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五很会笼络人心,他来的这几天和屋里的人处的都不错,昨儿用午饭后他就偷了不少剩下的大白馒头,送与同屋的人吃,这也是今晚他出去一趟,屋里人都帮他隐瞒的原因。 甲五打开袋子里头放着三只烧鸡,一大块脱骨猪头肉,炸好的排骨、鱼,还有一大堆的馒头,这些自然不是给干活的苦工吃的,而是那些护卫打手以及管事的宵夜,今晚这么乱,他们估计也没功夫去吃东西了。 “大家赶紧分分把这些都吃了,骨头收集在一起埋地里,可不能让人发现了。”
屋里的人全部低声保证道:“放心,肯定不会让人发现。”
于是等到他们将东西全分都吃完的时候,甲五发现,他们连鸡骨鱼骨都给嚼了,这还真是发现不了。 肖述的人放了一把火就瞬间隐了,他们也是前天才知道皇上另外派了暗卫过来,所以在山上乱起来时,第一时间出来打听,然后迅速做出反应,在山上放了把火,都是自己人,打个配合简单的很。 而甲五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在想着接下来要如何查清那些铁矿石的去向。 让他没想到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胡管事的账册被盗,他背后的人就慌了,矿上已经采出来的铁就要马上送走,在他们心里,少损失一些是一些。 甲五一大早起来先偷偷去了趟厨房,打算偷些好吃的,意外发现矿上的护卫队已经吃上了,后厨还给他们准备了干粮,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他悄悄的将消息传了出去。 甲四昨晚送完账册后就又回了山上,山上查人是查的非常严的,一旦发现哪一组缺了一个人是要连累一整个组被罚的,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窝在山上,剩下的就交给别人了。 山下的肖述得到消息一下子精神了,命令属下盯住这些马车后,立刻回县城向皇上汇报了此事。 皇上听后只猜测道:“你觉得他们私采了这么久的矿,会将铁运去哪里?”
肖述直言不讳的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京城,铁的最大用途就是制成兵器,如果只运铁会方便很多,但若是打造成武器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因此微臣觉得,他们最有可能雇船顺运河直接抵达京城,在京郊将铁造成武器。 当然这也只是微臣的猜测,也许幕后之人只是用这些铁赚些银子也说不定。”
其实,经过这些天的调查,铁矿的所有者他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但,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 “从平陵县到达京城走运河最快多长时间?”
肖述毫不迟疑的答道:“回皇上的话,最快二十多日,最慢三十至四十日。这批铁他们急着运回京城,想必会日夜兼程。”
“好,你带人盯好了那批铁,朕会休书一封令驻守安庆的胡大将军带两千精兵即刻赶到平陵县待命,时机合适立刻封锁南山铁矿,将相关人员全部抓拿归案,那时既使平陵县出事的消息即使传回京城,你那边也应该处理好了。”
安庆府的驻军离平陵县有几百里,别说那幕后之人的铁矿是私采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就算有知道的,也不可能和隔了几百里的胡大将军串连,因此皇上并不担心胡大将军会给人通风报信。 肖述躬身应是,后又迟疑着道:“皇上,微臣觉得平陵县实在是不宜久留,您哪怕是回均州城,鲁大人已经将那位邢大人下了狱,而且席统领也带兵赶到了均州城,在那里您最码有人保护,平陵县实在是太危险了。”
皇上这次倒是没执着于待在平陵,平陵县城太小了,还穷,实在没什么好逛的地方。 “好,朕知道了,过几天就前往南州和大部队汇合。”
肖述:……还要过几天?皇上您是真不在乎您的安危啊~ 行吧,过几天就过几天,反正,那边有手下的人盯着,他就在皇上身边伺候好了。 …… 魏大公子连着吃了七天的药,还被逼着饭后溜弯(虽然每顿他只吃了两口饭),身体是明显发生了变化,今日的他与七日前的他明显小了一圈,最少也瘦了三十来斤。 当然,这对正常减肥的人来说这就减的太快了点,于健康无益,但,谁让他仗着他爹的势没少欺负人呢? 因此顾婉宁坑他坑的一点也不心虚。 魏大公子不知道自己的底都被 摸清了,他这几天精神的很,一大早起来就往皇上的小院这儿跑,直接引起了魏大人的注意,今日他又让人先备了马车,却被魏大人拦住了。 “家豪,你这两天在跑什么?怎么看你好像瘦了一大圈?”
魏家豪兴奋的道:“爹也觉得儿子瘦了吗?我就说,我的裤子肥了好多,看来老神医的医术真不是吹的!”
魏大人日理万机,对儿子的事一向不怎么关心,就更加不知道城里来了个什么神医了。 “什么老神医?”
魏家豪兴奋的道:“爹我和您说,这世上有人看病是真的看!看一眼就能知道你有什么毛病,不仅是那位老神医,他的徒弟也有这样的实力,我那日就这么往那儿一站,人家就把我的病说的分毫不差,这不才七天,我就感觉轻松多了,身上的肉也掉下来一大圈,老神医说了,顶多三个月,我的病就能完全治好,身材也能变成正常人的水平。”
魏大县令一听顿时心痒痒了,四十多岁的男人,哪个没有点儿难言之隐呢,若那什么老神医真有儿子说的那么厉害,他当然也要去试一试了。 “你说的老神医在哪儿坐诊?”
魏家豪:“爹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您也生病了吧?有病可拖不得!走走走赶紧的,儿子这就带您去见神医。”
说罢,他一扯魏县令的胳膊就要将往他的马车上带。 魏县令立刻挣扎起来:“你个臭小子,还不松开,你爹我还没用早膳呢,还有,看病不要银子啊?我去拿银票。”
事关男人颜面,魏县令不希望儿子知道,他只要知道老神医住在哪儿就行了。 生怕儿子说替他掏银子的话,魏县令拔脚就往院里走。