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明月来了度假村,见她安然无恙地下楼,上下打量了一番,松了一口气说道:“恩,除了脸色苍白些,人倒精神的很。”
重欢见她来了,说不出的欢喜,上前拉住她的手,眼圈一红,说不出话来。明月拉住她坐在庭院里,低低地说道:“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怎么了?”
重欢声音嘶哑了一下。“明小姐,请用茶。”
芳姨将泡好的茶端上来。明月微笑地点了点头,等芳姨进了房间,这才低低地说道:“厉斯臣对夜路白下了诛杀令,先是开车撞了卡宴,之后又下诛杀令,要不是夜家拼了老命捂着小儿子,夜家跟厉家的那点交情都要被撕没了。”
重欢闻言脸色一变,这几日,他果然还是对夜路白下手了。明月继续说道:“夜家将夜路白送出了南洋,并保证以后厉斯臣出现的地方,夜路白退避三舍,这事才消停了。我倒是想看看两家撕起来,这一撕,怎么也得伤筋动骨,谁都讨不了好。”
这事在南洋世家圈里闹得轰轰烈烈的,都说夜家四少得罪了太子爷,具体因为什么原因无人知晓。明月猜测大概是厉少打翻了醋坛子,重欢跟夜路白可是在香港玩了好几天,回来又撞上了两人抱在一起,当场发飙撞车了。明月这几日联系不上重欢,从夜路白那边得到了消息,推敲出这其中的内幕来,担心重欢,这才来了一趟度假村。“早晚得撕。”
重欢闭了闭眼,淡漠地说道,“年轻一代中,厉斯臣独裁霸权,下面世家子弟又野心勃勃,现在不撕,以后也得闹起来。”
“那日的事情,夜路白都跟我说了,临走时叫我转告你,不用担心他,他有自己的计划,迟则一年,快则半年就会回来,让你忍耐一些时日。”
明月看着重欢,低低地叹气道,“是我没用,回到家族,没有实权,厉家又势大,不能护你周全。”
重欢闻言,抱了抱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眯眼看着稀疏的阳光,低低懒懒地说道:“傻月芽,你怎么斗得过厉斯臣,我跟在他身边六年,还是找不到这个男人的弱点,横竖是这命,这日子还算将就能过,不能过了,我也能咬的他终生难忘。”
吃喝不愁,要什么有什么,除了那男人隔三差五地发神经,弄的她爬不起来,不准她跟异性接触,其他的也还算凑合。她这辈子,还真的没啥指望。重欢低低叹气,夜路白走了也好,没有绝对的实权时,还是隐忍的好。明月见她避重就轻,小脸都瘦没了,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厉斯臣是何人,哪是寻常女人能拿捏住的,重欢只怕没少受欺负,但是二十多年一起长大的,明月也不担心,重欢很能隐忍,压制的越深,后来反弹地只怕也是越厉害。明月轻轻柔柔地说道,“晚上我要办个酒会,你也一起来散散心吧。”
“酒会?”
重欢诧异抬起头,说道,“你不回赫尔辛基了,我干儿子怎么办?”
明月一提这事,皱起秀气的眉尖,说道:“我爸病的越发重,我想尽快跟萧廷结婚,然后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回到赫尔辛基去。小白送了全托,加上朋友定期照看,我也每日跟他视频通话,短时间内没有问题的。”
“这个酒会也算是我重回世家圈的一个仪式,我会宣布跟萧廷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