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累极了,这会儿沉沉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刚洗过的头发都还没擦……“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雨荷在心里轻责他一句,反身去了卫生间。怕吹风机吵醒他,雨荷特意拿了块干毛巾出来,跪在床头,一点点擦他湿漉漉的头发。冷非凡这时大动了一下,也不睁眼,直接伸手准确的搂住她的腰。雨荷被他抱的身体猛然前倾。手上又没有支点,她猝不及防直接双臂支到枕头上,胸……差点戳他脸上。本就红着的脸,这下烧透。“看够没有,小色狼?”
他含混着语气问。“……”雨荷大吃一惊。刚才,他……他竟没睡着?今晚已经被他占尽了便宜,雨荷这会儿筋疲力尽的,只想伺候这位爷赶紧睡下自己好去休息。所以自动领了“小色狼”的罪名,尴尬的笑了一下也不辩驳。可明显调戏她上了瘾的人坏心眼的圈着她的腰一收再收。她不敢说话,更不敢叫,只反手过去掰他的手。但他的手指铁条一般,愣是掰不动。雨荷急的打他。冷非凡终于忍不住邪笑出声:“陪我!”
他命令。声音沉的像是从梦里出来的。但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又让人觉得他清醒无比。冷非凡的确已经清醒。见雨荷只无声反抗着不说话,他沉沉抬起眼皮,清晰异常的说:“老婆陪老公睡觉不是应该的吗?”
雨荷早就被他折腾的没耐性了,见他这会儿清醒过来,还要戏弄她,索性一巴掌半轻不重呼到他脸上:“谁是你老婆了?我是你买来的女仆……女仆!”
她恨声恨气的强调。想起他逼她签下那个屈辱协议时的恶劣表情,雨荷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婚都求了,你想反悔?”
冷非凡干脆抓住她的腿,用力拉她也躺下。不管是女仆,还是老婆,总之她是他的了。他心满意足想。雨荷被他惊人的力量拉的没了重心,任凭他将自己拉进怀里,枕头一样抱着。“谁求婚了?放手,冷非凡!”
雨荷被他吓的快哭了,已经没什么力量的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试图在两人之间撑出些距离。雨荷明白,这个时候他如果硬要她,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可忽然想到自己女仆的身份,那股倔强劲儿不知怎的蹿出来,愣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冷非凡已经箭在弦上,又有她那句“冷非凡,娶我”垫底,他更是志得意。先前不确定她心里是不是还有他,所以怨恨又舍不得,才会用所谓的“协议”绑她在身边。这下确定了,他便心无旁骛,只想当下就收了她。可这小丫头,她在别扭什么?冷非凡醉后钝疼的脑袋着实想不透,也懒得再想。说话间便去剥她的衣服。他洗过澡后本就什么都没穿,几下挣扎搭在他腰间的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这下好了,雨荷被他剥去上衣的身体,直接贴在他的赤身裸体上。酒后和欲念一起作用,他身上此刻滚烫的像团火。雨荷不一会儿就被他炙烤的有微微细汗渗出来。带着股她特有的馨香,冷非凡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味道,吻上来。他嗓音半哑:“老婆,给我!”
这话像是带着魔咒,雨荷的意识像她的身体一样,被他禁锢,趋于迷离、趋于涣散。她再也使不出力气推开他,一面抗拒着一面沉沦。这个男人,他的气息,他的一切,都像是毒药。从那个水边他将她拉进怀里说“这么傻,谁要你”开始,她便中了这毒。五年无解药,她蚀骨相思。这一刻甜蜜的疏解,她不知道是会减轻心里的苦还是会继续加重。可,她不想计较了……伸开双手,抱紧了他。冷非凡身子一顿,眼眸暗沉难辨。此生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用最亲密、最原始的方式,深入的掌控她、主宰她,令她无法再逃离。他伸手,剥去两人之间最后的遮蔽,一处一处亲下来,一寸一寸、或温柔或粗暴的宣誓主权……――雨荷醒来时,人还趴在他身上。他睡的深沉,手却依然搂着她的腰。雨荷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想起昨晚的放肆纠缠,她现在还有些颤抖。虽不是初次,可对她来说,和初经人事没什么区别,并且她被他禽兽的接连折腾三次……此刻雨荷微微一动,全身骨头像拆过一般,酸胀痛的无语言表。她伸手摸来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一百多通未接电话。顾彦青打来的。是有什么要命的事吗,打这么多?她再看看未接电话后小括号里的数字,蓦地坐起身来。这一坐不要紧,身体猛然被扯痛,她忍不住竖着眉长长“嘶”一声。再看身边的人时,真是恨不得去咬他一口,让他尝尝疼的滋味。不过……好像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裸露的臂膀上,到处是她留下的、清晰可见的牙印和指甲印。昨晚他的变态,是她始料未及的,硬是折腾的她山摇地动。她百般求饶他都不放过,反而更兴奋!冷非凡就是在雨荷怒而幽怨的眼神中醒来的。全新的阳光中,看到自己的女人一脸不爽的神色,冷非凡不觉缓缓竖起眉头:“怎么了?”
一大早,这种质疑太伤一个男人的自尊了。冷非凡说着抬手轻而易举又将她拉回怀里:“疼?”
他有些茫然的问。“变态!”
雨荷羞答答,轻声细气责备。推了推他想重新坐起来。冷非凡抱着身无一物的人,这酥香软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哪里是她想挣出来就挣出来的。“是没吃饱心慌,还是吃的太饱撑到了。一大清早就不开心?”
他不怀好意贴在她耳边轻问。话里带着诡异的笑意,雨荷顿时全身鸡皮疙瘩乍起。手上虽然还很无力,但也紧紧攥起拳头来锤他:“快放开啦,我要去接电话!”
“你打算就这么去接电话?”
冷非凡贼溜溜的眼神上下扫她一遍,提醒。雨荷低头一看,羞得一把抓了被子蒙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