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几个也是高兴的,在京城生活的久了,自然想去外面转转,如今有机会跟着皇上一起南下,她们当然开心了。 “对了,大公子送给您的这对玉镯也带上吧,还有这只牡丹簪。”
顾婉宁点头,“那就带上,王爷的衣服收拾得怎么样了,寝衣多带两套,免得到时没替换的,到外头现买的穿着不舒服。”
叶寒瑜看着她这副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跟着开心,还以为王妃会关心一下大舅哥的殿试成绩,可是自打宫中传出大舅哥晕倒在保和殿的消息以来,她竟是一次也没问过,他该说她是心大呢,还是胸有成竹? …… 朝阳殿中,看着齐掌院呈上来的前三甲试卷笑着询问:“这里就是此次殿试的前三甲的试卷?哪一份是一甲第一名?”
这会儿的考卷还是封着的,考生的一切信息阅卷官们是看不到的。 阅卷官们只能分析试卷的优劣,并不知道考生的任何信息。 想在试卷上作弊以便让自己获得好的成绩,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在试卷上发现任何记号,或是污渍,考卷立刻作废。 齐掌院指出最上面的一份答卷道:“臣等一致认为这一份答卷当得起本届殿试第一甲第一名。”
“哦?所有人一致认为?竟是没有一个反对的吗?”
“回皇上的话,是的。”
皇上听后竟是直接拿过那最上面的答卷放在了一边,然后吩咐读卷官读卷,朝阳殿里一时间只听得到一人的声音,等两份试卷全部被读了一遍,皇上亲自拿起了被他放置在一边的那份试卷。 入目便是标准的楷书,卷面干净整洁,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臣对: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 当看到后面时,皇上越发的激动:“好,好文章,确实当得起此次殿试第一名!”
皇上心说:朕就说啊,那顾明熙可是顾献的儿子,怎么会在殿试上被人算计了去?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因为顾明熙在殿试时晕倒一事,宫中可是处置了不少的奴才,这里有太子的人,有老二的人,有老七的人,但查到最后竟是也没问出来到底是谁对顾明熙动的手,因为经手的小太监当场自杀了。 “就按照你们定下的名次放榜吧,这一份就是本科第一甲第一名。”
读卷官立刻上前,将上面的弥封拆开,然后将考生姓名添于皇榜之上,但,拆开的那一瞬,读卷官还是楞了一下。 任谁也没想到,被他们所有人推崇的文章,竟是出自传闻中晕倒在殿试上,连考卷都未填完顾大公子顾明熙之手! 接着读卷官又读起二甲的试卷,完毕,皇上命其拆封,当听到二甲第一名叫谢裳时,顿时皱了下眉,“这个人,直接分为三甲第二名吧。”
齐大学子士:这位名叫谢裳的考生是得罪了皇上吗?要不然好好的一个传胪,怎么就成了三甲第二名了? 这进士和同进士差别可是大了! 皇上为啥把这个谢裳的排名降了这么多? 别问,问就是这家伙就是坐在顾明熙后面,因为皇上多站了一会儿,他就吓得污了卷子的那位,若不是他的文章还算言之有物,皇上说不定能给他排个最后一名。 “好了,就照着这个放榜吧。”
皇上准备起驾赶往太和殿进行传胪大典。 太和殿内,从考生按顺序排好,待皇帝座,众贡生下跪行礼,接着礼部尚书便开始唱名。 “大雍二十五年四月一日策试天下贡生,第一甲第一名顾明熙赐状元及弟,第一甲第二人莫季鸾……” 顾明熙与莫季鸾两人赶紧出列跪至御道左右两侧,众贡生纷纷朝着跪在众人之前的顾明熙望了过去,晕倒在考场上,竟然还能答完卷,实实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当日殿试结束,大家可都是认为顾大公子肯定是落榜了,顶多也就是个同进士。 唱名还在继续,李良甫在殿试上发挥出色,这次竟是一举夺下二甲第一名,当然他这个第一名也是托了皇上的福,谢裳被皇上随手扒拉下去了,第五名的李良甫就成了第四名,也就是二甲第一名。 “二甲第三十名许泊清。”
二甲只取三十名,剩下六十七人全是同进士出身。 唱名毕,殿中响起乐声,大学士至三品以上各官及新进士均行三跪九叩礼。 皇上起身离开,众大臣退出大殿,礼部尚书手捧加盖了皇帝之宝的大金榜,张帖于宫墙之上。 旁边是状元榜眼探花的策论答卷。 状元榜眼探花三人换上宫人准备的大红喜服,而后缓步出宫,于宫墙前观看金榜,此时街道上已经是被围的密密麻麻,等顾明熙莫鸾等一众进士骑马离开时,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满天的荷包帕子直往领先几人的身上砸,现有胆大的姑娘直喊顾明熙的名字。 顾明熙不禁暗自思量,几天前这些大家闺秀们还躲他八丈远,生怕被他粘上甩不脱似的,今日不过是得了个状元就又鼓噪起来,真真是现实的紧! 突然喧嚣的声音中,一道熟悉的嗓音,传进耳里,“顾大哥,顾大哥!”
声音来自左前方,顾明熙赶紧朝前望去,只见,挤在人群中,略微显得有些娇小的宋玉然正努力的朝着他挥着手,见他望过去,宋玉然立刻喊道:“顾大哥,我赢了,记得我们说好的,我请客啊!”
顾明熙朝他挥了下手,然后点了下头,宋玉然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她一笑时,脸上还带着一对浅浅的酒窝,样子好看极了。 …… 瑜王府中,叶寒瑜快步进了正院,“王妃呢?”
红梅道:“王妃去了花园。”
“赶紧将人喊回来,马上就要出门了,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到马车上,你们几个的行李也带好,对了把苏总管和小魏子都叫过来。”
马上要出门,这一走最少也要两三个月,他自然是要嘱咐一番。 顾婉宁被他急急忙忙的叫回来,脸上出了些微的汗,“不是说明日才走吗?怎么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