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言上下打量着,思考了好久。“说起来这个木头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道能不能换成那种耐磨的材质,像是金属的?”
那还不简单?苏云溪的药箱里有不锈钢材质的小马扎,能够用好久都不会被损伤,就连外出军旅携带比这个躺椅更加方便。“你要是想要,我的药箱里有样品,能够拿给你看看,比这种躺椅更加方便,就是舒适度会减少。”
郑俊言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士们出征在外,能够坐下已经是最舒适的,要求还那么高干什么,万一舒服的放下了戒心,那才是最不好的。“我就要你说的小马扎,这生意我不告诉九爷,你同我们侯府做,届时我再卖给九爷,到时候就能够赚取里面的差价,届时分你一半,算报了他把你关进大牢的仇。”
苏云溪以为自己很有奸商的潜质,没想到郑俊言才是所谓的奸商,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多赚点钱,还能早点搬出去,不用看叶慎玦的脸色了,到时候再开个医馆,让所有人都能进来。苏云溪倒也不是缺钱的主,就是西周和扶璃之间的屏障,以至于苏家不能帮助苏云溪太多,只有在九爷身上赚钱,才是正道。“价钱的事情好说,清月去府里帮我的药箱拿来。”
一想到是赚钱的事情,苏云溪比谁都积极,毕竟是商女出身,对于金钱的盘算和管家的账户开销和进出,比一般人都更加精明了点。……午后的暖阳,洒在人身上,依旧是这样这样的舒服,连带着微风吹拂的气息,都变得暖和起来。郑俊言手里拿着小马扎,满脸笑容的来道九爷面前。“九爷,这是县主发明的椅子,便于携带,能帮我们行军提高效率,还能让将士们避免一些蛇虫的骚扰,九爷可有兴趣和县主做个生意。”
叶慎玦的目光被他架在地上的小马扎吸引,放下手中的册子,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这个确实是苏云溪的妙想能够发明出来的,携带在将士们的身上,也不占有任何地方,在沙漠尤为便利。但是这个东西,他曾经见过。为什么不是苏云溪找他做生意,偏偏是郑俊言?或许他是想赚其中的差价吧?“本王的钱都是云溪在保管,你若是真心想做生意,找云溪便好,本王同意了。”
叶慎玦的话没有按照郑俊言想象的进性,他这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去推销这些东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刚才就看到苏云溪眼神中透出来的精明,她的生意不好做。见郑俊言迟迟没有动弹,叶慎玦问道:“郑将军怎么还在这里?”
郑俊言尴尬的转身,脸上显得纠结和为难。比起一起赚钱瓜分的什么都不剩,苏云溪更想一个人赚钱,无论多少都进口袋。“奸商……”郑俊言嘴里嘟囔了一句。“郑将军在说什么?”
叶慎玦嘴角微微上扬,在帐篷门口站着,问道。郑俊言的步子加急,头也不回的离开。-慈宁宫,暖阳照在宣太后身上,让她显得懒洋洋的。“言儿好久没来哀家这边了吧?自从哀家宣旨到现在,他再也没有来看过哀家了。”
宣太后神色落寞,看向一旁的箱子:“帮文嫣小姐多添些嫁妆,侯府也送些贺礼过去!”
刚才的落寞烟消云散,宣太后张罗这些最喜欢。洪公公笑着清点大大小小的盒子:“太后娘娘对小郑将军和文嫣小姐的婚事这样重视,想必侯府和国公府一定会感恩在心的吧?”
宣太后把自己鬓角的发丝夹到耳后:“哀家就是想给言儿最好的,文嫣小姐是未来要叫哀家一声皇祖母,哀家哪能不重视她呀?你呀,总喜欢把事情说得太功利,哀家不就是想享受一下寻常百姓的人伦吗?”
她嗔怪道,眸子里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偏偏是喜上眉梢的喜悦。洪公公急忙掌嘴:“太后娘娘说的是啊,您毕竟也是快要当曾祖母的人了,听说秦王妃现在有孕在身,太后不去看看吗?”
“呀,哀家都把这事儿忘记了,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宣太后笑得眉毛更弯,“之前秦王府的郡主,年纪轻轻的丢了性命,都没能听到小郡主叫哀家一声曾祖母。可怜的小郡主,不是在京都出生,没能享有福气。好在秦王现在还在京都,若是王妃再生下一儿半女的,哀家可真是没有什么心思了。”
秦王是洪安帝长子,宣太后最为关心的就是他的婚事,从成婚之后,就一直盼着能有个曾孙,曾孙女也不错,可偏偏比不上曾孙儿。其余的几个王爷,宣太后就是感慨去了封地,不陪在自己身边,可恨的容贵妃。“那这次太后可要多给秦王妃送些补药过去,之前的小郡主就是因为身子虚弱,才病死的,您心疼了好久呢!”
洪公公一语中的,正中宣太后下怀。“你都知道,还不帮哀家去挑些上好的人参雪莲送过去,秦王的这一胎,绝对不能出事啊!”
洪公公笑着从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展现在宣太后面前:“这时之前容贵妃为了讨好太后拿来的,太后不喜欢,命我丢掉。谁知是楚王妃拿了县主的,现在一身的债,才知道这可是些好东西啊,太后可要现在就解决掉?”
宣太后多精明的人啊,事情先败露的事情,她还在担心会被旁人看到,自己也收了恩惠,现在给秦王妃当汤药喝,正巧毁尸灭迹。“你去熬了药,给秦王妃送过去。”
宣太后很是满意,保住了胎儿,施了恩惠,还能把之前的事情撇干净,一举三得,不愧是跟在她身边那么久的洪公公。“奴才明白。”
宣太后盘动手上的念珠,心绪飘在宫外。这次苏云溪入狱,最好查不出什么消息,这样正好让叶慎玦背上一个鳏夫名头,还能杀杀他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