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欲和鹿柚现在是同桌了,说话也方便,江欲就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鹿柚。 鹿柚听完,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反应呆愣愣的。 江欲真怕她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然而,鹿柚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只是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眼眶倒是没有红。 江欲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不忘问她:“小矮子,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鹿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要和王家断绝关系。”
这样一来,她就再也不用受他们王家人牵制了。 想把她卖给别人? 绝不可能! 鹿柚不会留这个机会给他们,江欲就更不用说了。 就江欲那人,能允许别人动他喜欢的人? 江欲撑着腮帮子看她,桃花眼带着笑意,“要不,老子帮你?你答应做老子女朋友?”
鹿柚:“……” 都这个时候了,江欲这家伙居然还不忘占她便宜! 鹿柚看了眼窗外,忽然来了一句:“现在倒是挺适合做白日梦的。”
江欲:“……”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 鹿柚不想因为烦心事影响了自己的学习,索性先不管了。 反正王家人现在又不会来强抓她回去。 江欲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十分不爽地啧了一声。 这小矮子,倒是挺会恃宠而骄的嘛…… 不过,他喜欢。 江欲撑住自己的腮帮子,脸偏向鹿柚那一侧,直勾勾地望着她。 反正他上课不听课,还不如多看这小矮子两眼。 …… 王父和王母再寻鹿柚无果,回到了家中,儿子王正海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观看着电视。 那电视机里播放着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片子,而是某高清无码某片。 王父王母看见那片子,皆是气得脸色发青,王母三两步冲过去,快手把电视给关了。 “王正海!你瞧瞧你,混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还敢看这种片子,丢不丢人!”
王父气得不轻。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家里看这种东西,真是个混家子! 王正海不满地爬起来,踹了一脚桌子,破口怒骂:“操,败坏兴头!”
王父火气上头,险些忍不住要扇他一巴掌,好在王母及时拉住了他。 苦口婆心地劝道:“消气消气,你可别打坏了儿子!”
王母向来很宠溺王正海,几乎把他当成了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王正海哼了声,瞪了一眼王父,那神气的模样,好像在说,看吧,就算你是我老子,也动不了我! 王父差点没气得一口血喷出来,他老王家养出来的是个什么逆子! 也亏是他那婆娘,那么宠儿子,直接把儿子宠混了! 王正海坏笑了声,看着自家老妈问道:“妈,怎么样了,你们把鹿柚那丫头带回来没?”
王正海可是听王葭跟他提了,鹿柚那丫头在城里混得顺风顺水,参加竞赛各种奖金拿到手软! 不仅如此,鹿柚那丫头现在也长大了,出落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 他要是能和她耍上一次,不得爽死? 王正海心猿意马地想象着,脑海里甚至都浮现了鹿柚脱光衣服在他面前的样子了。 然而,王母的话却打断了他的遐想:“鹿柚那死丫头,跟着一个穷小子跑了,那穷小子还报警,害我和你爸进了一趟警局!”
说到这儿,王母不禁咬牙切齿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那个穷小子阻拦,他们现在都能把鹿柚那死丫头给带回来了! 闻言,王正海不禁皱起了眉头,鹿柚那丫头身边有个穷小子? 不会是……那死丫头已经被人给睡烂了吧? 想到这儿,王正海脑海里那些对鹿柚旖旎的想法,瞬间荡然无存。 他可看不上被人睡透的烂货! “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把鹿柚那丫头给带回来?”
王正海一开口,浓浓的烟酒混杂味扑鼻而来,臭得熏人。 王母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抽烟喝酒?”
王正海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因为这个而洋洋自喜,嬉皮笑脸的:“妈,我不就是抽了个烟喝了几口小酒嘛?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王正海这么一说,王母哪里还会跟他生气。 王父拉了下王母,狠狠瞪了眼自己那混家子,“行了,这件事儿不是你该管的,由我和你妈商量就够了,你该上哪上哪去!”
王正海撇嘴,满不在乎地吹了口流氓哨,转身回房间了。 …… 搬了新家后,鹿柚按照原来的租房的价格,给江欲转了房租。 江欲为了让鹿柚住得安心,只能勉强收了下来。 两人照样是邻居,只不过,江欲弄了点儿小心思,在墙上多开了一扇门,连通了隔壁家。 鹿柚知道后,差点没气得把那扇门给堵上。 不过,她最后还是被江欲用各种理由给说服了。 当然,为了防止江欲起什么坏心思,鹿柚特意跟他约了法。 比如说,在特定某段时间里,江欲不可以开门踏足她家。 江欲一一同意了。 反正他多开一扇门连通隔壁,也只是为了吃饭时方便过去罢了。 现在到了晚饭时间,鹿柚还没收拾好家里,只能叫江欲点外卖了。 江欲懒得要命,躺在鹿柚家柔软的沙发上,不愿意动手点外卖。 “小矮子,老子想吃你煮的晚饭,成不?”
外卖吃多了不健康,他只想吃她做的。 可哪知,鹿柚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那我给你做一份青椒肉丝炒饭?”
一提到青椒肉丝炒饭,江欲想起那被青椒支配的恐惧,立马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找来了自己的手机,开始点外卖。 “不了,老子现在、立刻、马上、点外卖!”
江欲咬牙切齿。 自从鹿柚知道江欲讨厌吃青椒后,时常会拿这个来威胁他。 可谓是死死拿捏住了江欲的弱点。 江欲点好了外卖,手机随手一丢,又懒懒地躺下,在沙发上装死人。 鹿柚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再管他,继续去整理新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