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哪里扛得住凌风这一脚?几乎是瞬间胸腔骨头就碎了无数,整个人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瞬间就没了半条命。凌风昂然出现,带着身后一群黑袍红系带的锦衣卫出现在金銮殿,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洛丹雪听到声音连忙睁开眼睛,看到凌风出现的瞬间,她心中瞬间放松了下来。纵然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并不代表她能够安然接受这种结局。凌风的出现,仿佛雪中送炭,把洛丹雪从绝望边缘拉了回来。不知道为何,只要凌风在这里,她就会感到安心。看到凌风出现,众人表情一变,当即就有些摇摆不定的起了逃跑的心思。“陛下,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一脚将白全踢没半条命,凌风无视了周围人,只是走到洛丹雪面前,单膝跪地。看到凌风这样,洛丹雪重重颔首,一时间因为激动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前线战况如何?”
“回禀陛下,刘飞远已死,叛军尽数逃散,李鸿还在抓捕中,但他们的失败,已经是定局!”
凌风语气平淡,只是他身后那些锦衣卫刀剑上的血迹和伤痕,却让所有人都触目惊心。听得到凌风的话,洛丹雪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叛军大败,她便不必为李鸿担忧了。等这时凌风才将脸转到正面来,看着那一帮文武群臣,最终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神情复杂的太后身上。“刚才是谁要弑君夺位来着?”
凌风一句话,四周仿佛瞬间冒出一阵阵寒气。文武群臣支支吾吾,刚才步步紧逼的他们,此刻竟然在凌风和这帮锦衣卫的压迫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反倒是躺在地上的白全,或许是自知难逃一死,仰起头怒骂:“阉狗,昏君,这大唐一天有你们在,一天便不得安宁!”
“我等呕心沥血的大唐,早晚要毁在你们的手中!”
“今日我虽死,但也是为国捐躯......”听着这老贼竟然还有脸说出为国捐躯这番话,凌风忍不住嗤笑一声:“你口中的阉狗保家卫国,而你们这些呕心沥血的大臣,在战乱突发的时候,又在做什么?”
“挟天子夺位,这是身为人臣该做的事?”
凌风的一句怒喝让所有人都戚戚然,唯独白全傲然怒视,显然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能落个英名。毕竟是先帝时期的宰相,就算身死又如何?看到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凌风淡淡一笑:“如今这刑部尚书当了反贼,行刑的事情,就让本公公来代劳好了!”
“取铡来!”
凌风拍拍手,小孙子连忙带人前去,取出铡具。看到凌风搬来的那黝黑的铡,白全瞳孔微缩,竟然是又惊又怒:“狗头铡,你竟敢用狗头铡?!”
“我乃先帝重臣,当今宰相!你不能用狗头铡,我要虎头铡啊!”
凌风才懒得废话,当即让人像拖死狗一样把白全拖走,纵然他如何破口大骂,也完全不做理会:“拖到外面去,免得在这里脏了陛下的眼!”
“阉狗,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白全歇斯底里,到了门外却又传来阵阵求饶声。不过一会,午门外一声铡刀落下,众人噤若寒蝉。“谁还要做乱臣贼子,出来!”
凌风再度作色,自然无人敢应。“既然留在这里的都是骨鲠之臣,那就请各位大人各自散去!”
“如有不满的,就和我的狗头铡说说话!”
听到凌风愿意让他们走,众人如同鸟群一样骤然散去,不敢再在这地方停留多一秒。看到洛丹雪点头,凌风心中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洛丹雪施展眼神,他怕是今天就把这些墙头草全割了。但没办法,大唐元气损伤,这个时候朝堂若是再无人可用,反而会更麻烦。这帮人本就是随风倒,靠着白全恩威并施,杀鸡儆猴一番,应该会老实不少。但真正棘手的从来不是他们,而是留在宫中沉默不语的太后。“退下。”
锦衣卫领命出去,如今这朝堂之上便只剩下三人。“凌风,倒是本宫小看你了,好一个大唐鹰犬,好一个国之忠臣啊。”
太后淡淡一笑,看着两人长叹一声:“要不是没有你,白全这条暗线潜伏多年,有朝一日,必然会颠覆这大唐。”
“既然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
对于太后,凌风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一方面是自己和她的关系不清不楚,另一方面,这在场也不只是只有他一个。刚才是自己拿主意,现在应该由洛丹雪来决定太后的生死了。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叫着母后的女人,洛丹雪眼神复杂:“母后,为何如此恨儿臣?”
“当初皇弟的事,并非儿臣情愿......”“但那也改变不了他是你母亲所害的事实!”
太后勃然色变,凌风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洛丹雪的亲生母亲,为了让洛丹雪成为皇家的唯一子嗣,竟然害死了太后的亲生儿子?这确实可以说是血海深仇。面对太后的怒斥,洛丹雪自然无可辩驳。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太后。太后冷笑一声,已然做好了被宣判死刑的准备。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洛丹雪竟然在她的面前,默默跪下了!“母亲之罪,由儿臣来还,只是如今大唐疲弊,若是宫中内乱,迟早会陷入囫囵!”
“皇弟之死,儿臣自有责任,若是母后愿意接受儿臣的道歉,从今往后,儿臣便是你的骨肉!”
凌风微微一愣,看着洛丹雪,莫名的有些心疼。这本就没有她的错,可身居高位,哪能万事由己?太后沉默了,看着眼前情真意切的洛丹雪,她知道,洛丹雪不会动手自己杀她了。只是情绪涌来,她又觉得一阵无力,忍不住拂袖而去!“妇人之仁!你终究当不好这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