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下坐在椅子上,精致绝美的脸蛋,神色淡淡:“什么笑话?现在这个下场不是你应该得的吗?这算什么笑话?”
舒凝怨毒的眼神,看向了江月下。江月下眯眸盯着她,“别这么看着我。眼神是杀不死人的。你不想看到我,我同样也是。”
这张脸蛋和她长得太过相似,看着她的下场,她心头没有快意,只觉得冰凉。仿佛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她长话短说:“我来这儿,只是想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必须?”
听到这两个字,舒凝阴森的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横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活着离开监狱了。我还怕你做什么?”
“容梓瑜不是你的心头肉么?”
江月下淡淡道,“前一段时间,陆湛好不容易才帮她从吸毒乱交的丑闻里,把她摘出来。那个蠢货极不安分,四处找人想要对付我和锦洋。甚至,还狼心狗肺到想要把容梓言送上别人的床。”
三天前,某酒店走廊里,容梓言衣衫不整被容梓瑜强拖着去酒店房间,据说里面有某位和郎锦洋相抗衡的大人物。只要容梓言肯陪睡一晚,他就会帮助容家,对付郎锦洋。向来情绪淡漠的容梓言哭闹不休,用力推开了容梓瑜逃走。这件事情登上了报纸,成为众所周知的笑料。笑容梓瑜的蠢。郎家在A市内呼风唤雨,堪称一手遮天,郎锦洋是郎家的继承人,有谁能够对付他?舒凝听到了江月下的话,如果不是手铐被靠在椅子上的话,她几乎会冲上去咬死江月下:“江月下,你别动梓瑜!当初你父母出事,跟梓瑜无关!你别动她!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别动她!”
梓瑜梓言同样是她的女儿,为什么会舒凝会对脑残的容梓瑜这么偏爱?对容梓言冷漠到了骨子里?江月下心头这个疑问一闪而逝,她道:“当初我哥出事,和郎锦绣有关么?”
舒凝眸光快速收缩,瞳里面,恐惧一闪而逝,“怎么可能会有关?”
舒凝呼吸急促:“当时她和慕念初的确是交往密切,可她和慕念初无冤无仇,她又是郎家大小姐,我不可能利用她,去陷害慕念初。”
舒凝的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江月下心中依旧还是有着怀疑:“那我哥房间里面的犯罪证据你是怎么放进去的?”
“很简单。我自己放进去的。”
舒凝脸色苍白,“你别忘了,我和慕念初的母亲舒雪是双胞胎,冒充舒雪进入慕念初的公寓,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江月下看着舒凝半晌,她的眸光锐利到了极点,舒凝背脊冒着冷汗。江月下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舒凝,你最好别骗我。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砰得一声,房间门被人用力关上。舒凝身子软软得靠坐在椅子上,房间门再度打开。是带她回牢房的警察。舒凝脸蛋苍白,看向了那个警察:“我知道你是郎锦洋派来监视我的人。你转告他,我没有告诉江月下,是郎锦绣把伪造的犯罪证据放进慕念初的书房中。让他放梓瑜一条生路。”
话,一说完,她实在忍不住,哇得一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离开监狱之后,江月下回医院。她对舒凝对容梓瑜容梓言这对姐妹的态度存疑,到底还是给石岩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舒凝一直都偏爱容梓瑜。”
石岩的语气有些鄙夷,“听说容梓瑜自幼聪明绝顶,尤其是鼻子非常敏锐,被断言是天生的调香师,神童的名声远扬。而容梓言自闭症,偶尔甚至还有攻击人的行为。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她们两个是同卵双生姐妹。”
“嗯?怎么可能?”
同卵双生姐妹的话,容貌本该长得相似。就像是她和大哥慕念初,是同卵龙凤胎。容貌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有七八分相似。可是,容梓言和容梓瑜除了性别和姓氏一样,脸蛋没有一点相同好吗?她一直以为两个人是异卵双胞胎。“是真得。她们两个小的时候,容貌一模一样的。”
石岩啧啧开口。“在她们两个七岁的时候,容梓言把容梓瑜关在房间里面放火。容梓瑜的脸被毁了。亏得容家足够有钱,才能够让容梓瑜的脸慢慢恢复的跟常人无异。”
那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舒凝对容梓瑜这么偏爱,根本不理会容梓言死活了。江月下想到刚才石岩所说的话,她忍不住冷笑出声:“你刚才说,容梓瑜自幼就是神童?我可真没看出她神童在哪儿了。难道烧一场大火,就把她烧成脑残了?”
“呵呵。”
江月下的话,让石岩低笑出声,“据说容梓瑜心里受到很严重的创伤。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诶,我这儿还有那个心理医生的资料呢,你要不要也看看?”
“我一听到这四个字,就有些想吐。”
江月下眸子里面闪过了些许的阴霾,她看过很长一段的心理医生,在某知名心理医生手里,遭罪不少。“好啦。不跟你聊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病房门口,“我先挂掉了电话了。小狼还不知道我偷溜出去呢。我在他回来之前,得赶紧去病床上躺着。”
语气里,透出丝丝甜蜜。石岩在那头翻了翻白眼,“我看你真得需要看心理医生了!对一个小男人怕得这么要死要活的!”
“滚啦。”
江月下轻啐了他一声,“我不是怕他。只是我不想他在因为我生气嘛。”
说完,不想听石岩唧唧歪歪,她直接挂掉了手机。她今天是偷偷跑出去的,从欧浩的口里,确定郎锦洋今天要给郎云默办理入学手续,还有几个会议要开,今天一整天没空,她才能够去监狱。在病房门口站定,她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因此轻轻推开了门,没有立即进去。透过窄窄的门缝,看到病房里果然没有人之后,她才长呼出一口气,踏进了病房里。一走路,双腿间还是有着些许的疼。她嘶嘶得抽着冷气,朝着病床走去。蓦地,眼睛瞪圆。看到了茶几上,精致的丝绒盒子。男人微冷的声音传来:“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