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也没有谦让,他可不会替福龙社免费打工。 只是因为他在岛国没有人手,不可能管理这么大一个码头,所以才需要借助福龙社的力量。 其实他要的,只是一个自由进出岛国的码头,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解决掉这里的事情后,他立刻给亚瑟等人发去信息,让他们按照计划登陆岛国,然后先隐匿起来,等待通知。 …… 江户,山口组总部。 副社长山本雄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岛田苍汰和武田鹿二人,“你们丢了码头,让我山口组再一次成为整个岛国的笑话,还有脸回来?”
岛田苍汰和武田鹿二人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黑衣墨镜的男人,都用一种淡漠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社长,不是我让兄弟们退的,是武田鹿下的命令。如果我当时没受伤,我肯定会死战到底……”岛田苍汰急忙为自己辩解。 山本雄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射到武田鹿身上。 “社长,是我下命令让兄弟们退出码头的,所有责任都由我一人承担。”
武田鹿抬头望向他,脸上露出一抹决绝。 山本雄拿起桌上的雪茄剪,剪掉一根雪茄上的茄帽,然后叼在嘴上,却没有立刻点着,只是瞟了一眼武田鹿。 “你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面对山本雄的质问,武田鹿咬了咬牙。 “那个叶枫的实力实在太强了,一个人就轻松废掉了我们五十多人,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剩下的兄弟也都会全部折进去。所以我权衡了一番,认为没必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山本雄“咔哒”一声打着火,将雪茄凑到火苗上点着,猛吸了一口,隔着烟雾打量着武田鹿。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战而退,对我们山口组的名声,有多大影响?现在全岛国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武田鹿眼中带着一丝决绝“名声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华国有句老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还在,就有夺回码头的机会。如果人都死了,还要名声有什么用?”
“哈哈哈……”山本雄听到这番话,立刻大笑起来。 武田鹿和岛田苍汰不知道他为何发笑,心中都有些忐忑。 山本雄笑了一阵,没再理会武田鹿,而是扭头看向一旁的岛田苍汰,“你事先知不知道那个叶枫的来历?”
岛田苍汰身体顿时一颤,很想撒个谎糊弄过去,但当迎上对方的目光时,本来想好的谎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武田跟我说过……说八岐部的人就是在他手上全军覆没的……” 山本雄叼着雪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既然知道那小子的实力,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挑衅他?”
岛田苍汰浑身颤抖不停,“我……我只是想为社团除掉大敌,为八岐部的兄弟们报仇……” “嘭!”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山本雄猛地一拍桌子,就好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哼,为社团?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
岛田苍汰被对方戳破心思,只好咬了咬牙,“没错,我也很想立功,很想得到您的认可,只是没想到那小子那么厉害……” 山本雄顿时冷笑起来,“你为了立功,就可以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吗?”
岛田苍汰已经吓得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山本雄缓缓靠在沙发上,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变换,“你们两个,今天必须死一个,你们商量一下,谁站出来替这次事件负责?”
岛田苍汰顿时面色大变,急忙辩解,“我……我为社团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这次只是贪功而已,求社长放我一马。”
山本雄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一旁的武田鹿。 武田鹿虽然面色也很难看,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我奉命去监督码头的工作,这次发生这种事,确实是我的失职。”
“我愿意为这次事件负责,接受一切惩罚。”
山本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朝着两人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人手中的武士刀突然出鞘,下一秒,刀尖从岛田苍汰胸口穿了出来。 “为……为什么?我……我为社团立下那么多功劳……为什么是我……”岛田苍汰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确实立下了很多功劳,但社团也没亏待过你。而你为了立功,明知对手难以战胜,还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那就罪该万死了!”
山本雄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刷!”
武士刀抽出,岛田苍汰身体轰然倒地,脸上还带着不甘、懊悔、愤恨…… 跪在他旁边的武田鹿,嘴角则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真是个蠢货,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却一点都不了解社长的脾性。 社长最讨厌的就是没有担当的人,其次就是居功自傲的人,而这个蠢货两条禁忌都犯了。 从这货最开始推卸责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而他,一上来就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在社长看来,是有担当的表现。 其次,再表现出视死如归的姿态,更会让社长高看一分。 两相对比,该杀哪个,该留哪个,就自不必说了。 呵呵,原来人真的会被自己蠢死。 岛田苍汰已死,浓稠的血液流了一地,但房间内所有人的表情依旧如故,就好像没看到似的。 山本雄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武田鹿,“他那些手下,以后由你接管,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武田鹿顿时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受到责罚,反而还因祸得福。 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得意忘形的时候,既然得到了提携,就必须马上向社长表达忠心。 想到这里,他急忙抬头看向山本雄,“社长,我是戴罪之人,受之有愧。”
“只要社长一声令下,我愿意杀回码头,大不了跟那个华国人拼了。”
山本雄脸上欣赏之色愈浓,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那个码头我们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