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走了,对不起,你跟易勋两个好好过日子,再见。”
林梦语气哽咽,但是音量却是很大,里面 的意味,自是不言而喻。许安然这次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施舍给林梦了。林梦的伎俩实在拙劣,演技也浮夸,可是偏偏梁易勋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却被她骗的团团转,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是如此,她也真是服了。不过,她很快就要跟梁易勋离婚,这两个人爱怎么折腾都与她无关了。林梦离开之后,不一会,梁易勋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直奔许安然而来,看着许安然放在一边 的箱子,泄愤的一脚将箱子给踹翻,东西散落了一地,他厉声质问道:“许安然,你还好意思回来!”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回来?”
许安然看着愤怒的梁易勋讽刺的问道:“梁易勋,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天要我去秦越房间里拿的文件拿到没有?那份文件不是很急很重要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拿到了没有?”
“你……”梁易勋的眼中划过一丝狼狈,几分羞恼,可是他瞪着许安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份文件的确很急很重要,可是他却怎么也问不出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刘西同被修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许安然无视梁易勋脸上多姿多彩的表情,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虽然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她喜欢把什么事都弄明白,说清楚。梁易勋眼中划过一丝不解,许安然立刻就明白了,果然!她怎么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梁易勋会为了她教训刘西同?那究竟是谁出的手?难道是……心里冒出一个名字,许安然很快就否定了。不是梁易勋,就更不可能是秦越!“当我没问。”
许安然捡起被梁易勋弄到地上的剧本,转身准备上楼拿皮箱,胳膊却被人死死抓住。“许安然,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在外面勾引野男人了?竟然有人肯出面替你教训刘西同,你本事不小!”
梁易勋越说越生气,只觉得头顶上那朵绿云彩又大了,亏他这些天还为江城的那件事寝食难安,原来这个女人早就不安于室,勾搭了不止一个野男人了!“梁易勋,请你适可而止。”
许安然终于受不了的低吼一声。“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梁易勋恨恨的磨牙,目光恨不得撕了许安然。“啪!”
许安然控制不住的甩了梁易勋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让争执的两个人都愣住了,梁易勋回过神来举手要还击,许安然无所畏惧的迎上梁易勋的目光,眼神轻蔑。那个曾经在她心目中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梁易勋,早就死了。早在酒店挨了梁易勋那一巴掌,在梁易勋那晚上让她去秦越房间里拿文件之后,她就将过去那个少年放下了,现在的许安然,心无愧疚,根本就不怕他梁易勋!“许安然,你会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梁易勋终究还是没有对许安然动手,但是却做了一件比打耳光更让许安然痛恨无比的事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许安然签约公司东皇娱乐总裁邵东的电话。“邵东,帮我停止许安然的一切活动安排。”
“易勋,你们……”邵东是梁易勋的大学室友,一毕业就接手家族生意,许安然跟梁易勋的事,他是知情人。“是朋友就别问。”
梁易勋态度强硬。“好吧,不过赵霖那边有些麻烦,他最近正在筹备个新戏,点名要许安然……”赵霖也是他们的大学同学,如今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新生代导演。“她的角色让周晴顶上不就好了,周晴的人气难道还比不上个许安然?”
梁易勋看了一眼许安然,冷嗤一声,“这事我一会打电话跟他说。”
“好吧。”
邵东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终究没说,挂了电话。从知晓林梦回来之后,他就有预感梁易勋会跟许安然彻底闹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梁易勋竟然会完全不给许安然活路,想要终结她的演绎事业。“许安然,看到了没?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我有的是让你痛不欲生的法子。”
梁易勋欣赏着许安然惨白的脸色,终于觉得气儿顺了。你不是最喜欢演戏吗?我就让你没戏可演!“梁易勋,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许安然深吸一口气,看向眼前的男人。“是你自找的!”
梁易勋冷笑一声,说道。“离婚!”
许安然愤怒的吐出两个字。“呵——许安然,你以为你说离婚就离婚?就算是要离婚,也该由我提出来,你,没有那个资格!”
梁易勋目光狰狞的看着许安然,恨不得把她撕碎。他早就奇怪许安然为什么会屡次跟他提离婚了,原来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安奈不住了!“梁易勋,现在就打电话让周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来,我立刻签字,如你所愿的,我会遵守结婚时的约定,净身出户,不拿走你们梁家一分一毛,在我签字之后,你,还有林梦,我希望我们最好从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许安然几乎是用吼的,吼完之后,脑袋一抽一抽的难受,身体也被气得不断颤抖。她真是受够了!受够了梁易勋的花心风流,受够了梁易勋的自以为是,更受够了梁易勋的肆意污蔑!“离婚协议书一签字,我立刻就搬出去。”
许安然说完,甩开梁易勋的手,就准备上楼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梁易勋一把拉住许安然的胳膊,将许安然拽了个趔趄,“那个男人是谁?”
这下换许安然愣住了,等她明白过来梁易勋话里的意思的时候,冷笑一声,甩开梁易勋的胳膊骂了一句:“神经病!”
“说!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帮你教训刘西同的男人是谁?”
梁易勋再次拉住许安然的胳膊,目光狰狞,许安然越是拒绝回答,他就越是想要知道。“他给你多少钱?一夜弄你几次?变换几种姿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