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没给姜嫚什么好脸色,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事他们两个调换了角色一般。姜嫚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瞪了男人一眼后便挑了个离谢故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一番操作,要是还看不出不对劲那就真成傻子了。谢老爷子眯眼拿湿巾细致的擦拭着手心,又瞥了一眼谢故后才撂下纸巾,对着谢故淡淡发话,“你离我远点,往后坐一个格。”
往后坐一个座位那便是与姜嫚面对面了。男人俊美的脸一僵,抽椅子的手亦是停顿了片刻,冷冷凉凉的觑了眼姜嫚后才认命般的退了一步坐了下去。姜嫚心里腹诽。什么眼神啊,搞得像她很喜欢这狗男人坐她对面一样。厨房佣人上来布菜。虽然顾伯一开始说没有姜嫚喜欢的新鲜食材了,但放眼望过去摆在女人面前的几乎都是她最钟爱的菜肴。食不言寝不语,晚餐大约用了半个钟头,夜空中几颗稀疏星点散在黑幕中,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后,谢老爷子一边起身一边戴上老花镜,“时间不早了,今天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已经让人收拾出了空房。”
两个人,一间空房……姜嫚刚要开口,对面的男人就不紧不慢的开了腔,“姜嫚感冒了,以防她传染给我,爷爷还是让人清理两间空房吧。”
这话说的还真是大言不惭。不等姜嫚鄙夷,谢老爷子就恨铁不成钢的转身,就差拿拐杖扔在他身上,“我说你怎么半点优点都没遗传你爸妈?那嫚嫚是别人吗?那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她现在感冒身体不舒服,你还想要分房睡?”
老人骂的激情高昂,跺了跺手中的拐杖,百思不得其解才求助身旁扶住他的顾伯,“网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叫什么男?”
顾伯憋笑,“渣男。”
“对!就是渣男,你小子这样对自己老婆就是个渣男。”
说完这句话后,提起拐杖指着佣人,“你们去给少夫人准备好药然后吩咐厨房备好参汤,务必盯着少爷亲自给少夫人喂下去。”
谢故闻言,深邃清俊五官漾出一层寒凉底色,姜嫚亦是面色寡淡。谢故给她喂药?那可不就等同于谋她财害她命吗?但是这件事没得商量,就连谢故都不敢忤逆爷爷。楼上,客房。谢故摘下西装随意抛在床褥里,白色衬衫的袖子往上挽了半截。他心尖缠绕的烦躁深深浅浅褪不干净。看见姜嫚这张脸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想起了容恪。一想到容恪,就能记起姜嫚竟然为了容恪敢跟他提离婚?容恪,SN酒吧的老板。姜嫚是怎么会和这种人认识的?而且关系竟然这么熟稔,在这结婚两年中,谢故竟然对他们的关系一无所知。房内的暖气与男人周身的寒意相撞,姜嫚眼不净为净的躲到一旁,直至佣人敲响房门,她才肯挪起身体去开门。两三个佣人排排站在门外,为首人一个弯腰出声,“少夫人,药和汤已经准备好了,按照老爷的吩咐,我们是要亲手交到少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