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别高兴的太早,情报营还要由你继续负责,只不过,不用你事事亲为罢了。”
肖述跪地给皇上诚心诚意的磕了一个头,“只要皇上给卑职一个名面上的身份,卑职就已经很知足了,多谢皇上体恤!”
想他肖述,可是堂堂肃远侯嫡次子,曾经的探花郎,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却因为被当时的福柔公主看上,前途瞬间一片黯淡。 当时皇上是不同意两人的婚事的,可是福柔公主以死相逼,皇后又纵着福柔公主,皇上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死,又不忍肖述的才华埋没,他将肖述招入宫中,两人一番商议后立下约定:肖述为皇上暗中经营情报营,最多不超过十年,便会给他一个和公主和离的机会,也会给他一个明面上的官职。 情报营的统领自大兴朝建立以来就存在的,但,每一任的统领身份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无人得知。 也就是说,你身为情报营的统领无论立多少功都是不为人知的。 而且有些人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还要把自己混成纨绔浪荡子,就比如肖述。 他和皇上达成协议连亲爹都不能说,因此,这么多年下来,肖述的形象一直就不怎么好,可成为瑜王府的长史就不一样了,他就有了堂堂正正的身份,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为难自己往脂粉堆里扎,也不用再有家不能回。 …… 第二日,皇上要继续上街给人治病,毕竟是外来户口,不能不务正业,不然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认出身份(最主要是感受一下空口套白银的滋味)。 顾婉宁和叶寒瑜能怎么办? 皇上被关在那座皇宫里那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怎么高兴怎么来! 反正查私矿的事儿有肖述在办,皇上还把两个甲派了出去,他们做子女的就顺着呗。 事情说好,刚好魏大公子早早的就来了,皇上将顾婉宁连夜做好的药丸交给魏大公子示意他吃下。 魏大公子大大咧咧的接过药,然后一仰脖就将药咽了,“这就行了?”
李长海:“还不行,大公子先去茅厕吧,剩下的事回来再说。”
魏大公子:…… 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为什么老神医给他吃了药就让他去茅厕? 正在他疑惑时,腹中传来丝丝拉拉的痛感,魏大公子顾不得多问,捂着肚子就朝茅厕奔去。 皇上一行则是又拿着招牌上了街。 他们走后李长海给自己沏了杯茶,放在院中西侧的那排葡萄架下,边喝边等。 反正王妃说了,魏大公子这半天估计得住在厕所里,等他出来还早着呢! 哎~皇上出门竟然不带他,真是可怜! 果然再见魏家豪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已经废了,这半天他能保持没摔在茅厕里都是他超长发挥了。 “公子肯定饿了吧?正好,我们也要用午饭了,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在我们这儿一起用点吧?放心不收您银子。”
魏大公子:……本公子是缺银子的人吗? 不过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在这儿吃就在这儿吃。 然而,往日在他眼中可口的饭菜,今日一端上桌他就看着恶心,半点食欲都没有,只吃了两口素菜就再也不想动筷了。 他深深的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 “大公子不用担心,这是您吃完药后的正常反应,您现在已经用完饭了就在这院子里转转吧,免得积了食。”
魏大公子:……我就没吃上几口东西怎么会积食? 不过为了自己的身体他还是听话的去院子里转悠去了。 隔壁院中,装扮成夫妻的蓝小蝶和小春子一脑门的官司,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们是来伺候主子的,结果现在住的这么近却连主子的面儿都见不到。 哎~ 昏迷了好些天的邢必升终于醒了过来。 能坐到从五品官的人,不可能一点脑子也没有,他自然也想明白了这次的事是有人要杀他灭口,因此等他缓过气儿来就直接找上了鲁大人。 鲁大人不急不忙的出现在了邢必升的面前。 “邢大人,不知你要和本官讲什么?”
邢必升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起身,然后跪在了地上:“求大人救下官一命,下官愿意把自己做过的事全交待了,下官只是好色,但有些事下官真是受人指使,那个指使我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啊大人。”
鲁大人面冷如冰,“那就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如果你举报的事情足够重要,留下你邢家一条血脉也不是不可以。”
邢必升肥胖的身子立刻萎在了地上,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臀部的伤,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不过好在,鲁大人答应了他可以给邢家留下一条血脉,总比满门抄斩要强的多。 “大人,下官,愿意说。”
“那就先说说,上次来杀你的人到底是谁吧?”
邢必升重新打起精神,将自己所知的事全都和盘托出。 “如果,下官所想不错的话,应该是恒郡王留在均州的人。”
鲁大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邢必升说出的这位实在是太出乎他的预料了。 “你见过恒郡王?”
邢必升点头:“没错,前年恒郡王来均州游山玩水,下官身为父母官自然是见了恒郡王一面,后来就依附于他,而且,一直和下官联系的就是恒郡王身边的人,所以今日想要杀下官灭口的人一定是他。”
鲁大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恒郡王没有任何官职啊,更没有什么势力,原来的封地也早早被皇上收回,邢必升为什么甘心为恒郡王的所用? “大人一定很诧异下官为何会甘心为恒郡王所用吧? 因为,他答应下官,一旦他将来得势,必会大力提拔下官,下官想要权利,想位极人臣,想有数不尽的银子和睡不完的美人便同意了。”
得势?一个无权无势的郡王怎样才算得势? 难不成恒郡王竟是起了造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