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我和梓瑜的婚礼,可是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的新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新婚夜你支开郎锦洋,我会和你见面。新婚夜,我想要和你一起过……”陆湛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到江月下的尖叫声,紧接着手机被挂断。他低低一笑,“梓瑜,满意了吗?郎锦洋绝对不会带着江月下参加我们的婚礼。”
梓瑜如猫儿一般柔软的身子,窝在陆湛的怀中。细嫩的手臂,勾住了陆湛的脖子,美眸中都是快意。“我们结婚那天,很多媒体都会来。他们看不到江月下,自然就会明白郎家根本不接受江月下那样卑贱的女人入门。”
陆湛低头看向梓瑜,眸子里面都是宠溺的光芒。“妻子婚内出轨,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郎锦洋性子又孤傲,他肯定会和江月下离婚,甚至会把江月下逼得走投无路。”
“阿湛,谢谢你。”
陆湛温柔的眼神,让梓瑜心中流过热流。哪怕她并不爱陆湛,可陆湛为她所作的一切,让她不得不感动。陆湛把他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都转移到了她的名下,造成了公司负债累累的假象。才会让锦洋以为陆湛之所以娶她,为的是她容家大小姐的身份。陆湛甚至都知道,她并不爱他,却还是为她做这么多。她何其有幸,能够碰到这样一个用尽全部心思去爱她,不问结果的男人。“小傻瓜,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陆湛抬起了她的下巴,“我说过,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有必要对我说谢。”
“阿湛……”梓瑜热泪盈眶,想到了陆湛的身体。“你对锦洋说了那样的话,肯定惹怒了江月下。江月下不会给你毒香水的解药,你不后悔吗?”
陆湛低头吻住了梓瑜的唇,梓瑜眼睛一花,她已经被陆湛抱起。“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更何况,没有解药我也能够让你快乐!”
陆湛眸光邪气,把梓瑜仍在了床上,随后压了上去。“更何况,等到郎锦洋不要江月下了,江月下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没有郎锦洋的庇佑,我想从她手里拿到解药,轻而易举。”
……这一边,在陆湛说完江月下和他新婚夜一起过的时候,郎锦洋捂住江月下的嘴猛然松开。“啊!”
她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只因为郎锦洋的手,朝着她砸了过来。她下意识得闭上了眼睛。紧接着,砰得一声响起。她仿佛听到了骨肉尽碎得声音。郎锦洋的手,砸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她睁开了眸,郎锦洋的脸格外苍白,漆黑的眸中,像是藏着只骇人的猛兽。“江月下,你真让我恶心透顶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江月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背已经鲜血淋漓,眼角余光看到了她同样被砸掉了手机。她深呼吸,尽可能得让自己的音色平静:“小狼,你带我去参加婚礼。我会让你知道,我和陆湛真得是干净的。还有,带着银白色面具的变态,也的确是存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说得是真的。”
“你就这么想要去参加婚礼?迫不及待得和陆湛去私会?”
郎锦洋用力挥开了她的手,冷笑。“好啊。只要你肯陪我睡一晚,我就带你去。江月下,在我抓到你之后,我就该直接睡了你。反正,你这么多年来,让我念念不忘的,也就是你的身体。”
十多年相依为命的感情,竟然凝结成为这么恶心龌龊的一句话!什么愧疚,担忧,都他妈去见鬼吧!江月下冷静消失,心中轰然炸起了一团火。她指着门口:“滚!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用你,我也可以去参加婚礼!”
郎锦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讥嘲的声音传来:“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但是你也别自打嘴巴,求着我见你。”
……装潢简洁明快的餐厅内。“这是凶兆,一定是凶兆。”
江月下一身黑白两色的服务生制服,漆黑的长发盘起,黑框大眼镜下的双眸,隐隐带着不安,看着地上摔碎的酒杯碎片。这是她一分钟之前摔碎的。她现在是公主号游轮的服务生。一周后,容梓瑜和陆湛即将在这艘游轮上举办婚礼。而她想法子混了进来,成为这艘游轮的服务生。不管郎锦洋对她误会有多深,又有多厌恶她,她不敢也舍不得把他的危险,置之不顾。左臂依旧隐隐作疼的伤口,提醒着她,她和郎锦洋的身边,一定有那个变态的眼线。如果她不来参加陆湛和梓瑜的婚礼,那个变态真得会对郎锦洋动手。她已经进入这艘游轮三天,可是今天她的眼皮跳得格外厉害。“安妮,你在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收拾碎片?”
领班嘴角抽搐,叫着江月下的假名。游轮里面的人手不够,安妮是她三天前在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人虽然看着呆呆的,可是做事很利索。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妮像是中了邪似的,不是摔坏杯子,就砸破酒瓶。江月下蹲下了身子,收拾玻璃碎片,尖锐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她的眼皮子跳得更快,喃喃道:“这是凶兆,绝壁是凶兆!”
那天,郎锦洋摔门离去,嘴角那抹冷酷嘲讽的笑,再度从眼前出现。她不是胆小的女人,可却还是被吓得有些心惊胆颤。这十天里,她都做好了准备,郎锦洋会使出各种手段,逼她就范。比如,让医生给她注射麻醉剂,让她哪儿都去不了。比如,又让欧浩把她关到临海别墅。比如,用诗雨母女来威胁她,让她主动去找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她还很顺利得进入了公主号游轮。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领班看着江月下蹲在地上,粉嫩的唇,一口一句凶兆,这次领班不只是嘴角抽搐,额角青筋也鼓鼓跳动。“安妮!你在说句凶兆试试!我保证,你会滚回家吃自己!”
身后,男人的声音传来。“凶兆,这一定是凶兆。”
江月下一听到这声音,身子恨不得缩起,藏在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