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不爱都没有任何理由,幼稚与成熟的界限也并非一两句话一两件事就可以区分的了,如果硬要说一个理由才能让韩炽死心,姜嫚也不想拒绝。“这样认为的话你会好受点吗?”
“不会。”
韩炽收起那副一贯的吊儿郎当倒是显得他确实沉稳了几分,但是这份罕见耐心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又实在是和成熟稳重扯不上干系,“我只是想不通,我并不比谢故差,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机会。”
姜嫚犹似是听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笑话一般吃惊,“你疯了韩炽?我结婚了,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你要当男小三去逼我离婚?”
“他不爱你,守着一个不爱你甚至心里有别人的男人过一辈子,我也觉得你疯了。”
“是不是心里有别人谁都不好说,最起码现在我觉得挺好。”
是真的挺好,甚至这几天中姜嫚觉得这是两年中最开心的日子。没有叶允之,没有杂七杂八的女人,也没有处理不完的麻烦和琐事。韩炽抬眼盯了几秒姜嫚温静美艳的脸蛋,遂地嘲讽的笑了下,“看样子你们真的是在谈恋爱了?”
这大概是从韩熎那里弄来的消息。也不怪韩炽,任苏城谁人听了都只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般的笑话。韩炽的嘲弄多半其中意味便是谢故拿她当忘记叶允之的一块踏板罢了,与韩熎上次说的话大差不差。运气好能忘掉,运气不好呢。况且,爱情从来都不是靠运气。说不定日后叶允之撒撒娇谢故又心软了,毕竟这是谁都料不定的事。谢故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眼下那一圈阴翳浓重了起来,幽幽凉凉的问,“看你刚跑过来的样子生怕有人认出我来又怕我和你扯上关系,所以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看见我?”
“不算吧。”
姜嫚平视他,心平气和的开口,“我和熎熎关系挺好,你又是她二哥,平心而论如果是朋友的关系,我对你没意见。”
“哼。”
回应女人的是一声冷嗤。朋友?狗屁的朋友。韩炽回过头,舌头抵着齿关一瞬后继而在口腔内扫荡了一圈,眉目阴翳与阴郁并存,他韩炽泡女人从来没有受过窝囊气,更没有用过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无赖方法。想到这里,韩炽眉眼益发的冷漠,低头启动跑车后抬头盯住姜嫚,一字一句道,“好,那就如你所愿吧。”
偌大苏城,要说两个相熟的人再也碰不到面其实下点功夫就行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跑车引擎声低沉好听,混着韩炽开口的冰凉嗓音时,竟让人一时听不出其中意味,“那就祝你真的可以得偿所愿,别到时候连哭都不敢哭。”
与这句话同时的落地的是跑车疾驰出去的声音,寒风猎猎下,姜嫚一头乌发被卷凌乱了几分。她不禁想着韩炽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呢,还是善意的提醒。或许两者兼具。好像他们都料定了,谢故无法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