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义”,耽误了不少时间,再煮羊排已经来不及了,刘平干脆煮了两碗羊肉面。
娄晓娥看着刘平去厨房里忙活,心里既感到甜蜜,又暗下了决定,她一定要学会做饭,把厨艺提升上来,现在的家庭,哪个不是女人给自己男人做饭? 想到以后刘平每天中午或者下午过来,都能吃上自己亲手做的饭,她就感到幸福。 当然,吃着他亲手煮的羊肉面,她也感到甜蜜,但紧接着又想到,吃完饭他就要离开去上班了,面条又吃得快,想到这里,她又万分的不舍。 好在吃饭的时候刘平很不老实,对她动手动脚的,中间甚至还追进里屋按在广木上拱了三十四下,一热闹起来那种不舍的情绪就淡了起来。 “你把碗洗了,我去上班了。”“嗯。”
娄晓娥柔声答应下来,却并没有在他走后立即去洗碗,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事,尽管才发生不久,但却是那么值得回味。 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身上有些凉了,而且坐着也有些累,就又上床坐进了被窝里。 一坐进被窝,她脑海里忍不住就浮现起刚才地动山摇的情形,好像床都要支撑不住似的。 他真的很有劲…… 脑海里播放着那些画面,此时尽管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还是感到脸上发热,忍不住拉起被子盖到了头上。 冬天的下午格外的短暂,稍微一忙,不知不觉中就到傍晚下班的时间。 沈学明和同事们一起往厂外走去。 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是急切的。 今天是刘平给他父亲看病的第三天。 三副药吃完,可能在外人看来,老沈还和之前一样,但对于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他来说,却是能够感觉到他父亲有了不一样的改变。 就像是春天来了,可能气温仍然很低,但给人的感受却是不同的。 尤其是,他今天忍不住联系了方向,从对方口中得知,其岳父情况更好,与上周相比,精神明显清醒了很多。 这让他对刘平的医术更加相信了。 明天就是复诊的日子,而他也准备好了谢礼,他就打算一会儿亲自送过去。 吃说要登门致谢,沈友蓉也想跟着一起去。 尽管感觉带着女儿一同前去,好像更能体现他们的心意,但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抵触,就以她需要学习拒绝了。 四合院里。 阎埠贵看着吃完饭就拿着一本书坐在一旁看的阎解成,虽然过一会儿也翻上一页,但他当老师这么多年,总感觉阎解成并没有用心在看,可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 正犹豫要不要考问几句,他就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 在这座四合院生活了半辈子,他对院里的住户可谓是了如指掌,一听就知道来的是外人。 他赶紧走了出去,正好碰到沈学明推着自行车进来,并在看到的瞬间,两只眼晴就锁定了车把上一左一右挂着的两包点心和一大块膘很厚的肉。 光是那肉就得有四斤,而车后座上还有两样东西,半袋子大米和一小卷料子很厚实的布,布且不说,那半袋大米重量绝对不会少于十斤。 他心中瞬间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同志,你哪位?要找谁?”
沈学明在倒座房那里已经确定刘平就住在这里的中院,但听到阎埠贵问话还是客气的回答道:“我是纺织厂的沈学明,来找街道办的刘平,他住在这里吧?”
阎埠贵失望的把眼睛从肉上移开,强笑着指了指中院:“嗯,他就在后面的中院,东边那间最大的房子就是,你过去就看到了。”
沈学明道了一声谢,推着车就过去了。 阎埠贵一直注视着他进了中院大门,视线被旁边的耳房挡住,才难受得摸了摸胸口,长叹着气走回了房间。 看到他唉声叹气的模样,三大妈不由问道:“刚才还好好的,你又叹什么气?”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阎解成四人一眼,气道:“你没看到,刚才那人又是给刘平送礼的!”
三大妈听到送礼也来了兴趣,忙问道:“又送礼?他又干什么?”
有过两次经验,阎埠贵刚才虽然没来得及问,但沈学明是纺织厂的工人,和这边八竿子也打不着,会来送礼,原因估计就是那一个了:“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他给人看好病送的谢礼。”
说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然后双眼放光的看向了阎解成。 阎解成最近满脑子都是攒钱去找娟姐,这会儿看书完全是装样子,见阎埠贵看过来,他吓了一跳,以为被看出来了,忙又翻了一页书。 阎埠贵这会儿则根本没有心思在意他是不是装的,而是有些兴奋的道:“你说,让咱家解成也学医怎么样?”
学医,不仅工作的问题能够解决,给人看好病还能收到丰厚的谢礼,这么好的事,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三大妈也想到娄家和袁慧送来的谢礼,忙问道:“当家的,咱家解成能行吗?”
阎解成没想到他们突然要让他学医,他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完全不懂,而且,相对于忙上一周就能去找娟姐快活一次,他也根本不想再花费心思放在学习上。 为了打消他们的念头,他忙开口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中医要是那么好学,满大街不都是大夫了?”
阎埠贵却兴奋的道:“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太难!你想,刘平是个初中生都能行,你是高中生,怎么就不行?”
阎解成却是打心底里抗拒,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个理由:“刘平,他,他能行是因为有师父——他跟着那个叫什么来着,对,蔡大夫学过,我跟谁学去?”
