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杨庆不喜欢看古装剧中的转圈圈舞,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却慢慢喜欢上了。 尤其是尚秀芳这位大美人亲自献艺,更让杨庆看得着迷。 这并非只是因为她那兼具师妃暄美貌、与婠婠魅惑气质的稀世姿容,还有她那无与伦比的歌舞功底。 事实上,即便是单婉晶和宋玉致这样的美人,也会被尚秀芳吸引。 唯一令杨庆感到遗憾的,就是这位美人也当了文抄公,竟然唱了一支几百年后的五代时期的小曲。 “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姊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子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
杨庆锐评道:“不知是哪个家伙辜负、抛弃了尚大家,竟让她写出这支曲子……唉,真让人羡慕!”
单婉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尚大家卖艺不卖身,你可别乱说!”
杨庆捏了捏她的俏脸,打趣道:“婉妹,要不要我专门帮你作几首曲子,保证你唱了以后比尚大家还受欢迎。”
单婉晶大发娇嗔:“我不会唱歌,也不愿唱给别人听!”
杨庆揽住她的细腰,心满意足地说道: “这就是了,尚秀芳是天下人的尚秀芳,而你是独属于我的单婉晶。”
此时宋家兄妹已经离开,寇徐跋三人也偷偷溜往南郊的净念禅院,厢房内仅剩杨庆和单婉晶两人。 单婉晶忽然一把摁住杨庆的手,脸红道:“别在这里乱来!”
就在徐子陵得手,带着和氏璧和寇仲、跋锋寒汇合,三人一起研究怎么吸收利用和氏璧异力的时候,杨庆也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为单婉晶进行全方位的强化。 强化之后,学艺不精的单婉晶,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而杨庆却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 于是他溜出房外,摸进了某个小师叔的房里。 婠婠仿佛已经猜到杨庆会过来一样,没有修炼或是休息,而是侧躺在绣榻上,一双美眸好似会说话一样,满是笑意地看着他这个想要窃玉偷香的小贼。 杨庆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抓住她不喜欢穿鞋的玉足说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没想到师叔你也是……这样吧,我陪你聊聊人生,谈谈理想,顺便考虑一下咱们以后要几个孩子。”
婠婠打了个可爱的哈欠,像慵懒的小猫一样说道: “人家可不想大着肚子和你的师仙子决战……话说回来,师侄你还真是厉害,居然连我们阴癸派的秘术,都降不住你,难道师侄女她没有用心修炼么?”
单婉晶在某些方面的快速进步,的确离不开婠婠的帮助,毕竟祝玉妍作为外婆,实在不想教她这些东西。 杨庆挠了几下她的脚心,说道: “师叔你只懂理论,婉妹她没学到家,也是很正常的事,要不你帮她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说完,他就放开了婠婠的脚,要去抱这个大美人。 婠婠自袖中伸出玉手,轻轻抵在杨庆的壮硕的胸膛上,一脸嫌弃地说道: “身上还有师侄女的香味,不要碰我!”
杨庆没有听她的,而是直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柔声道: “我练了《长生诀》后,身上只会散发一股婴孩般的健康和充满生气的味道,才不会沾染别人身上的气味。”
婠婠轻轻嗅了一口,咯咯笑道:“我只闻到一股汗臭味!”
杨庆快被这妖精迷死了,可惜今晚时机确实不对,不能真个一亲芳泽,只能过一过嘴瘾和手瘾。 “不许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
婠婠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睡裙被他扯坏了。 这个坏家伙! ***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艳阳天那个风光好,红的花是绿的草,我乐乐呵呵向前跑,踏遍青山人未老~~” 次日上午,杨庆从婠婠房里出来,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便运起无上轻功,似缓实快地飞往位于天津桥南的董家酒楼,跟徐子陵、跋锋寒二人见面。 寇仲去了王世充那里。 独孤凤在路上听到杨庆的歌声后,连忙跟上来打趣道: “心情这么好,难道尚大家答应让你做入幕之宾啦?”
杨庆抱起她亲了一口,笑道:“那三个家伙应该得了和氏璧的好处……凤儿你什么时候有空,为夫也好用长生真气帮你改穴换脉、洗经伐髓。”
独孤凤娇嗔道:“他们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就不担心吗?”
杨庆浑不在意道:“和氏璧失去异力后,肯定已经成了一堆粉末,谁能证明是他们干的?”
