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却甩开了她的。“你别碰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会放过丁明轩还有丁家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却看到了停下脚步的江月下和汪诗雨。“阿湛……”汪诗雨眸光有些迷茫得看向了陆湛。江月下伸手紧紧抓住了汪诗雨的手。汪诗雨小脸儿一白,眸子里面悬着的泪,就落了下来。陆湛薄唇勾起了笑,甚至朝着她们二人微微颔了颔首,姿态优雅,充满贵公子的气质。一句话都没有说,从江月下的身旁经过。汪诗雨回首,看向了陆湛的身影。男人高大笔挺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之中。她轻声道:“月下,你和阿湛只能这样吗?再也回不去以前了吗?”
那声音,有着说不出得悲哀。“回不去了。”
江月下垂下了眼睛,精致的脸蛋上,无悲也无喜。“怎么?江月下,你还对阿湛有所留恋么?”
容梓瑜走来,双臂环胸,脸上都是得意的笑。“怎么能不留恋呢?你和他之间可是有六年的感情呢。”
容梓瑜笑容更深。“可惜呢。你再怎么留恋他,他所爱的人也是我。你刚才听到了吧?他知道我爱锦洋,所以他会帮我得到锦洋。”
容梓瑜从包包内拿出了一个香水瓶子,唇边噙着笑,等着看江月下心事被戳中的狼狈。江月下绝非表面上,看来对陆湛那么冷酷。毕竟,江月下和陆湛同居六年,哪怕没有上过床,可是六年是一段不短的日子,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会一点感情都没有?江月下伸手握住了汪诗雨的手,汪诗雨眼眶鲜红,轻咬着唇瓣,委屈又愤怒得看向了江月下。江月下抬起了精致的脸蛋,露出了微凉的笑:“抱歉呢。我只听到陆湛说你和丁明轩上床。我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拿出了手机,轻耸了耸肩膀,“之所以会心不在焉,是因为我蛮好奇,如果记者听到你婚内出轨的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她咬着唇,笑得很妖精:“记者的反应,让我实在是无暇顾及陆湛说后面又对你说了什么。”
她轻摇了摇头,看向了汪诗雨:“诗雨,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贱的男人?自己不举,还帮着老婆去找别人的老公。”
“江月下!”
原本期待着江月下会露出难过的容梓瑜尖叫出声,张牙舞爪得朝着江月下扑过去。她现在的名声已经烂进了谷底,此时在爆出出轨的新闻,绝对又会成为A市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江月下冷笑避开,一脚踹在容梓瑜的小腿上。她的眉峰轻拧着,眸光掠过自己肩头上的潮湿,那是刚才容梓瑜扑过来的时候,容梓瑜手中的香水正好喷了下来。“容梓瑜,你现在真是一个泼妇。”
她看着跌倒,短礼服向上纵起,露出大腿的容梓瑜。“我现在和你妈还有一笔旧账要算。暂时没有心情对付你,你别来惹我。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说完,她拉着汪诗雨离开。容梓瑜趴在地上,半天动弹不了。遥遥看过来的舒凝,看到趴在地上,大腿都露出的女人,眼熟到了极点,当下脸色一变,提着裙摆,大步跑了过来。果然扶起了地上的女人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儿,容梓瑜。梓瑜哭得泪流满面,脸上一大片擦伤,“妈!我要江月下死,我必须要江月下死!”
每个字眼,都透出惊心的恨意。“梓瑜,你放心。这次就算是有郎锦洋护着她,妈妈也会整的她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舒凝心疼得擦着容梓瑜脸上的泪。“我等不了了!我今天晚上就要江月下死!”
不知道是否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本来大哭不止的梓瑜,咯咯的笑出声了声。脸上扭曲不已,看向了摔在地上的香水瓶子。“妈,你等着。明天,我们就能够看到江月下的尸首!我要让她死无全尸!汪诗雨那个蠢女人,也给她陪葬!”
身后,阴柔的嗓音响起:“你说,你让谁陪葬?”
舒凝和容梓瑜不由得回头。男人的脸,在晕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那股妖邪暗黑的气质,让人心惊,白皙仿佛泛着冷光的指,违和得提着一个医药箱。……江月下和汪诗雨丝毫不知危险已经来临。汪诗雨小脸上,都是惊愕:“月下,原来你在骗梓瑜啊!”
“嗯。”
江月下有些无奈得看了汪诗雨一眼,诗雨就一直跟她在一起呢。“我根本没有把手机拿出来,怎么可能会录音?”
“也对。”
汪诗雨娇憨的笑了笑,她跟江月下并肩走在一起。挺翘的小鼻子,轻皱了皱。“这是什么味道?”
不臭,可是闻起来让人不舒服到了极点。江月下眉头也皱得很紧,她早就忍了好久了。“是容梓瑜喷在我肩膀上的香水。”
她让汪诗雨拿出了湿纸巾。她是调香师,嗅觉本就较平常人更敏感。汪诗雨都能够闻到的难闻味道,对于她来说,犹如酷刑。“容梓瑜这是什么品味啊!月下,你动作轻点,肩膀都快要擦红了!”
汪诗雨眸子里面有着心疼,看着江月下原本雪白的肩膀,被擦得通红。“我来。”
她拿过了江月下用过的纸巾,没有看到垃圾箱,顺手就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她再度抽出了一张纸巾,轻擦着她的肩膀。可是,擦了许久,那股味道还是挥散不去。“还是别擦了。”
汪诗雨眉峰皱起,“我们先回宴会厅,去找小狼。让小狼带你去洗澡吧。”
“我等不及回宴会厅了。”
江月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回宴会厅的路。她们好像是迷路了。“我们先找房子进去。我在卫生间里洗一下……”她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只看到了汪诗雨小嘴儿张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得看向了她的身后。她不由得回首。在身后拐角处,两只高大的杜宾犬窜了出来,朝着她们飞奔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本能得就联想到自己身上诡异的,令人不舒服的味道。一把推开了汪诗雨,“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