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暖暖都没有出门,一直呆在西施别墅看书打发时间。一来是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出门,二来是担心出去又惹出什么事端。过了三天,冥陵还没有回来,她就有些担心了,心里忐忑不安,跟冥陵打电话总是处于关机状态,她就越想越不安,承七的安慰一开始还有用,可是后来就不管用了。她听不到冥陵的声音总是爱胡思乱想,于是抱着手机打电话。这下电话通了,苏暖暖心跳加速,将手机放在耳边。“想我了?”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那个磁性的声音。苏暖暖拼命点头,又意识到他在电话那边看不到,张了张嘴正准备说想他的时候,又觉得她这样说,他又要取笑她了,所以就话锋一转说道,“才没有呢,我只是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口是心非。”
冥陵的声音很肯定。“额……”苏暖暖被他一堵,妥协了,“好吧,是有点想你……”“是有点还是很多?”
冥陵挑眉,声音很好听。“有点。”
“明明把头点成了拨浪鼓。”
“额?”
苏暖暖呆了几秒,他怎么知道她点头了,难道他强大到会透视眼?正在苏暖暖诧异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声音又传来了,“说你想我,我一秒钟出现在你面前……”苏暖暖内心一激荡,脱口就出,“我想你……”“往后看,你会看到诺言兑现……”苏暖暖猛的回头,看到冥陵颀长的身子站在大厅中央,黑色的西服仍旧那么气势又威严,可是他的唇角微微的斜勾着,勾出一抹邪肆和刹那芳华,手机还放在耳边。看到冥陵那一秒,苏暖暖呆了,随后眼眶就开始热了起来,放在耳边的手机滑落她都不知道。缓缓的站起身,就这么惊喜有庆幸的望着他。担心了几天,他终于回来了,完好的站在她面前,那一刻的喜悦和感动无语言表。冥陵将手机收起来,深邃的目光闲散的看向她,“怎么了,不欢迎的样子。”
苏暖暖眼里盈盈的泪水掉下来,瘪着嘴巴,这才找到自己的知觉,快步上前,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整个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他很高,她只到他的肩膀,这样抱着他,就好像是扑到他怀里来了。冥陵没想到她会是这个举动,错愕了一下,随后,感受到她的脸贴在他胸膛上传来的温暖,冥陵的心也被温暖了,回手轻轻拥着怀里的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哭什么呢,又被人欺负了?”
他胸前的衬衫都被她温热的泪水沁湿了,那温暖的感觉沁入他心里,加上她身上那独特的女人魅香撩拨着他的鼻翼,竟然让他的喉咙发紧。几天没见她,他的心里似乎也觉得缺少点什么。苏暖暖吸了一下鼻子,缓缓的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到他正低头看着自己,他脸上的纱布已经摘下了,脸上的伤痕已经结了痂,看起来是要好了。她也就放心了,她脸上挂着泪水微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好像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就变得更加爱哭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不论受到多大的委屈,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她都不会轻易掉眼泪。可是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她的心就变得很脆弱。也许是因为他的保护,所以她不需要那么坚强了,也许是因为太在乎他,所以变得不堪一击,眼泪也开始不听她的话。冥陵伸出手,大拇指腹擦了擦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唇边牵出的弧度很好看,“没有就别哭,都快要做妈妈的人了,动不动就哭,以后孩子学你还得了。”
苏暖暖立马点头如捣蒜,“嗯嗯,不哭,要给孩子做个榜样。”
冥陵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才乖。”
苏暖暖看到他安然无恙,现在好像还神采奕奕,她之前提心吊胆的担心完全一扫而空了,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她像个小孩子得到父亲的夸奖一样,朝他咧开了一个灿烂而又大大的笑容,“你饿了没,我去做饭给你吃吧……”她突然想起来。而且很想做饭给他吃,就好像平常的情侣,在久别重逢之后,想自己亲自做给他吃,感受那份分享美食的喜悦。冥陵看到她眼中晶亮的期待,点了点头,“恩。”
苏暖暖眼睛一亮,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就说,“恩恩,我这就去,你等一会儿,马上就好……”说完,雀跃的去了厨房。冥陵目送苏暖暖去了厨房,他刚才还故作轻松的脸出现了一丝疲惫,脸部线条也变得冷硬起来。承七来到他身边说道,“这几天苏小姐心情很不好,忧心忡忡的,我都差点担心她会得抑郁症。”
冥陵抬起眸子,“出了什么事?”
承七摇摇头,“没有,一切还好,可能是没有安全感,少爷,你若真想她好的话,就尽量给她一点安全感,这对她和孩子都好。”
冥陵眉头皱了皱,心情很糟糕,他何尝不想给她安全感,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她,为了给她最好的。承七看到少爷脸色不太好,他关心的问道,“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冥陵疲惫的用手洗了洗自己的脸,“黑罂粟回到J州,传了谣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
他此次去J州,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好像越来越严重。黑罂粟咽不下输了拳击的这口气,虽然承诺以后都不来彼岸市了,可是黑罂粟回到J州之后,向所有的人都泄了秘密,甚至连J州一哥,也就是J州地盘老大一哥都知道他的软肋了。之前他在J州打拼的时候,跟一哥发生过矛盾,他还垄断过他的生意,彼此之间有着莫大的深仇大恨,一哥早就想弄死他,只不过没有找到机会。现在一哥知道了他的软肋,危险就更加雄厚了。承七听言,也吃惊害怕了,“这么严重,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