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办事向来是很靠谱,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快递送来的玉佩,姜嫚捏着那块成色上乘质感舒服的玉石仔细观摩了一晌。玉佩是有些年头的,本来就是宋霆岳随身携带的,接着生下宋湘芜后,这块玉佩就给了她,颠沛流离,流转经年还有这种成色已经是稀奇事了。姜嫚指腹摩挲着玉体,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拨了个号。还未等女人开腔,那端沙哑低低的嗓音传来,“大晚上打电话给我,不怕谢故吃醋么。”
容恪这话很欠揍,毕竟上午在谢氏为了宋湘芜闹的不愉快,姜嫚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遂地将玉佩搁置在床头柜上后又弯腰去捞滚落在地毯上的抱枕,“你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了?”
“我对你好像一直都是尽心尽力。”
“不然呢,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容恪在那端似乎是笑了下,紧接着便是液体坠入冰凉玻璃杯的声响,这节奏与速度大约是倒酒,他微微抿了一口后,“听你这语气似乎是打电话来责怪我的。”
姜嫚彻底将自己身子放松在整个被窝里,轻笑了几分,“还能苦中作乐说明你现在心情不错。”
“算是吧,你今天见过宋湘芜了?”
“你怎么会对我的活动轨迹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会让阿瑾在我手机里装了追踪器吧。”
容恪不出面,但是他该知道的事情动态一分不少,姜嫚真怀疑这男人做的出这事。“嫚嫚,我就是随便猜了下。”
容恪嗓音比刚开口时要清冷了许多,大约是酒精的缘故所在,但声线中仍旧掺杂着些许笑意,“我比你更希望快速解决这冒牌货的事。”
姜嫚指尖搭在柔软枕面上,温静脸蛋上沁出几分凉意,“不出意外我大概明天会去和宋夫人碰碰面。”
“打草惊蛇?”
“嗯?宋湘芜顶多算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你自己当心点,要知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就算那冒牌货是个老鼠,那也是只毒老鼠。”
姜嫚被这个比喻给逗笑了,眉眼弯弯在没有任何妆容加持下显得尤为娇艳,是一种从少女过渡到女人的娇嫩欲滴。她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卧室门把有了动静,意识到是谢故回来了,姜嫚立即收敛起笑意淡淡道,“他回来了我先挂了。”
话音落便不管容恪兀自收了线,她将手机里的那个通话记录快速清除随后又将那块玉佩拾起收好,等做完这一系列事,卧室门被推开。下一瞬,谢故的身影徐徐印入姜嫚眼底。女人躺在床上,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用iPad刷剧,谢故觑了她几眼出声问道,“躺着想什么。”
“想事。”
这个回答说敷衍也敷衍,说中庸也中庸,但是姜嫚态度摆明了不想和他多聊,看得出是为了在谢氏那事。谢故不恼,沉静五官俊美而斯文,就连低头解衬衫纽扣都是矜贵做派,特别赏心悦目,过了片刻后又淡淡道,“那就起来去替我准备下浴袍和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