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很普通很平凡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听在戴秀秀耳朵里,就变成了暗讽。心里有鬼,听到什么话都觉得是对自己的讽刺。苏暖暖是在提高她自己的能力,嘲笑她要依仗男人来养吗?戴秀秀啪的一下将桌子拍得噼啪响,面目越发扭曲,不客气了,“苏暖暖,你这个贱女人,未婚先孕,怀得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就你这种下三滥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苏暖暖气结,蹭的一下站起来,“田易蓝,赶紧把你家疯狗牵回去,谁让她在外面乱咬!”
侮辱她,她可以忍,可是侮辱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忍不了了!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苏暖暖的底线是她在乎的人!别人可以欺负她,她可以忍辱负重,但别人若是欺负她在乎的人,她就受不了的爆发了。“你给我住嘴,你说谁是疯狗呢!不要脸的货色!”
戴秀秀也站起来,冲动的想要打苏暖暖。被旁边的田易蓝拉住了,“秀秀,别冲动,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戴秀秀回头来瞪着他,“田易蓝,现在连你也帮她说话是不是!”
田易蓝的回答让苏暖暖的心狠狠的一沉,他说,“不是,我怎么会帮她,这么多人在场,你动手肯定不好,万一她告你怎么办?”
果然还是这样,他心里想的永远是戴秀秀,苏暖暖唇边迁出一抹嘲讽和自嘲。戴秀秀甩开田易蓝的手,胸口起伏气怒当头,“她敢,我今天非得教训她不可!”
田易蓝再次将戴秀秀拉了回来,劝告的道,“秀秀,你就别生气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你先回去吧,让我来教训她。”
戴秀秀怀了孩子?苏暖暖从田易蓝的口中得到这个讯息,心猛的抖了一下。她知道他们两个人发生过关系,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孩子了。戴秀秀被田易蓝这句话说得解气了,嗔娇的说了一句,“哼,算你还知道心疼我,那我先走了,伯母还在等我,你可别让我失望。”
戴秀秀嘱咐了田易蓝一句,随后扭着腰身出去了。苏暖暖可笑的轻嗤了一声,她当初眼睛是瞎了吗?竟然跟戴秀秀这样的人成为最好的闺蜜。只怪当初太稚嫩,太容易相信人,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她怎么不想想,当初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唯一看她不顺眼的就是戴秀秀。后来田易蓝追她,她跟田易蓝在一起后,戴秀秀突然就跟她热络起来,处处为她着想,她和田易蓝约会都要把纤细地址和内容打听得面面俱到。她还以为戴秀秀是真的关心她,作为一个朋友分享她的快乐和悲伤呢。却没想到,戴秀秀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她处处献殷勤就是为了接近田易蓝,为了夺走田易蓝吧。不得不承认,戴秀秀的手段很高超,她成功了,不仅俘获了田易蓝的人,还俘获了他的心。现在田易蓝对戴秀秀的话,唯命是从。戴秀秀走后,田易蓝回过神来看着苏暖暖,他脸上还有些生气。苏暖暖不想理他,坐下来继续吃饭,刚刚买的饭,还一口都没吃呢,没必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自己的食欲和心情。田易蓝也跟着坐了下来,看苏暖暖大口大口的吃东西,他冷笑道,“你还真是狼心狗肺,都这样了还吃得下去!”
他说的话还真搞笑。难道她不吃要饿死自己吗?她饿死了他们岂不是要偷着大笑?苏暖暖不理他,继续吃。田易蓝一把将她的碗夺过来,不让她继续无视他,“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吗?”
苏暖暖抬起那清澈的眼眸看他,“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就是想听戴秀秀的话来教训我?但你凭什么!”
他凭什么教训她,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在这场感情中,自始至终都是他对不起她,是他身体出轨,精神也出轨!“苏暖暖,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也一样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我随便找个男人……”“你想多了!”
苏暖暖打断他的话。这个男人哪来的自信,觉得她是为了报复他随便找个男人?她犯得着报复他么?“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事实如此,不然怎么会怀孕,我算了算,你怀孕四周,正好是上次你撞见我和戴秀秀的事情。”
苏暖暖只觉得荒唐又可笑。田易蓝还在说,“苏暖暖,跟我交往的时候你连亲都不让我亲一下,装得圣洁高尚,却没想到你也不过是这样随便的女人。”
“你够了!”
苏暖暖忍无可忍,瞪着他,气得胸口起伏。她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他来评价!他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侮辱她?“苏暖暖,放手吧,别让我瞧不起你。”
田易蓝审视着她,那模样轻蔑又自信。他哪来的优越感觉得她还放不下他!苏暖暖嗤笑,“跟你的戴秀秀结婚去吧,你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路人,没有什么放不放手的。”
“我跟戴秀秀结婚,你心痛了?”
田易蓝死皮赖脸。苏暖暖正想一碗饭倒在他头上,“自恋也要有个限度,你田易蓝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她站起来就走。继续呆在这里一秒,她怕自己有暴打田易蓝一顿的冲动。她的尊严一次次被践踏,田易蓝和戴秀秀一次次嚣张的侮辱她。心不痛,不怒,那是假的。不脆弱那也是假的。但是她明白,她不能倒下,因为她身后没有任何人。跟田易蓝三年感情,如今落得这个田地,心中那心酸又疼痛的感觉,他怎么会了解,毕竟不曾用过心的人不知道痛是什么。田易蓝追出来,“苏暖暖,我曾经也是真的被你迷倒过,可你让我太失望了。”
苏暖暖脚步停住,心像被针尖刺了一样,她微微捏着掌心,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脚大步离开。田易蓝口中所谓的失望,就是因为她想要的是爱情,而并不是肉体上的满足。呵呵,这个世界也真是可笑。一辆黑色的劳斯劳斯停在不远处,摇下的玻璃窗透出男人俊美的脸,他冰冷的目睹着苏暖暖头也不回的从田易蓝眼前消失。黑色的眸子越缩越紧,浓缩着冰寒的气息。“冥少,需要解决么?”
云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