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外不远处的墙边。 探出一个脑袋。 下一瞬,另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也探头探脑伸出来。 少女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摸摸格桑的头顶,持怀疑态度:“这里真的就是国师府?”
格桑不确定答道:“应该是吧,图纸上的地址,就是这里。”
今晨,唐昭昭换了衣裳,洗漱完毕,同格桑去春喜居用了早膳。 俗话说,酒楼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 经唐昭昭多方打听,从各方消息中整合出了国师府的位置。 唐昭昭雇了辆马车,直奔目的地。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国师府就建在京城西边,顺着晋王府再往西走一段路,就是了。 这一带多是京城世家权贵之地,房子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唐昭昭原本就觉得晋王府周边太过安静。 没想到国师府周围的环境更加寂静。 跟她设想中的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情景半点不搭边。 唐昭昭低声开口:“国师没有门徒吗?也没有求他办事的人,怎么这般荒凉?”
唐昭昭试探的脚脚跨出去一步,又收了回来。 只她一个人前去求国师办事,岂不是很冒昧? 格桑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呀! 不远处,蹲在暗处的暗卫们看着探出脑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唐姑娘来了,拦还是不拦?”
“告诉其他兄弟,暗器都往后收一收,别贸然行动,你在这看着,我去禀明主子。”
“速去速回。”
…… 多宝阁上陈列着古董瓷器,出字大家之手的典藏字画挂在墙上。 孔雀蓝釉刻错金獬豸香炉里,冉冉沉香在在书房弥漫。 淮策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洒金宣纸。 狼毫沾墨,少年落笔如云烟,笔走龙蛇,墨香一点一点散开。 云庆在一旁研墨。 暗卫将唐昭昭此刻就在府门外一事禀明完毕,便半跪在地上,等淮策的指令。 一盏茶的功夫后,淮策停笔,理了理衣袖,将毛笔放在笔搁上。 洒金宣纸上赫然多了三个字。 唐昭昭。 云庆去边研墨,边去瞟淮策方才写的字。 风姿翩翩,遒劲大气。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惊艳。 淮策淡声开口:“她来国师府了?”
暗卫结合唐昭昭的行为动作,仔细思索了一下,斟酌开口,“来了,但又没来。”
淮策:“……” 云庆:“……” 淮策:“别说废话。”
暗卫又低了低头,忙道:“唐姑娘跨出去一步,又收回来,属下也不知,唐姑娘要不要来。”
淮策初担任国师一职时,朝中还有不少大臣前来示好。 在得知淮策喜净后,前来拜访的人便越来越少。 近一年更是门可罗雀。 趴在墙头树上那些可移动摄像头暗卫们,整日百无聊赖。 手里的暗器都要生锈了。 突然冒出一个唐昭昭,一群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暗卫,都纷纷支棱起来。 淮策盯着宣纸上的人名,薄唇轻启,声音极淡:“将人带进来。”
这话是对在一旁研磨的云庆说的。 暗卫话带到,眨眼间功夫,离开书房,继续回岗位蹲守。 云庆点点头,放下墨碇,走出书房,去府门外接人。 彼时唐昭昭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前往国师府。 国师府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