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背后刷阴招,谁自己心里清楚,当年要不是你无耻的横插一脚,我跟欣茹又怎么会劳燕分飞?”
徐鸿达火气蹭蹭直冒,怎么也压不住。“欣茹欣茹,亏你还有脸叫的这么肉麻,也不看看自己脸皮到底是有多厚,你跟欣茹的事,说到底,是你不相信她而已。我只不过是帮欣茹看清楚你究竟是个多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傅锋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反击。当年的事,他的确是存了私心,他明明比徐鸿达先认识顾欣茹,只不过徐鸿达比他先表白而已,要严格说起来,还是徐鸿达先横插一脚的。“我是伪君子?笑话!傅锋,你一个有家室的人了,竟然还敢肖想欣茹,到底谁才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徐鸿达嘭得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傅锋,双眼喷火,恨不得把傅锋烧成灰烬。“不要用你的无耻心来来猜度别人,徐鸿达,你以为你把这些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就可以减轻自己心里的罪恶感了吗?笑话!你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傅锋也站起来,桌子拍得比徐鸿达还大声。“谁不要脸谁自己心里清楚,你当年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抵赖?”
时隔几十年,当年的那一幕,仍旧在他脑海里清晰无比,他踹开宾馆的房门,发现顾欣茹跟傅锋躺在同一张床上,顾欣茹脖子上的吻痕刺目无比,至今想起来,仍旧像是针般扎着他的心。“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跟欣茹之间是清白的,你爱信不信,今后,我都不会再说!”
傅锋冷笑着看向徐鸿达,“我仙子无比庆幸当年的那个误会,要不是那个误会,又怎么能让欣茹彻底看清楚你的为人,看清楚她在你眼中的分量?徐鸿达,你别在这里找借口了,也别在我面前假清高了,要是当年,欣茹喜欢的人是我,我能放下一切跟她远走高飞,换做你,你能吗?你能舍弃徐家继承人的身份,跟欣茹一起一辈子吗?你不能,你眼里,徐家比欣茹重要!”
“我让你再胡说八道!”
徐鸿达被傅锋的话气得双眼通红,风度什么的见鬼的玩意儿早就丢到爪哇国里去了,一拳朝傅锋的脸上打去。傅锋也不甘示弱,狠狠的回击了徐鸿达一拳,两个加了起来一百多岁的老男人,在房间里像是孩子一样厮打起来,什么身份,地位,该有的矜持,全都见了鬼!秦越淡定的看着徐鸿达跟傅锋两个你来我往的挥拳头踢腿,还不忘给许安然夹她还吃的菜放到碗里。许安然拿着筷子的手狠狠的捏紧,不悦的瞪了秦越一眼,把碗一推,“我吃不下!”
就算她想把徐鸿达跟傅锋两个当成空气,可是毕竟真的做不到视而不见的潇洒,相反,她表现的越平静,心里就越烦躁,尤其是现在两个人竟然还动上手了!秦越耸耸肩,又继续看戏,完全没有打算插手,让那两个已经毫无形象的人停下来的意思。发现这一点,许安然心里更加烦躁。终于,在徐鸿达被傅锋一拳打在下巴上,倒退一步撞在桌子上,打翻了许安然面前的一个盘子的时候,许安然忍无可忍的出声怒吼:“够了!都给我住手!”
徐鸿达的举在半空中的拳头僵硬的停住了,他扯动了一下手上的嘴角,看向许安然,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安然,我……”“闭嘴!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许安然凶狠的瞪了徐鸿达一眼。徐鸿达的脸色,无比的凄苦,他收回拳头,颓然的坐在一边,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傅锋见到此情此景,眼睛里划过一丝异样,眯了眯,又很快掩下,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又揉了揉酸痛的拳头,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一边倒茶,一边痛斥秦越,“你小子,我好歹是你亲舅舅,看到我被外人揍,你不搭把手也就算了,还吃的这么没心没肺!”
“不是外人。”
秦越放下筷子,看了傅锋一眼,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来。“谁不是外人?徐鸿达?笑话!我知道你跟姓徐的关系不错,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没法跟我这个亲舅舅相提并论吧?”
傅锋不满的控诉,端起茶杯喝水。“我说了,不是外人。”
秦越又重复一遍。“你个臭小子,胳膊肘往外……你什么意思?”
傅锋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脸上瞬间凝聚的错愕让整个脸部表情十分精彩。“就是字面的意思。”
秦越懒得跟傅锋解释,只是看向许安然。许安然紧紧抿着唇,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傅锋顺着秦越的目光看向许安然,脑中有个念头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最后,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许安然,徐鸿达……不,不可能!徐鸿达这个伪君子,怎么能这么好命!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傅锋语气生硬,拒绝相信这个事实。“徐鸿达凭什么这么好命?这不公平!不公平!欣茹她,她当年明明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这么傻……”“安然,我对……”不起!徐鸿达被傅锋吵得回过神,再次开想要跟许安然道歉,可是刚说几个字,就被许安然再次打断。“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之于我,以前是陌生人,今后还是,不管我身上流着谁的血,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姓许,言午许,我父亲叫许卫国,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让人羡慕的家世,也没有雄厚的金钱,可是他疼爱我,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为了救我,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性命!”
许安然说完,眼圈已经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