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还好吧。”
封奕一走之后,唐安染就急切的开始察看唐儒松身上的情况,生怕封奕对他做了些什么。但是唐儒松却一直摆着手:“没关系的,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行了,安染啊,我正想和你说。我想要搬回去住,老是在医院里住着,整个人都要闷傻了。”
唐儒松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唐安染。的确,整个疗养院虽然是医院里比较清静,有特权的人才能住的地方,布置得和家里几乎无异,但是终究是比不上家里的。所以在听到唐儒松的要求之后,唐安染也就答应了。“爸,你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医生那边我会安排好的。”
“我想要和你萍姨一起回去,也把她带回去吧。”
唐儒松顿了顿才有些恳求的看着唐安染。那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担心唐安染介意。唐安染心里一紧,有些心疼。原来父亲是这么的在乎她的意见。唐安心母女对自己不安好心,她反击报复最后酿成这样的后果,在唐安心的角度上是咎由自取,站在她的立场上是应该的,但是从头到尾最受伤的却是唐儒松这个父亲,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却是自己的女儿。谁受伤难过的都是他。唐安染将手搭在唐儒松的手上,语气认真道:“爸,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既然决定了和她一路走下去,我不会阻止的。以前小的时候是我不懂事,但是如今,她也受到了自己应该有的惩罚,所以我是不会阻碍你们的。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您下半辈子能够开开心心的。我妈已经死了,所以我也希望能有个人陪着你。至于萍姨能不能醒来,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她。”
这番话她说的很诚恳。她不会一直恨着顾萍想要将她弄死。错的是唐安心,顾萍说起来也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罢了。她尊敬每一位伟大的母亲。唐儒松有些动容:“谢谢你。”
“父女之间何必言谢。”
唐安染轻松地笑道。可是唐儒松的心里却一直轻松不起来。唐安染身世这个问题一直压在他的心里。封奕的出现不禁令他有迫切的紧迫感,他觉得那两人也快来了。而且安染虽然一直嘴上不说,但是他养了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了。怎么不可能知道她实际上在想着什么,一定心里还是介意着这一点的。“安染,要是真的有一天你的父亲来找你的话……”唐安染正在给唐儒松收拾东西,一听到这话的时候,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随后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始收拾东西:“爸,不要谈这个事情,我上次就说过了,不管谁来,我永远都只是你的女儿。”
听到她这话,唐儒松心里更是难受的紧。“安染,爸爸陪不了你多久的……”“爸!别说了!你一定长命百岁,这辈子我只做你的女儿,所以别说了好吗?这件事到此为止。”
唐安染有些强硬的说道。“可是你不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唐儒松纠结道。心里因为唐安染的坚定有些雀跃但是又有些难过。“我不想知道!”
她重重的将东西放到了箱子里,发出嘭的一声。唐儒松被吓了一跳,之后也就闭口不再说话了。、唐安染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拿着东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紧了起来。整整一个下午,唐安染就一直在忙活着唐儒松出院回家的手续,顺便为他联系医生。唐儒松这段时间的恢复还是不错的,人也精神很多了。唐安染路上想要扶着他还被他给推开,笑道:“放心吧,你爸没那么没用的。”
唐安染无奈的笑了笑。顾萍也一并的转院回来了。依旧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植物人一样。但是有关专家也说过,还是有些希望能够醒过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将唐儒松和顾萍两个人安顿好之后,唐安染也将东西收拾搬了点东西进公司附近的高档小区中的一套高级公寓中。毕竟来回实在是太麻烦了。而她也希望给唐儒松和顾萍两人一个比较好的疗养空间。陪着她搬完家之后,莫以旋倒在沙发上躺尸状。看着不停地来回收拾的唐安染,莫以旋有些无语:“你现在大小也是个总裁了,收拾个房子还得你自己亲自动手啊?”
“我只是不习惯自己的东西被人碰而已。”
唐安染说着将最后一点花花草草放在阳台上就走了进来,陪着莫以旋一起倒在沙发上。这栋复合式的公寓相当的豪华,大概得有四五百平,赶得上一栋小别墅了,唐安染一个人住着还有些冷清,笑着看向莫以旋:“要不你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莫以旋闻声立马笑:“千万别,我跟你住了的话,李安阳得杀了你的,我得被他烦死。”
“你还有怕李安阳的一天啊!”
唐安染笑道。莫以旋白了她一眼,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忽然间不说话了。良久,声音才响起来,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安染,我要结婚了。”
“和谁?李安阳?”
唐安染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莫以旋转过头,脸上带着一抹凄楚的笑容:“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也就李安阳能够接受我了。所以不和他结婚可能真的不会有人陪在我的身边了。”
“……”唐安染一听这话恨不得一巴掌甩上去,坐起身,厉声训斥道:“莫以旋,你给我长点心吧好吧?你是谁啊?你可是莫家的大小姐,我舅舅舅妈的心头宝,一个万人迷的宇宙无敌大帅比,你现在和我说你没人要?你是不是傻的?”
她要被莫以旋气死了,可是心里也有些难受。莫以旋在怕什么她当然知道,可是那种事情怎么能怪她?莫以旋闻声转头看着她无奈的笑笑。“染儿,也就你这么的挺我。其实我真的不是想不开。我只是觉得人生吧,也就那样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是相当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