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方晓晓说的,这个保镖的确厉害,下盘沉稳,呼吸绵长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其实,刚才那个保镖也至于那么不济,只不过许安然出其不意,加上他大意轻敌,才有了那样的下场。对方一出手,许安然就发觉自己占不到好处,倒不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她现在穿着的一步裙,让她的行动大受限制。无奈,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将裙子撕了,所以渐渐的处于下风。方老爷子的保镖陈三,跟他的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君子,看出许安然的掣肘来,一直进攻许安然的下盘,尖硬的皮鞋尖朝着许安然的膝盖骨踢了过去,很显然,是想着以牙还牙,为自己的同伴报之前被许安然踢伤的仇,不过,他这一脚下去,许安然的膝盖骨就要碎了,整条腿也就废了。许安然洞悉到陈三眼中暴虐的恶毒,飞快的收腿,不过就算她胜在身姿灵活轻盈,但是受裙子的限制,角度终究不能完美,不能完全避开那一脚。看来,今天要挂彩了。许安然有点有憋闷。“安然!”
方晓晓首先察觉不好,也顾不上别的了,屈膝一下顶在楚河的脆弱处,然后趁机摆脱楚河,去支援许安然。方修远也安顿好郭子珍,想要去拉开许安然。远处的小妖跟林叶他们也霍然起身,朝许安然身边跑过来。可是,有人比他们都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拽着许安然转了一个圈,避开了保镖的那一脚,而且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啊……”剧情急转直变。原本还处于上风的陈三,踢人的那条腿已经废了,刚才的咔嚓声,正是他骨头的断裂声,惨叫也是他发出的,此刻他像是只破沙袋似的,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腿,冷汗直冒,而他的那条腿上,一只黑色的意大利纯手工皮鞋正踩在上面。“你……你是谁?”
陈三是方老爷子身边功夫最好的人,一直很是自傲,做梦也没想到,有人可以强到一脚就废了他一条腿的程度,而且,更可拍的是,他有种预感,这个人的本事,不仅于此!“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问我的名字?”
秦越冷冷的看了陈三一眼。“秦……秦少……”方老爷子看着突然出现的秦越,心里咯噔一下,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一直打结。尤其是,他看到秦越竟然紧紧抱着许安然的时候,想到许安然之前说的话,后背透出冷气来。秦越连一个白眼都没赏给方老爷子,低头仔细的把许安然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问道:“有没有受伤?”
许安然摇摇头,娇蛮的瞪着秦越,“你怎么才下来!”
秦越愣了一愣,随即配合的低头乖乖认错,“然然,我错了,上面有个紧急文件,耽搁了五分钟。”
“那些破文件有我重要?今天是我最好的姐妹订婚,你不早点来也就罢了,还害我差点被这群混蛋玩意欺负,你跟你的破文件过一辈子去吧你!”
许安然说完,一把推开秦越,转身就要离开。“然然,别走,我保证,今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什么紧急文件,也没有你的事重要,原谅我这一次,就一次!”
秦越苦哈哈的拉住许安然的手,不让许安然离开,这妻管严的模样,让在场的人惊掉了一地眼珠子。想起许安然之前跟方老爷子说的,J.K集团今后不会再跟方氏有任何合作,原本他们都觉得是这个女人大放厥词,现在看来,恐怕……呵呵~方家有好戏看了。方老爷子紧张的用手帕擦了擦汗,舔着脸上前赔笑:“原来这位小友是秦少的朋友,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修远,你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安排秦少跟秦少的朋友上座。”
方修远看了一眼方老爷子,走上前刚要开口,结果就被许安然扬手给了一个大嘴巴子。“安然!”
“师妹!”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复杂的看着许安然,心想这个女人可真是骄横,虽然有秦少宠着,但是也太没规没矩了,方修远可是方家的大少,她竟然敢当众掌掴方修远!只有坐在几米外的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孙昊晟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自从养老院的事之后,他可是让人特地查了一下许安然这个人,方家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老狐狸,这次可是惹上刺头了!“方修远!你当时跟我师姐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说的?嗯?”
许安然可不管周围人怎么看他,她这骄横的标签今天既然已经贴身上了,不好好利用彻底了,实在太浪费了。而且,她今天原本就对方修远有气,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让别人当着面的这么扇了自己女人耳光!“许小姐。”
方修远愧疚的低下头。其实,刚才许安然那一巴掌打得很有技巧,虽然声音唬人,但是不怎么疼,不过他面容白皙,这一巴掌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个鲜红的手印,看起来挺唬人的。“安然姐。”
方晓晓一看许安然朝她哥哥方修远开刀,有点懵了,连忙上来想要给方修远解围,可是刚一开口,就被傅晋给扯到一边,捂住嘴。方晓晓转头看着傅晋,眼睛露出惊异,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别插手,乖乖看戏就好了!”
傅晋在方晓晓耳边低声说,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十分恶劣的用嘴唇在方晓晓耳朵上蹭了蹭。方晓晓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脑袋一下子不能思考,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傅晋。而今天的准新郎楚河,看到傅晋跟方晓晓两人这么亲密,不满的走过来,一把将方晓晓从傅晋的怀里扯过来。原本以为傅晋会跟他争夺,谁知道傅晋很轻易的就放了手,他用力有点猛,方晓晓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方晓晓被撞的清醒了一点,离开傅晋的怀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发空,她看了一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傅晋,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仿佛刚才调戏她的根本不是他一样,心里莫名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