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连续当了三次情感大师,感觉自己可以转行了。 他继续道:“您不是说,唐姑娘离不开您吗?”
“那您就要抓住机会,在唐姑娘离不开您的这段时间,让她喜欢上您。”
*** 淮策从法林寺出来,直接去了陈院使的营帐,将陈院使叫醒。 陈院使正睡得酣畅淋漓,突然看到淮策的身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好半响一颗心才放回到肚子里。 淮策开门见山道:“裴君音的腿何时才能好?”
陈院使脑子还没清醒过来,“您是问裴姑娘,还是问唐姑娘?”
淮策耐着性子道:“裴君音。”
陈院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几分,道:“按常理来讲,伤筋动骨,少说要一百日,可下官给裴姑娘用的药好,不消五十日,裴姑娘就能痊愈。”
淮策:“按一百日的药给裴君音配。”
陈院使下巴差点惊掉:“啊?”
淮策眉毛微蹙:“听不懂吗?”
陈院使下意识点头:“听懂了,可是……” 淮策打断:“就按本座说的办,明日,你就去给她把药换了。”
陈院使迫于淮策的威严,屈服了。 …… 淮策得到满意回答,返回自己的营帐。 继不让法林寺住持睡觉、连夜把陈院使叫醒以后。 只着里衣翻身上床榻的淮策又将睡得天昏地暗的唐昭昭摇醒了。 淮策酒量很差。 五杯酒是极限。 唐昭昭今夜给他灌了将近四杯酒,已经在淮策能够撑住的极限边缘。 若是知道喝醉酒的淮策这般能折腾人,唐昭昭定不会给他喝酒。 * 唐昭昭硬生生被淮策摇醒,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以为地震了。 看到淮策那张放大的俊颜以后,唐昭昭松了口气,又将眼睛闭上。 淮策见唐昭昭没醒,伸手捏住唐昭昭的鼻子。 唐昭昭呼吸不过来,妥协睁开眼睛。 淮策在她睁开眼睛之前,迅速将手收了回去。 唐昭昭颇为无奈,软声软气道:“淮策,这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吗?”
淮策认真道:“唐昭昭,本座有话要同你说。”
唐昭昭眼睛又要闭上了。 淮策再次伸手去捏她鼻子。 唐昭昭:“……” 唐昭昭睁眼:“什么话?”
淮策躺在唐昭昭身侧,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搂在怀中,一字一句道:“本座天性良善,最是看不得别人受伤。”
“既然本座能医好你的病,那本座便勉为其难,答应让你整日待在本座身边。”
唐昭昭困得脑子都转不动了,她打了个哈欠,道:“多谢国师。”
淮策摸了摸唐昭昭的脑袋,温声道:“本座说完了,你睡吧。”
唐昭昭果断闭上眼睛,贴着淮策的胸膛睡去。 淮策手搭在少女柔软的腰窝上,低声道:“你若是能看到日后所发生的事,有没有看到,本座同你表明心意?”
月明星稀。 淮策软香在怀,闻着唐昭昭身上的清甜,渐渐睡去。 只有法林寺住持和陈院使,因为年纪大了,躺在床榻上,被淮策的事扰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第二日清晨。 陈院使生怕淮策知晓他没有给裴君音换药,伺机报复他。 一大早便顶着两个黑眼圈,提着药箱,急匆匆去往裴君音的营帐。 他刚走近,便听到营帐外面的嘈杂声。 陈院使定睛一看,站在裴君音门口的,赫然便是刚同她和离了的晋王萧明璋。 花玲堵在营帐门口,冷声冷气同萧明璋说话:“王爷,我家姑娘还未醒,王爷若是进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萧明璋道:“本王就是想去看看君音伤势如何了。”
花玲忍下翻白眼的冲动的:“我家姑娘伤势如何,同王爷没有干系,王爷莫要堵在我家姑娘营帐外面了,让外人瞧见了,可不太好。王爷还是请回吧。”
说话间,陈院使走到了一旁。 他抬头瞄了眼萧明璋,后者浑身酒气冲天,脸上满是后悔之意。 陈院使不屑地收回视线,看向花玲:“老夫来给裴姑娘换药。”
花玲顿时换上一副笑脸,掀开门帘一角,将陈院使迎进去:“陈院使快进来。”
萧明璋满脸落寞,盯着再度合上的门帘,道:“君音,本王后悔了,咱们不要和离了好不好?”
营帐不隔音。 裴君音不愿再听到萧明璋的话,她半躺在床榻上,冷漠的声音传到萧明璋的耳朵里。 “和离已成定局,晋王有功夫在我的营帐外面站着,不如抽出时间多去几趟刑部大牢,那里的人才想见到王爷。”
…… 陈院使提着药箱,同花玲一起,一道现在一旁。 直到外面没再有声音之后,他才开口:“夏狩结束以后,裴姑娘要搬到哪里去住?”
裴君音想了想,道:“我自成亲以后,许久没有见过爹爹和娘亲了。”
陈院使明白了,不再多言,开始给裴君音换药。 裴君音瞧着陈院使的动作,闻到了不同于她用的药草味,好奇道:“院使先前不是说,我用这种药草,筋骨愈合得快吗,为何又换了一种?”
陈院使哪敢将淮策的吩咐说出口。 他头顶冒出一层汗,不敢抬头去看裴君音,只得道: “先前给裴姑娘用的药草,药效过猛了一些,老夫恐日后对姑娘的筋骨有些坏处。”
“便给裴姑娘换一种温和的药草,虽说筋骨愈合的会比较慢,但胜在妥帖。”
裴君音点点头:“好,一切按照院使的想法来,辛苦您了。”
陈院使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 此次夏狩,主要是为练兵,彰显大炎王朝兵力。 七日后,狩猎场所有人,在皇帝的指挥下,整顿返回京城。 晋王同晋王妃和离的事情,在大部队返回京城内的一个时辰后,在百姓中传开。 同时被百姓们唾骂的,还有已经在刑部大牢里,待了七日的牧婉儿。 “我当初就觉得,一个爬在王妃头顶作威作福的侧妃,不是个好东西。”
“切,说得好听那叫侧妃,说得不好听,还不是一个妾室。”
“……” 牧婉儿苦心经营的名声,自入狱以后,彻底毁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