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颊上满是泪水,但依旧露出灿烂笑容的雪月,蓝染和耶梦加得陷入了沉默。他们并没有看那美丽的日出,而是注视着已经没有了生息的雪月,心中闪过不少复杂的情绪,但都没有说出口。 “走吧,我们终会在遥远的未来重逢。不要为她悲伤,雪月是带着满足离开的。我想昨天晚上在梦里雪月一定很开心。”
感受到蓝染的话里有话,耶梦加得忍不住的追问:“喂,蓝染桑,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我们该走了,哦,别忘了给雪月整理一下遗容,一个女孩子还是要漂亮的离开才好。”
“女孩子?雪月是女的?”
“对啊,我没跟你说吗?”
“蓝染桑,你根本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一直以为这个面容秀丽的少年是个男孩子,结果你现在才跟我说是个女孩,蓝染桑,你真的很腹黑啊。”
“好了,别啰嗦,收拾一下走吧。再等一下雾隐的人也许会找过来。”
就这样在耶梦加得满不情愿之中,蓝染和他带着雪月的身体离开这里,向着火之国的方向而去。 而另一边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鬼灯一族的人也发现了雪月的消失,派人稍微搜寻了一下,在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后就放弃寻找。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让鬼灯一族蒙羞的废物就这样消失了才是最好的。 所以蓝染担心的有人有雾隐的人追来是多心了。 “蓝染桑,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愿意出手帮助雪月。虽然她很可怜,但我记得你不是那种会善心大发的人。”
虽然耶梦加得知道雪月很可怜,但是这并不是蓝染突发善心的理由,这并不符合蓝染的性格。 看着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的耶梦加得,蓝染轻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到:“因为雪月很有价值。她的价值值得我满足她那微不足道的愿望。”
“价值?唯一有价值的不就是她的身体吗?这个我们完全可以等到雪月死后毫不费力的得到啊。我可完全看不出除了这个之外雪月那废柴的样子还有什么特殊的价值。”
耶梦加得觉得蓝染绝对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决定。 面对耶梦加得的质疑,蓝染笑着说到:“你说的没错,雪月的身体确实是有价值的。但是你不知道雪月她活着就是价值。你不会简单的以为雪月那身体的虚弱只是简单的身体缺陷导致的吧。”
“你是说雪月的身体另有隐情?”
“那是当然。其实鬼灯一族想要达成的终极目标已经在雪月的身体上实现了。雪月并不是废物,更应该说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她那虚弱的身体里蕴藏着鬼灯一族梦寐以求的终极之力。”
蓝染在说起雪月的身体时有些激动,但是看着一脸迷茫的耶梦加得,他继续解释道:“雪月的身体不是纯粹的病症,而是因为她体内冰遁和水化之术冲突所导致的。”
“等下,等下,蓝染桑,冰遁怎么会和水化之术冲突?一个是血继限界,一个是秘术。这都不是一个东西啊。”
耶梦加得听到这里,忍不住对蓝染打断到,蓝染的解释让他有些蒙圈。 因为哪怕他再无知也知道血继基本上不会和秘术扯上关系,更不用说出现冲突这样的情况了。 “所以我说雪月她是一个怪物。她的水化之术已经不是一般的水化之术了。她的水化之术已经深入到了她的血脉之中,向着血继限界的方向转变。”
“但这怎么可能,秘术也能成为血继?”
耶梦加得不能理解,一个秘术竟然也能向血继限界的方向成长。 “所以这就是人的神奇。或许是因为鬼灯一族世代修行水化秘术的原因,身体有了一丝异变,而雪月的身体则是让这一丝异变向着常态化改变,而正是这样的改变让她体内的冰遁感到危险,开始自发的在她的体内行动起来,想要消灭这种异变。 但是这个异变也没有那么简单,竟然在与冰遁的斗争中成长了起来,甚至有了和冰遁相对抗的实力。也正是因为两者的对抗让雪月的身体日益虚弱,最终不堪重负,迎来死亡。”
蓝染刚开始说到雪月的变化时还是满脸的惊叹,到了后面就只剩下遗憾和可惜。 现在耶梦加得算是听明白了雪月身体问题的原因,但他又升起了另一个疑问:“蓝染桑,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本体的记忆中简述了一些初代血继限界者的身体变化的情况,而我在用医疗忍术检查雪月的身体时,发现了她的身体中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那蓝染桑,照你之前所说,雪月活的才有价值,那我们不应该早点去找本体想办法嘛?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实现她那到处跑的愿望。甚至为了让她能玩的快乐,还进一步的损耗她的寿命,让她获得一天的健康。”
似乎发现了蓝染话语中的漏洞,耶梦加得进一步追问道。 不过蓝染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疑惑,张口解释道:“那是因为将她带出鬼灯一族族地时,她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或许是因为雪月心情以及身体的波动,让她体内的两种力量冲突更加强烈,更加关键是出现了融合的预兆。 这让我意识到如果不采取措施,那以雪月当时的身体根本等不到本体的治疗。 因此没有时间的情况下,我想到也许能通过加强肉体的承受能力,让雪月撑过血继融合的阶段。 所以我才用消耗寿命来刺激肉体的办法,你只看到我刺激雪月的身体,损耗她的寿命,但是你不知道我这样子做才是真正帮住雪月的方法。 因为血继融合需要良好的精神和健康的肉体。我这样做既能满足雪月的愿望,又能给与她最后的一线生机。只要雪月能挺过血继的融合阶段,那她就能获得新生。”
“可惜的是雪月她并没有挺过最后一关。如果她能顺利的活下去,那她的存在能为我们以后查克拉融合带来现实基础,我们能从她的身上得到查克拉融合的方向。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她活着会更有价值了吧” “原来如此,所以你答应她的交易,就是想看看雪月的身体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这下耶梦加得明白了蓝染为什么会和雪月做交易的用心。 “没错,初时我答应雪月就是因为看重她身体内血继冲突的价值,只是没想到她体内血继的变化太快,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可是希望她能拼尽全力的活着。只是还是很可惜,她并没有达成我的期望。”
说道最后,蓝染的心中闪过一丝遗憾,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