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惜进来,徐青青只是稍稍的抬了一下头,然后便依旧专注着手中的事情。那样子,就如同一个妻子帮丈夫熨衣服。宁惜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走上前,道:“谁让你进来的?”
徐青青熨好了那件衬衫,这才看向宁惜,道:“少奶奶,是少爷让我帮他熨衣服的。您三天两头不在家,这些事情,总不能让少爷亲自做吧?”
此时此刻,宁惜才相信廖凡的话,徐青青的真面目应该已经露出来了吧?她果然不像以前表现出来的那样畏首畏尾,现在的徐青青,目光中充满了挑衅。宁惜笑了笑,道:“徐青青,整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累不累?趁早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唐穆帆的女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做。”
徐青青早就装不下去了,凭什么自己就要在宁惜面前装的那么低微?好不容易用了计,把宁惜赶走了,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少爷就亲自把她接回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到手的鸭子,飞了。徐青青越想越来气,索性跟她撕破脸,冷笑道:“少奶奶,我当然知道少爷的女人不好做。可是,我比你年轻,长得也不比你差,更重要的是……”说到这儿,徐青青一步步走向宁惜,灿烂的笑容刺痛了宁惜的眼睛。她说:“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生孩子。”
有句话说的虽然通俗,却很在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接地。徐青青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在了宁惜已经长了疤的心口,宁惜痛急了。徐青青轻蔑的看着宁惜,道:“你不过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少爷早就忍够了你。”
她话音刚落下,宁惜抬起手,猛地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住手!”
听见一个严肃而冷沉得而声音,徐青青和宁惜同时向门外看去,唐穆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正蹙眉盯着她们。徐青青吓了一跳,刚才自己对宁惜说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唐穆帆听见。可是,唐穆帆接下来的话,就让徐青青放心了。估计,他只看见了宁惜打自己的场面。因为,唐穆帆厉声问宁惜,道:“为什么打人?”
宁惜直到现在都被徐青青刚才的话,刺激的呼吸都困难,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唐穆帆道:“因为她该打。”
徐青青连忙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捂着脸,道:“少奶奶,青青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告诉我。虽然我是唐家的佣人,但也是有尊严的。”
宁惜看见唐穆帆用一种质疑的目光望着她,还有徐青青可怜外表下的阴险,她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无从辩驳。宁惜突然很想哭,却又不想让徐青青这种人得意。她指着门外,对徐青青道:“给我出去!”
徐青青还捂着脸,楚楚可怜的望着唐穆帆,希望唐穆帆能帮她说句话。可唐穆帆却也是摆摆手,道:“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出去吧。”
这种时候,唐穆帆依旧是毫不犹豫的站咋宁惜这边,这让徐青青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不甘心的离开了卧室,徐青青走后,唐穆帆叹了口气,对宁惜道:“小惜,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宁惜找了个椅坐下来,不吭声,眼中闪烁着泪光。唐穆帆以为她是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打人,所以道:“小惜,我不希望你变成那种蛮横无理的女人。徐青青做错了事情,你可以说她,但是你不要再动手打人了,知道么?”
听着他口口声声帮着另一个女人说话,他甚至都没有问她刚才她打人的原因。宁惜心里又酸又涩,站起来走到电熨斗旁边,道:“她什么都没做错,她甚至比我做的还好。你看,我就没有她那个本事,又温柔又听话,还那么殷勤的帮你熨衣服。更重要的是,我生不了孩子!”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着出来的,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在气他。总之,这件事横在他们之间,宁惜总是会因为这个睡不着觉。她总是会做噩梦,他会因为这件事,跟她离婚,毫不犹豫的娶一个健康的女人回来。唐穆帆见她哭了,于心不忍,将她搂到怀中,安慰道:“小惜,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当年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知道我们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因为孩子的问题,去怪过你。”
宁惜红着眼眶,窝在他怀里委屈的哭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唐穆帆帮她擦了擦眼泪,开玩笑道:“一个女佣,打了就打了,我只是不希望你的脾气变成江天晴那样。”
宁惜撅着嘴,不服气的嘀咕道:“天晴哪有你说的那样。”
唐穆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便贴着宁惜的耳朵,道:“小惜,我们都多久没有在一起了?”
“嗯?”
宁惜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心跳扑通扑通的加快。唐穆帆的手暧昧的落在她身上,宁惜的身子一软,便靠在了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接下来的几天,宁惜在唐家还是能偶尔碰见廖凡,可只是碰一面,相互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廖凡没有跟她解释,上次为什么跟唐穆帆告了密,说她住在他那里的事情。而她,也没有机会对他说声谢谢,多亏他告诉了她徐青青的真面目。这天吃完晚餐,严丽将唐穆帆叫到了卧室,却不让宁惜跟过来。每次严丽这样单独跟唐穆帆说话避开她,就总没好事。宁惜的心里一点儿都不踏实,不知道她哪里又得罪严丽了。严丽已经忍了宁惜很久了,毕竟早就把徐青青带过来,想让儿子注意她。可是,唐穆帆总是对徐青青没有一点意思,时时刻刻围着宁惜转。所以,严丽已经忍不住了,本来是想慢慢来,但这也太慢了。唐穆帆进了屋里,便问:“妈,您找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