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正从秦家摘出来,不流点血怎么能行?”
秦越用下巴蹭了蹭许安然头顶柔软的发丝,“今天这一枪,就等于我还了他了。”
还了他什么,秦越没说明,但是许安然也明白。只是秦国瑞当年不负责任的一粒精子,如今却要让秦越用这么多血来还,许安然心里觉得十分不平。这些年,他为秦家做的,付出的难道还不够多?非要用这么血淋淋的代价?“好了,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秦越知道许安然还耿耿于怀,但是见她为自己义愤填膺的模样,又觉得十分窝心。有妻如此,老天总算也不算亏待他。“那秦家的事,你今后不能再管了。”
许安然总算退了一步。“好,不管。”
秦越爽快的答应。许安然盯着秦越十分诚恳的眼睛半晌,哼了一声,撅撅嘴。以秦国瑞的脾气,秦浩跟傅雪梅作死的性子,没有秦越的钱给他们铺路,秦家今后恐怕不会太平了。但是秦越真能做到完全的袖手旁观?许安然想,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毕竟不到那一步,谁也不能下结论。“不气了,好不好?”
秦越可怜兮兮的问。“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秦浩跟傅雪梅那种女人,你竟然还那么放纵,让他们挥霍你的血汗钱。”
许安然又想起私人会所那三千多万的白条了,对傅雪梅简直恶心透顶。这些人也真够不要脸的,吃秦越的花秦越的还对秦越指手画脚的,把秦越当什么了?“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花点小钱就能解决他们,何乐而不为?”
秦越失笑。“你……”许安然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有点难以相信的看着秦越。难道……秦越回了许安然一个,就是你想得那样的眼神。傅雪梅一贯的会惺惺作态,这些年上流社会不少的传言,说她多么仁慈,对他这个不是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继子多么的好,多么的宽容,云云。可谓是赚足了好名声。但是他这个继子,名声可就不那么好了,离经叛道,顽劣不堪,淘气,叛逆,导致父亲不喜,甚至就连最后一只维护他的爷爷都放手不管他了。明明是他受尽委屈,可是在别人眼里,他却是做错的那一个,不管做什么都能被人指责出错误来。小时候,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他渐渐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捧杀!傅雪梅表面上没有做一件毁坏名声的事,将一个继母形象塑造的完美,可是她实际上做的事,却被那些打骂来的更恶毒,她是想从根上彻底的毁了他!幸好,他不是傻子,傅雪梅也没有真的高明到成精。从他开始明白过这个道理之后,他就渐渐的开始改变自己了,表面上依旧淘气叛逆,不服管教,可是私下里,渐渐开始改正自己的不足,让自己变得真正强大起来。他暗暗发誓,要将傅雪梅做的一切,加倍还给她!而现在,他做到了。这些年,他无条件的供秦家人吃喝,穿戴,冷眼看他们渐渐的开始各种讲究,开始各种攀比,开始有了各种趾高气昂,开始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开始将这一切都变成理所当然,开始渐渐将这样的生活变成习惯。秦浩如他所愿的成了一无是处的纨绔,傅雪梅也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露出本性的丑陋贪婪。……许安然见秦越的眼神渐变,里面压抑着浓重的暗潮,禁不住紧紧的扣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让秦越回神,他看着许安然白皙纤细的手指跟自己的纠缠在一起,心中一阵暖流激荡。“我是不是很可怕?”
“你做什么了吗?”
许安然抬头不赞同的看着秦越,“他们自己本性如此,长歪了也是理所当然,你只是提供了金钱而已,既然是钱惹的祸,那以后就跟她们划清楚界限好了。”
说到底,钱又有什么错呢?钱不过是死物,最终还不是要看拿钱的人怎么花?秦浩跟傅雪梅,拿着钱用来挥霍,用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本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秦越比她们钱多了去了,怎么不见秦越长歪?金钱的罪恶原本就是源于人的内心。“不过,你倒是挺能沉得住气的。”
许安然有点佩服秦越这一点。竟然花这么长的时间一直不动声色的布置这样一条线,挖了这样大一个坑给傅雪梅跟秦浩,这个男人不但能隐忍,更腹黑的有点可怕啊。“谢谢老婆夸奖。”
秦越无耻的笑纳了。许安然:“……”这算是夸奖吗?算了,就算是夸奖好了。至少,知道这个家伙有意放纵总比感觉他被傅雪梅秦浩之流的给欺负了好。“那三千多万,我可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想到傅雪梅在私人会所的白条,许安然冷哼。“一切都听你做主。”
秦越笑道。总算,雨过天晴啊。“只是,要怎么才能彻底揭露傅雪梅的真面目呢?难道也用网上曝光?她又不是多有名气的人,这一招就算打击,也打击不彻底啊。”
许安然郁闷的说。“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早有安排。”
秦越见许安然锁着眉头,立刻说道。他可不忍心,让小母马为傅雪梅这样的人渣操心了。凭那个女人也配!“什么安排?”
许安然好奇的问。“今天在私人会所就餐的还有龙家一位夫人跟她的几个闺蜜,这位龙家夫人向来最讨厌小三,十分看不惯傅雪梅这样的。”
秦越解释。知道龙夫人在那里用餐,只不过是个巧合,但是有这样送上门的便利条件他要是不用的话实在浪费资源说不过去,因此,他离开的时候跟大堂经理稍稍提了那么一句,他相信,以大堂经理的精明,这件事会办的很好,也会达到他最终想要的效果。“你真是……太腹黑了!”
许安然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