说完,杨庆从怀里掏出一块蕴含灵力的凤形玉坠,塞进了这丫头手中: “这块玉坠,可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只要你一直戴着这只小凤凰,就算你的内功没有那种养容驻颜的神效,以后也能青春常在。”
独孤凤输入真气,得到反馈后,美目顿时亮了起来: “有这样的好东西,难怪你不在意和氏璧了!”
杨庆低下头,一脸期待地问道:“凤儿是否应该主动奖励为夫一次呢?”
独孤凤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既然认定了杨庆,那就没什么可忸怩的,当即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而她的二叔独孤霸,正好路过此地,并且亲眼目睹了这惊人一幕。 “……” 独孤凤俏脸上浮现两抹晕红,拉着杨庆直接转身离开。 “你小子给我站住!”
独孤霸跃至杨庆身后,伸手抓向他的后肩。 眼看着便要得手,却眼前一花,失去了杨庆的踪影。 心叫不好时,独孤霸已感到一股令自己汗毛倒竖的杀意,自脑后传来。 他堪堪转身,就见一个充塞天地的拳头,打向自己那张看起来薄情寡义的脸。 独孤霸完全失去了战意,呆呆地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二叔!”
独孤凤也被吓得不轻,虽然关系不好,但这独孤霸也是自己二叔,若他就这么被杨庆一拳打死,自己该怎么跟家人交代? 随着这声叫喊,铺天盖地的杀意顿时消散一空,杨庆改拳为指,点在独孤霸眉间,口中调侃了两句: “哈哈,你就是凤儿的二叔独孤霸?名字是挺霸气的,武功却是稀松平常。”
独孤霸死里逃生,完全不敢仗着门阀出身,在杨庆面前放狠话,只能一脸求助地看向侄女。 独孤凤叹道:“二叔,他是我的朋友杨庆,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是他的好兄弟。”
独孤霸自然知道杨庆这个大名人,但他不明白独孤凤和杨庆的关系,于是不解道: “凤儿,我们家和他们……” 杨庆直接打断:“你们家既然是门阀,那就该多处下注,怎能把希望全放在李阀身上?就这么定了,凤儿以后跟我,你们再找族中的其他女子,去和李阀联姻。”
独孤霸完全不敢反驳,拿眼去瞧侄女。 独孤凤俏脸微红:“二叔,我曾经和杨庆比剑,已经把自己输给他了。”
独孤霸想了一下,觉得这事确实是侄女做得出来的。 他暼了杨庆一眼,小声问道:“你奶奶知不知道这件事?”
独孤凤轻摇螓首:“二叔你先回去吧,这件事由我自己告诉奶奶。”
杨庆的武功,已经臻至她无法理解的层次,只怕是奶奶尤楚红亲至,也占不到一丝便宜。 而如果能和杨庆在一起,非但可以满足自己的私心,也能为家里减少一个大敌……自己有义务为家族挺身而出! 独孤凤有了觉悟,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 董家酒楼。 三楼包厢。 杨庆给独孤凤添了杯茶,对徐子陵笑道: “陵少,我来时感应到沈落雁了,你不过去和她打个招呼?”
徐子陵苦笑道:“大哥,这位蛇蝎美人,兄弟我可招架不住。”
杨庆点了点头,没再开玩笑,而是说起了正事: “只看你俩眼中神光湛然,便知你们已经得手了……放心,凤儿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们几个也决不能承认。”
独孤凤娇哼一声,“看在杨庆的份上,我不会对你们出手。不过你们帮助王世充,和我独孤阀作对,我父亲、二叔,还有奶奶,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杨庆笑道:“凤儿,你可别小觑了他们三个,现在就算是我外婆出手,也休想轻易拿下他们。”
跋锋寒也信心满满地说道:“那东西确已令我脱胎换骨,功力大进,独孤小姐你现在未必是我的对手。”
闻言,独孤凤便有些蠢蠢欲动。 她曾和跋锋寒交过手,当时还能占据上风,现在看来,自己却未必能继续保持优势了。 说起来,跋锋寒善使刀剑,比起杨庆,更适合做她的对手。 不过,在昨天单婉晶当众击败淳于薇后,独孤凤便把她看作了自己最大的对手。 这与杨庆无关,因为独孤凤本人确实是一位武痴,在看到单婉晶的剑道修为如此高明后,她是见猎心喜…… 当然了,在别人、具体来说是宋玉致的眼里,独孤凤如果想要和单婉晶比剑,那就是为了把杨庆从单婉晶身边抢走。 杨庆握着独孤凤的玉手,“凤儿别担心,我的长生真气极具神效,等我为你改穴换脉、洗筋伐髓,你的功力亦会有大幅提升,以后未必不能成为中原剑道第一的大宗师。”
独孤凤笑道:“我若成为中原剑道第一,那你家公主呢?”