阎埠贵胸有成竹的道:“那还不容易?远的先不说,刘平不就住在咱们院里?”
阎解成顿时叫道:“爹,你什么意思?你让我认他当师父?他多大,我多大?”
阎埠贵其实觉得他们要真成为师徒,再让刘平帮着找工作就顺理成章了,对阎解成反而是一件好事,但看到阎解成那么抗拒,而且外人知道了对他们家名声也有影响,就清了清嗓子,安抚道:“这个,没说让你拜师,只是让你跟他学习。”
阎解成虽然仍然不太愿意,却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阎埠贵则不等他开口,又目露遐想的道:“你想想,要是你学到了本事,给别人看好了病,也能像他一样收到米、面、点心,还有三指厚的肥猪肉……” “这些你不想要吗?”
阎解成这下也不由怦然心动了。 而且,他要跟刘平学医,给别人看好了病,不只是能收到那些谢礼,想来赚钱也肯定比捡垃圾容易! 何况,像肉之类的物资,那是比钱还好的东西,想来娟姐不会不收的。 那样他岂不是不用等一周,不,四天,三天,甚至是只要他想,每天都可以去快活了! 想到这里,他忙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兴奋,表面上装作无可奈何的道:“那,好吧……” 阎埠贵不由大喜,感觉他们家似乎很快也能收到那些米肉点心了,但他到底不是小孩子,很快想到这件事最重要的是让刘平同意。 这可得好好计划计划。 接下来,他再也不管别的,而是一边观察着外边的动静,一边完善自己的计划,想着怎样才能不给刘平和易中海拒绝的机会。 终于,刘平和秦淮茹返回了四合院。 他又焦急而耐心的等到易中海和刘平把沈学明送出去,然后在他们往回走时,赶紧叫起阎解成在前院“截住”了他俩。 “老易。”
“平安。”
打完招呼,他面露为难的开口道:“如果不是实在为难,我也开不了这个口——你们看,我们家解成这都毕业半年了,还是待在家里……” 他见易中海脸色一沉,忙道:“老易你先别着急,我也知道现在工作难找,我的意思,让他总待在家里也不是事儿,最好能学点本事。”
然后一扯身后的阎解成,笑道:“这两天解成一直跟我说,他对中医也感兴趣——你跟你一大爷和平安说,有没有这回事?”
阎解成私底下并不觉得刘平有什么了不起,尤其在娟姐那里消费过一次后,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只是此时真正站在刘平面前,他那种认为的不过如此和优越感又都不见了,甚至感觉说话都有些困难,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阎埠贵有些恨其不争,但很快又想到了对他们有利的说辞:“老易,解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就是心眼实诚。”
“我的意思是,他既然对中医感兴趣,平安又有能耐,能不能让他教教解成?”
“主要是咱们住在一个院里,离得近,方便,也用不了平安多少时间——平安,你觉得呢?”
这会儿易中海完全明白了他的打算,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拒绝,尤其最后一句话,明显是看刘平年轻,想让他不好意思拒绝,这尤其让他厌恶! 而且,他拒绝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之前王主任就计划让刘平上学的事,昨天大领导又亲自过问此事,这两天杨凤山正和王主任商量这件事,之所以没有定下来,主要是要兼顾刘平的工作,而如果是夜校的话,现在天又比较冷。 何况,最近杨凤山还有意让刘平管厨房和后勤那边的安全问题,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主要原因是王主任怕他累着、忙不过来,想让他把制衣间的扶贫项目做好再说,但估计年后还是会交到他手里。 退一步讲,即便没有这件事,也不提阎埠贵的一些小算计,刘平在街道办和轧钢厂两头忙,平时就已经很辛苦了,下班回来,他只想让他好好休息,又哪里愿意再让他再花费精力教阎解成? “老阎,不是我说你,平安上班多忙,你不知道吗?你这当长辈的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呢?”
阎埠贵顿时感到心里一沉,但他肯定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好路,忙道:“解成是高中生,是有底子的,他学医应该不会占用平安太多时间吧?”
易中海根本不为所动:“你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不知道,平安下班回来有时还要忙厂领导和王主任交待下来的任务,没有任务自己也会看书学习,提升自己……” 刘平这时插话道:“三大爷,解成大哥想学医是好事,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不过,怎么说呢,学医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有现在的水平自然是因为前世他爷爷的言传身教,还有日后自己的充电学习,但这些自然不好和他们说,就摇了摇头,道:“这样吧,我推荐几本入门书籍,让解成大哥先自学,等他熟记背诵下来后,到时候我跟王主任说一说,帮他找个老师或者实习的地方,您看这样可好?”
现在各行各业都缺人才,如果阎解成真能将他推荐的医书熟记背诵下来,帮他找个老师或者实习的地方并不难。 阎埠贵的注意力放在了刘平说的“帮他找个老师或者实习的地方”这句话上,在他看来,这基本上和帮阎解成找工作不远了! 至于所谓的熟记背诵医书,又算什么难事? “哎,也行!不过他平时要是遇到不懂的地方,你也帮着给讲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