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那眼底的仇为何会这么明显。“闭嘴——!”
夏景清的枪用力的顶着她的肚子,喝声道。乔染染的腿部被夏景清狠狠地一踢,要不是她抓着一侧的栏杆,早就摔在了地上。容西爵伸着手制止,“别动她,你的目标是我,跟她没关系。”
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深深的打在乔染染的心脏上,让她鼻尖酸酸的。“没事,我会解决的。”
他对着乔染染安抚道,凌然的目光下带着安全感。他突然拿起手上的利刃,往他手臂上用力地一划,尖锐的刀口在皮肤上划着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即从里面涌出来。“这样的诚意够了吧。”
容西爵隐忍着疼痛,盯着夏景清的脸,见她微微长大的眼睛带着震惊,随机被一抹得意掩盖在眼底。“好,我可以放了她。”
她将枪口放下,将乔染染推开。“你可以走了——!”
乔染染的目光却一直在容西爵受伤的手臂上,此刻她的想法是,这么大的口子,一定很疼吧。“你走不走,不走的话留着陪他一块死。”
夏景清已经失去耐心了,本指着容西爵的枪口再一次对着乔染染。“乔染染,赶紧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吼道,鲜血染红着他的手臂上的衣服上,此刻晕染着一圈红色。“砰砰——!”
夏景清对着头顶开了两枪空响,在这个极小的屋子里很清透。“你如果不想走的话,我正好可以满足你让你跟他死一块。”
“乔染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你不是想要逃开我吗?我现在给你机会,快走——!”
男人朝着她吼道,有一种决绝。她微微低垂着的双目,到被男人一道吼声,眼眶中渐渐带着湿意。她抬起有些通红的眼睛,压着自己的怒气,准备放手一搏,唇角勾着冰冷,“夏景清,你为了冷御风甘愿连性命都不要,可他连对你的一点点感情都没有,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夏景清的枪口对准着乔染染,在听着乔染染的话,整个身体僵硬了一下。“不用你管。”
她有些激动地提高了嗓音。“是不用我管,可这件事情你确定冷御风要你管吗?”
她顺着她的话,质问着,双手握成拳头,挡在身后。见夏景清的目光已经开始有些躲闪,她察觉到时机已经到了。“夏景清,你做了这么多,他未必会领情吧。”
她一边击溃着她的防线,一边朝着容西爵使眼色。她的脚步慢慢靠近夏景清,介于她手里的枪支,她动得缓慢。“别动——!”
夏景清和保镖现在的视线已经被乔染染全部吸引,她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叫容西爵的男人。男人疾步朝着她身后走去,双手勾住夏景清的脖颈,朝着后侧拖去。脖子处被男人的手压得死死的,她的双腿随着男人的脚步而后退。手里的枪支本来指着乔染染,这一刻却不知道指在了什么地方,胡乱地开着枪。保镖见此场景,迅速起身,准确去按住身侧的乔染染。“砰——!”
男人的枪口对准离乔染染只差几步的保镖。枪口射中保镖的心脏,他就在乔染染面前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别怕——!”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面前,捂着她的双眼不让她去看这么血腥的场面,温柔地安慰着。掌心的温度带着他独特的薄荷味,让她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地舒缓下来。“走——!”
男人一直捂着她的双眼,拉着她朝着门口走去。“少爷,您没事吧。”
容迪带着手下赶来的时候,正巧容西爵和乔染染从里面出来,而容西爵滴血晕染的伤口太过显眼,想不注视都难。“去把里面收拾一下,把她东西都拿出来。”
他冷声吩咐道,全然忽视掉容迪的视线所在位置。乔染染挣脱开男人的手,“容西爵,这里是我的地方。”
“你想今晚睡在死过人的地方?你就不怕他晚上来找你寻仇?”
他说的诡异极了,乔染染伸着手朝着他猛拍着。“容西爵,别说了——!”
“你怕了?”
男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戏谑的凑近乔染染吓得苍白的脸,吹着凉气问道。“谁怕了。”
她逞强道。容西爵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不怕的话,今晚你一个人住这里?”
他的手臂上的鲜血顺着他抬手的时候落在地上,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乔染染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将他的手从她脑袋上抓了下来。黏黏糊糊的血在他手背上刺眼的模糊,“你不要你的手臂了?”
“我不管,你要是生气的话,我就不治疗,最多就是流血而亡。”
他赌气地说。“那你就流血而亡吧。”
她不理他,冲进自己的小破屋。“小姐,您不能进去。”
保镖挡在她身前,虽然人已经被抬出去了,但是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处理干净。乔染染闻着里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想进去。“你帮我去把我枕头底下的日记本给我拿一下,对了,还有那个茶几上的彩票一并给我拿来。”
“好的。”
保镖受益,朝着卧室走去。乔染染冲着容西爵摆了一个鬼脸,这男人竟然骗她破产了,差点就信了。要不是夏景清突然造访,就中了这男人的诡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