杨庆理所当然地说道:“婉晶自然是海外剑道第一了。”
跋锋寒摸了一下自己的宝剑,笑道:“那我以后就是草原剑道第一!”
他原来使用一刀一剑,自从刀折了之后,便专注于修行剑道。 而他现在的佩剑,便是他采集深海钢母,穷七天七夜打造而成,刚中带柔,坚硬而韧……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取一个好名字。 直至遇见寇徐这两位天资比他还高的人,才想到给这把宝剑取名‘斩玄’。 顾名思义,就是为了打败草原大宗师毕玄。 不过在杨庆这里得知,毕玄远未臻至武道极限后,跋锋寒又觉得这名字不太恰当了。 杨庆说道:“当年携美破空而去的绝代剑圣燕飞,他的宝剑名为‘蝶恋花’,比老八你这把剑的名字好听多了!”
跋锋寒和徐子陵二人同时动容:“燕飞?”
独孤凤的一双美目中,也满是好奇之色。 杨庆喝了口茶,将边荒的故事娓娓道来,令三人听得悠然神往。 “黄天大法……” 听到这门可以达到至阳无极境界的神功后,跋锋寒顿时就是一阵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毕竟,这门神功乃是天师道的镇派之宝,他若是贸然上门索求,只怕会被那些牛鼻子轰杀至渣吧? 而且就算得到这门神功,自己也未必能练成…… 经和氏璧一事,跋锋寒不但功力大进,也认同了杨庆关于福缘的说法。 就像《长生诀》,自上古以来,已辗转无数人之手,其中亦不乏天才绝艳之辈,可最后却只有杨庆以及寇徐三个人练成……这就是强求不来的福缘了。 独孤凤则对《仙门剑诀》最感兴趣,可惜连杨庆也不清楚这门剑法的传承…… 杨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别遗憾了,静斋的《剑典》也很不错,可以让你修炼到至阴无极……到时就算你是个光头,也能瞬间长满一头秀发。”
独孤凤抱住他的胳膊,娇嗔道:“师仙子怎可能会把秘笈借给你这个魔门邪帝看?”
杨庆笑道:“我不但让妃暄看了《道心种魔大法》,还告诉了她详细的修炼方法,为的就是以后向她借《剑典》一观。”
独孤凤面色古怪道:“你这算不算慷他人之慨?还有,据说当年宁道奇看了《剑典》以后都要吐血,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杨庆解释道:“男女有别,而《剑典》专供女子以剑道修天道,老宁看了后失望估计是有的,吐血却是未必,有可能是静斋自吹自擂。”
独孤凤啊了一声,难以置信道:“慈航静斋乃是正道领袖,怎可能做这种事?”
杨庆叹道:“静念禅院的那座铜殿,包含了多少民脂民膏?他们和穷奢极侈的杨广又有什么区别呢?凤儿,如果把杨广在江都建的十座宫殿,换成是佛寺道观,你会怎么想?”
独孤凤无言以对。 徐、跋二人见过静念禅院的豪华,此刻也是无言以对。 杨庆又道:“我这么说,并不是为自己投身魔门找理由,也不是非要和那些正道势力作对。我只是想引导魔门走向正途,减少对百姓的危害。然而没人想看到魔门一统,我和四大圣僧、宁道奇以后必有一战……呵呵,正说着呢,某位高僧就找过来了!”
“当……” 静念禅院主持了空大师,站在天津桥南,震响了手中的小铜钟。 钟声明亮悠远,令酒楼内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杨庆站在窗边,看着了空和他身后的四大金刚,一脸笑容地打招呼道: “大师你好,可要上来喝一杯茶?”
了空今天穿了一身棕色僧服,站在众僧之中,显得鹤立鸡群。 而且他非但不是传闻中那种愁眉苦脸的老和尚,反而看起来年轻俊秀,潇洒好看,极具个人魅力。 很显然,他的精修数十年的‘闭口禅’,已经臻至返璞归真的地步,一身佛法武功,绝不再那四位圣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