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眼甚至带着低哄的味道,姜嫚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于是温静的点了点头走出去。很是低眉顺眼。别墅里常年备着医药箱,里面膏药种类还算是齐全,谢故稍稍翻了下从最底末翻到了烫伤膏。男人又格外细致的查阅了一番生产日期与保质期,确认没有过期后才拾起来往客厅迈去。伤口明显还是一直在疼,姜嫚蹙眉一直在吹着手背,一看见谢故来后憋着的眼泪霎时没有蓄住淌了出来。“很疼?”
谢故亦是蹙眉。姜嫚,“嗯嗯,感觉越来越疼了。”
“你往旁边坐下我给你上药。”
男人落座随后捏着软体外壳挤出膏药抹在姜嫚手背上,瞬时轻轻凉凉的触感蔓延在女人肌肤上,就连刚刚疼得人咬牙的痛感都好似被膏药给裹住带走了一般。谢故托住她的手抬起搁在唇边轻轻吹着,姿势犹如信徒一般虔诚,好似他的眼底世界只有姜嫚受伤了的手。这么多天下来,他的变化无疑是显著的,态度好的让姜嫚怀疑真实性。她的目光有些涣散,谢故抬头时发现了,于是问她,“又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哦。”
闻言,姜嫚也是拢过思绪,若有所思的瞧了眼谢故,带着不知什么意味开腔,“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替我擦这种药——”话音停顿,女人的下巴点了点示意那支烫伤药,须臾后又重新启唇。“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害怕。”
受宠若惊谢故能理解,但是害怕是为什么。男人金丝眼镜后狭长的眸微微眯小,“害怕什么?”
姜嫚对上谢故颇为寡淡又英俊的眉目,也不隐瞒,“怕是一场镜花水月,或者是一场黄粱美梦。”
没有任何基石甚至隐患并未完全根除的感情大抵是什么都怕的。谢故看出来了她的焦虑,没有刻意去安慰她,只是反问,“难道你没发现我们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么。”
好的方向么。那是自然发现了的。今早谢故抓她起来给他打领带,不动声色的吃醋,以及姜嫚给的早安吻,每个点都好似是热恋期的情侣一般。似乎叶允之这个人已经彻底从他们二人的世界中剔除出去了。姜嫚点头,那只受伤的手依旧搁在男人掌心里,她没拿出来的意思,只是盯了一会儿才道,“当然发现了,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坏。”
“不会的,别多想。”
谢故松开女人的手起身,一边掏手机一遍问,“我让江博送饭菜过来,你想吃什么。”
“一品阁么?”
“嗯,你要是不想吃中餐也可以吃别的料理,随你定。”
烫伤了手,其实胃口或多或少也没了,吃什么都一样,“那就一品阁吧,我没什么想吃的,让他们给我看天气熬个适合的汤就行了,其他菜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谢故点点头就要去拨号给江博,下一秒姜嫚又倏然出了声。“我还有一个请求。”
这句话说完,姜嫚又觉得用这个词不对,遂然又纠正道,“不算是请求,就是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叫我嫚嫚,我叫你阿故,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