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结果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可是,他不在意,偏偏有人以为他在意。这天,叶无双等几人正在院内切磋武艺。秦亦归也不在府上。一僧侣模样的人,手持一根八宝禅杖,身披沁云袈裟,头戴紫金佛冠,登门拜访。他们现在是在秦府。叶无双自然是以为,这位僧人,是来拜访秦亦归的。而秦亦归此时没在,叶无双便出门去迎客。叶无双来到了大门之外,抬起头一看,果然是一僧人,持一根八宝禅杖,身披沁云袈裟,头戴紫金佛冠,与府内小厮描述的一般无二。而这八宝禅杖,沁云袈裟和紫金佛冠,无论是哪一样拿出来,都是无上的珍宝。非得道之高僧,不可能持有。叶无双的眼眸之中,有点滴紫芒闪过,试图看清这僧人的本源。可是,这一眼望去,却仿佛被阻隔了千山万水,不仅看不清本源,甚至,连其修为几何,都无法看清。这也让叶无双不由得恭敬了三分,做佛礼迎了上去。“见过大师!”
“大师可是来拜会秦老的?实在不巧,秦老有事,外出未归,若是大师不急,且待稍晚些时候再来,如何?”
“阿弥陀佛.”那僧人口诵佛号,洪亮无比,头颅却依旧是低着的,看不清面貌。“贫僧,不找秦老。”
听着这僧人如此说,叶无双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问道:“那大师是找谁?”
那僧人,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面色淡如清水,低吟开口:“贫僧找你。”
叶无双这才看清这僧人的面貌。倒的确是个俊秀无比的青年之人,想必是因为多年吃斋念佛的缘故,整张脸写满了清心寡欲。细看之下,这张脸,似乎有那几位皇子,在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叶无双立刻想到了某些可能。想到了秦老提到过的那些人。“敢问大师法号?”
叶无双微微敛眸,看着大师低声问道。那僧人淡淡的一笑,看着叶无双低声说道:“施主想问的,应该不是贫僧的法号,贫僧想,施主想问的,该是贫僧的俗家名字吧?”
听到那僧人如此话语,叶无双反而轻松的笑了两声,低声说道:“大师未卜先知,竟能看穿在下心思,在下佩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僧人淡然的一笑,看着叶无双说道:“贫僧斗胆,找施主,讨一杯清茶,再细细的商谈,何如?”
叶无双立刻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秦府,转过头来,低声说道:“此地非在下之府邸,贸然携客而进,不合礼数,大师若不嫌弃,还请随在下移步寒舍,虽无好茶,但也勉强有点滴茗香,不知可否入得大师金口。”
那僧人立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烦请施主带路,贫僧,跟着就是。”
叶无双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陆灵。陆灵也微微点了点头,跟了上来。三人快步来到了叶无双所住的地方。这里是秦亦归为叶无双盘下的一处住所,门楣之上,龙飞凤舞的题着“叶府”两个大字。“大师请。”
叶无双对着那僧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僧人立刻还之以礼,缓缓的步入。叶无双领着那僧人,缓步至了内堂,吩咐下人上了最好的茶。直到闲杂人等全部褪去,那僧人才缓缓开口。“客不可欺主,贫僧自报家门。”
那僧人缓缓的抬眸,看着叶无双低声说道:“贫僧法号雪心。”
“雪心大师,有礼了。”
叶无双立刻恭敬的说道。而那僧人,再次口诵佛号,看着叶无双低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俗家姓名,乃为,燕弛雎。”
听到那僧人的话,叶无双和陆灵的脸上,均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原来是太子殿下。”
叶无双淡淡的一笑,再次恭敬施礼,低声说道:“失敬失敬。”
而那僧人却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太子虚名,早已随着大衍王朝的覆灭,而烟消云散了,贫僧如今,之是雪心。”
叶无双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不知道,雪心大师找在下,所为何事?”
那僧人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叶无双低声说道:“还债。”
“还债?”
叶无双微微失笑,看着燕弛雎低声说道:“大师真会说笑,我与大师素昧平生,大师何时欠了叶某债务了?”
“阿弥陀佛,施主,你心知肚明。”
燕弛雎面无表情,低声说道:“贫僧虽已出家,本该斩断尘缘,可雪心修行不精,为能彻底斩断,不忍看我二弟负债,故,特来替贫僧的二弟还债。”
听着燕弛雎的话,叶无双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燕弛雎,心中有了几番思忖。这燕弛雎,看似没有敌意。想到这里,叶无双想要试探一下这燕弛雎的虚实。叶无双看着燕弛雎,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大师不必如此,其实在下开出的东西,实在是无价,有些逼人了,我并不想追讨了,是秦老还在追讨罢了。”
燕弛雎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低声说道:“善哉善哉,施主有此等心肠,着实让贫僧敬佩万分,只是,不论如何,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可以选择不要,但是,我不能不给。”
“秦老讨要,亦在此理之中。”
“可此事贫僧若不出面,只怕永远无休无止了。”
“贫僧的二弟,断然拿不出那么多的晶核来付债,秦老为一个‘信’字,也断然不能不讨。”
“所以,贫僧斗胆,来还债。”
听着这燕弛雎如此“正义”的话,叶无双也有些惊讶,看着燕弛雎问道:“既如此,那不知道大师,以何来还债呢?”
燕弛雎微微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来,递到了叶无双的面前。“还请过目,如果不够,贫僧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燕弛雎低声说道。叶无双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身边的陆灵。而陆灵则推了叶无双的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