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她动了动自己的胳膊,酸涩感与压迫感令她倒吸一口凉气。顺着胳膊看过去,穆柏南俊逸的脸颊异常安静,躺在她胳膊之上。刚刚一睁开眼眸便迎来她投来的目光,脸上的慵懒睡衣完全褪去,看着她的眼,低低的笑了笑。“痛了么?”
苏饰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准备抽回手,倒不是痛,只是有点酸麻而已。他长臂一伸穿过她脖颈间的空隙,一个用力将她圈入怀中。另一只手帮她按摩着手臂,嗓音含笑“舒服点了么?”
“没事了,我先去洗漱了。”
说罢,她便准备起身。穆柏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沉的嗓音满是魅惑。“嗯,就打算这么去?”
看了一眼他,苏饰可故作神色淡然“穆总,您不觉得你这样很不雅观?”
“无谓,再不雅观的你都清楚。”
他慵懒一笑,丝毫不理会。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我饿了,胃痛。”
本是随意搪塞的借口,穆柏南却老老实实的从她身上下来,安静的躺在床边,薄唇带笑。苏饰可轻声叹息,随即上了床。刚一走出卧室,整个人就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纤细的手落入自己的心口处,不间奏的‘砰砰’声,使得她一遍又一遍调整呼吸。直到确认自己完全无异样才下了楼。待穆柏南洗漱过后,下楼时便看见她在厨房打转,准备着早餐。他迈着修长的双腿不紧不慢的上前,见她熟练有序的模样,薄唇溢出了浓浓的笑意“样子货?”
看似熟练又有何用,最主要做出的东西要好吃,才是关键。苏饰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一定看上去比穆总有食欲。”
本是无心一言,在穆柏南听来却尤为暧昧。“原来在可儿眼里,我算的上能引起你食欲一类,昨晚怎么不好好品尝?”
手中的筷子不断翻转锅中鸡蛋饼,眼中夹杂着不耐烦“今早,你恐怕要出去吃了。”
“可儿怎么这么忍心,怎么说,昨晚我们也同睡一张床,一张被子——”他轻挑着尾音,在谁听来都是暧昧至极。苏饰可脸上的表情瞬间便凉了下来,或说以此掩饰心中的尴尬。“出去。”
深邃的眼闪了闪,邪魅的视线紧盯她专注的神情。直到苏饰可将鸡蛋饼摊好,他才转身从厨房而出。坐在餐桌前,看着格外有食欲的鸡蛋饼,穆柏南不禁想起她第一次做出的鸡蛋饼。“手艺见长。”
他随意夹起一块,微挑眉。苏饰可不作理会,自顾自的吃着,她已是一个孩子的妈咪,如若在什么也不会,她的宝贝会饿死的,当然要学会做饭菜。吃过早饭,她便回到了卧室收拾起行李。比起五年前回到中国,她此时可比那时‘富裕’的多,衣服、化妆品、包包、鞋子,远比那时多得多。“化妆品留下吧,这样的脸无需装饰,包包也算了,有一个不就好了?鞋子要带平底的,衣服不准暴露。”
穆柏南斜靠在门旁,像个老大一般指挥来指挥去。专心收拾行李的苏饰可再也难以容忍,她恶狠狠的看向穆柏南“有完没完?”
一个女人出去总要带点备用的衣物,总不能单调的穿着一件,外一突然变天了呢?“可儿如若不知怎么收拾,我帮你。”
他唇角的笑越发邪肆。苏饰可深深的叹了口气,言语中满是不屑“不用。”
他口袋中的手机响起,不紧不慢的拿出,看清上面的字眼,他淡声笑了笑,随即接通。一抹劲瘦的身子坐在行李箱上,看了一眼手中的护照,轻声发问“行李收拾好了么?还有二个小时就要出发了。”
深邃的视线落入仍在收拾的苏饰可身上,薄唇轻动“她在收拾行李。”
尹程唇角弧度越发鲜明“女人都这么墨迹,可以理解,倒是穆大总裁,昨日与我们的饰可,进展如何?”
听完他的问,穆柏南笑意更浓,暧昧不明。“她并不希望我说我们的关系,我们昨晚只是睡在一起了。”
穆柏南的声音有所提高,好似是刻意说给苏饰可听一般。苏饰可整个人微微一顿,连忙起身走向他,不加犹豫的夺过了手机。“我一会儿就好了,先这样。”
说完,她手指狠狠的落入挂断字眼上,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手机之上。“我们的确睡在一起了。”
他眼眸轻眯,幽光飞逝。她不闪不避的迎合他的视线,神色清冷。“最好管住你的嘴。”
听着如此威胁意味的一言,穆柏南薄唇微弯,直视她眼底的怒意。长臂揽住她的腰间,带着她的身体一转,薄唇覆上她的唇瓣,巧舌迅速撬开她的贝齿,他用力的将她抵在衣柜处,纤瘦的背脊狠狠撞到扶手处,引得她一声闷哼。他狠狠的蹙着眉,不舍的离开了她的软唇,将她拉上前,急忙查看她闷哼的源头。在凝见她背部的青紫时,暗沉的眼眸狠狠的闪了闪。“可儿,怪我——”虽说不知后背发生了如何的景象,但至少可以推断出,一定受了伤,孰轻孰重罢了。她狠狠推开面前的穆柏南,乌黑的眼看不出任何情感,眼底一片冷意。“你离我远一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穆柏南那张俊逸的脸颊再也挤不出一丝笑意,听着她极具抱怨的语气,他神色淡然。“药箱在哪,我帮你擦药。”
她回身继续收拾行李,不打算再去回复穆柏南。不过是磕伤罢了,无想象中那么严重。“我问你,药箱在哪!”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充斥着怒意,并非是对苏饰可发脾气,是责怪他自己的疏忽。五年前、五年后,她都是如此,受了伤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