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儿嘀嘀咕咕,扯着乔母就要离开。但是乔母纹丝不动,她站在原地,不太赞同的看着闪躲的乔姗儿,女儿一直娇养长大,脾气是大了点,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难免会溺爱了些,只是父母为自己,总是较之以长,她不能让乔姗儿冠上一个不知礼数的名声,而且还是在这个年纪,有良好家世的人家,娶媳妇挑儿媳,品性性格都很重要。“别闹小情绪了,要是不乐意我和你的朋友接触揭你的底,你就自己过去好好和人说一声,你爸爸还在等我们呢。”
乔母一下就把乔姗儿的无礼规划到脸皮薄不好意思的那类里去了,没礼貌和害羞,这显然是两种概念。比起乔姗儿来,乔母的手段显然要更高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和他们说一声就是了。”
乔姗儿不欲让乔母再多待下去,她实在不喜欢夏暖言,而且夏暖言刚才还在胡言乱语。“那我先走了。”
乔母还是依了乔姗儿的意思,这就要走了。只是……“乔夫人,您还是亲自带乔小姐离开吧,免得她再找我们的麻烦,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夏暖言却不想这两母女如愿,凭什么她就要一直被动,任由打压也不会回击?如果真有人这么想,那就打错特错了。在夏暖言开口之后,乔姗儿就恼怒的瞪着夏暖言。“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找你麻烦,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脸。”
乔姗儿当场就受不了了,声音拔高,完全不受控制了。乔母皱紧眉头,拉住了乔姗儿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姗儿,道歉。”
乔母不问缘由,首先就让乔姗儿道歉。“妈,我什么要向她道歉!我不会道歉的!”
乔姗儿一脸震惊,甚至因为那句道歉,而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乔母从来没看过乔姗儿露出这样的情绪,她心微微刺痛,自己放在掌心的宝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也顾不得许多,她是想乔姗儿有个好的名声,但是不代表女儿就要受到委屈,任何事,比起乔姗儿的心情来,都要往后排。“姗儿,你怎么了,乖,妈妈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有什么委屈就和妈妈说,不管是什么事,妈妈都愿意相信你,站在你这边,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乔母满是担心的将乔姗儿拉近身边安慰,一边警惕的看向夏暖言那边,十足的护崽的母鸡,要为自己的孩子抵挡住一切伤害。“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和姗儿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我了解姗儿不是无缘无故就做出你所谓的找麻烦这种事,而且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找人麻烦,她才刚回国,见到熟悉的人,可能失了分寸,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我这个做母亲的替她向你道歉。”
为母则刚,乔母将这句谚语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么一对比起来,夏暖言反倒是那个纠缠不休的恶人了。“妈,不要道歉,她不配,我又没说错,她是什么人,我不说,难道别人就不知道吗?”
乔姗儿还在叫嚣着,控诉着夏暖言的罪名。“你没去黄泽谅和林诗娜的婚礼吧。”
夏暖言也不气恼,也没急着解释什么,比起乔姗儿,她对乔母抱有更多的敌意,为母则刚,但是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她能自己摸摸承担苦痛委屈,却见不得疼爱自己的亲人遭受类似的事。“他们当着亲朋好友的面,把什么都说了,你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实在演技拙劣。”
夏暖言的话不留情面,这段时间,她一直被公司的事缠住了,如今董事会圆满结束了,她终于空出手能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不等她找上门,人家自己撞上来了,这倒是有趣。“什么!”
乔姗儿和林诗娜他们许久都没联系过了,反正也闹崩了,也早已经失去了作用,林诗娜曾经是夏暖言最好的朋友,在学校,她们形影不离,总是出现在一起,她的价值自然就体现在这,如今夏暖言和林诗娜已经谈崩了,也就等同于没有偶价值了,更别说参加什么婚礼了。“别说了。”
乔母见四周的人都支起耳朵在探听,立马制止,虽然她并不清楚怎么回事,可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判断,那个咄咄逼人的女孩子,三言梁宇就轻易的撩拨了乔姗儿的情绪,频频让乔姗儿失控,这不是什么好现象。“我们走。”
乔母低声在乔姗儿耳边道。乔姗儿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也反应不过来,她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夏暖言说的事真是假,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反倒落入了圈套,现在离开,无疑是最佳的办法。“乔夫人。”
只是这次纠缠不放的,变成了夏暖言。以前都是乔姗儿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夏暖言,现在局面反转过来。“你还想干什么。”
乔姗儿不是个脾气好的,这个时候,夏暖言紧缠不放,实在令她恼火。“虽然说乔小姐是刚回国,人情往来不周到,情有可原,可是乔夫人身为母亲,该有教养责任,不是吗?”
夏暖言的话,甚至说的上尖刻,她不动则不伤,一旦下了决心,她也不是那么软绵可欺的,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已经足够她学会一些东西。乔母锐利的目光直接冲向夏暖言而去,这话可真是软刀子,狠得不行,一句话,不仅把乔姗儿带进去,甚至还把自己也算了进去,乔姗儿教养不好,是她没能力,这不是变着法说她没有教养。要说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将这个女孩子放在心上,但是这个时候,她在不能不当一回事了,她的恶意,不止仅限于乔姗儿身上,更可以说,是冲着她来的,她从没见过这个女孩子,却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恶意,她倒是真的好奇了。“请问,小姐贵姓?”
乔母一边死死压制着乔姗儿,不让她胡闹,一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