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众人离开宫廷,跟着锦衣卫等人一并出发。大街上已经没有人迹,空气中都是死人腐烂的味道。看到如此惨状,本来和黄老之前一样不愿意将技术分享出来的御医们,此刻也被眼前的惨剧所动容。“所谓民不聊生,正是如此。”
凌风叹息一声,当即向前走去。这个时候,要说哪里人最多,那自然是民间的医馆了。“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
医馆之中早已人满为患,众人大多面色苍白,显然是几天腹泻,早就没了力气。几名医师忙的满头大汗,甚至他们自己也是带病干活,每过一会就有几个倒下。这间医馆对门还有一家,两家医馆的情况大多都没什么区别。等到凌风带着人赶来,却发现这两家居然还是老熟人,正是之前给刘公子治不举的那两位。一个黄天九针白大夫,一个妙手神医孙先生。这两人虽然平时都看不顺眼,但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开始了合作,你没有的药他来补,他需要的人你去填,这才勉强能撑得住场面。看到黑袍红系带的锦衣卫和一大群御医前来,原本紧凑的众人当即分散开来,显得十分紧张。两人正忙活着,抬起头来,自然也看到了凌风和黄老。凌风本就有一面之缘,不必多说,至于黄老,他们更是清楚的很,当即慌慌张张走出来,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凌公公,黄老,你们两位来这里有什么事?”
突然他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白大夫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说道:“这批药材虽然来路不明,但是绝对都是真品!”
“现在这个节骨眼,还请诸位老爷高抬贵手,不要追究这件事!”
“等我们先把百姓治好了,之后自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说着,他便直接跪在了众人面前,看到这一幕,孙先生也跟着一块跪下。下一秒,身后那些慌张的老百姓们也跪了下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在为他们两人求情!看着眼前这一幕,黄老心中忍不住感慨,愈发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一个普通的医馆医者,尚且有这份医德和善心,自己怎会如此自私?凌风也有些动容,他上前一步,将那白大夫扶起:“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清算,也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恰恰相反,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
白大夫看着眼前的御医,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御医大人们会帮我们?”
“可是这病,我们到现在只能稳住,找不到如何解决......”“这一点不必担心,凌公公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需要,我们就会传授给你们和你们的助手。”
白大夫脸上瞬间露出喜色,但他的神情又很快冷静下来。宫内人的做派他也知道一二,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这个节骨眼,恐怕是要坐地起价。本就因为药材的事情没多少钱了,但是又不能放着这么多患者不管。白大夫咬咬牙,还是小心询问道:“不知诸位要开什么样的价格?我好现在去招人凑齐银子......”“不必了。”
凌风微微一笑:“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