾唇一笑,准备离开。在见她准备走到自己身前之时,他的手指微用力,本明亮的办公室瞬间陷入死寂的灰暗中。“啊——”刺耳的尖叫差些震碎穆柏南的耳膜。正当他沉醉于得意,准备好接下来的‘英雄救美’之时,办公室再度恢复原始的光亮。“是想见到我这样的反应?”
努力压抑刚刚的恐惧,苏饰可表现的若无其事。穆柏南挑眉笑了笑。“比我预想的反应,差得远。”
他的心底还是有一丝触动,未曾想,这五年她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表与气质,而是从内到外都在改变。“穆总闹够了?”
苏饰可精致的面容带有少许的怒意。大晚上来她的办公室来关灯?她对穆柏南的确刮目相看,好似越发幼稚了。他挑眉笑了笑,拉过她的手腕,搂上她的细腰。速度快的让苏饰可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可儿,你不适合劣质的香水。”
他所言并非指她所用香水的劣质,是觉得任何高档的香水都配不上她,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一种无法用浓郁的香水味代替的美。“穆总,您最好注意您的一举一动。”
她勾唇一笑,脸上的温度浅了下来,笑的越发淡漠。本以为此言一出穆柏南会有所收敛,他的力度加重些许,容不得她挣脱。“与自己的老婆需要顾忌这么多?”
他低声笑了笑,薄唇的弧度肆意且洒脱。这样的笑容与她分别五年,如今再度见到,还是会有着超于常人的心跳。“穆总来之前喝酒了吧?满口醉话,林樱娅才是您的妻子。”
不知是出于醋意还是如此局促的形式,使得她不加思虑的说出了心中所想。“比起喝酒,可儿喝的应该是醋吧?”
他脸上笑意不减。苏饰可紧锁他好看的眉眼,清冷的脸上满是不变的神色。“吃醋?穆总还真是会自作多情。”
穆柏南深邃的眼闪了闪,却还是淡淡的笑了笑。“嗯?自作多情,可儿的反应告诉我的可不是这样。”
感受到自己腰间的力度在加紧,她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想尽快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你认为我——”话未说完,灼热的气息已快速压了下来。她的唇瓣被炙热的吻堵住,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他已狠狠的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温热的气息侵入,好似在有意无意卷积她所剩的空气一般。狂热的辗转与厮磨却全然是温柔的陪衬。此时的疯狂与不加思虑,仿佛将穆柏南五年以来的思念全然亲倾泻深吻之中。停止了深吻,俊逸的脸颊凑近些许,高挺的鼻尖轻在她的鼻尖之上打转摩擦。“可儿,你还是一样甜。”
呆滞在原地的苏饰可完全未预想他会这样做。“穆总,今日我就全当让疯狗咬了,希望您自重。”
除了犀利的言语,她全然不知此时,她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回击穆柏南。疯狗?清亮的眼眸狠狠的眯了眯。“可儿,这只疯狗不仅想吻你,更想吃掉你。”
既然她说他是疯狗,他便承认,只要能将她芳心拉回,疯狗又如何?如此暧昧的一句话在偌大办公室弥漫开来,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唇瓣动了又动,却始终无法给出任何回应。穆柏南温柔的笑了笑。无论这五年她经历了什么,或是在努力改变些什么。但凡与他打心理战,一样会变得手足无措。苏饰可顿时觉得头疼不已,她实在不愿多言,或说,她难以在穆柏南面前保持着工作时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